“你還有什麼好說的?”看著躺在地上的季天奇,鬼逸的臉上沒有絲毫的同情,對於這樣的人,對於將紫怡當成一個玩物的人,鬼逸的心中沒有絲毫的連憐憫,緩緩地走向他,低著頭蔑視地看著問道。
“要死了麼?”此時此刻,季天奇也知道自己命不久矣,眼睛沒有看向向自己走來的鬼逸,而是躺在那滿是玻璃杯碎屑的地板上,看著天花板上耀眼的吊燈,心中突然湧現出一股悲涼。
想到了童年時的天真無邪,歡樂不知疲憊的玩耍,回到家後被老爸老媽一頓訓,但吃飯的時候依然是那麼的甜蜜,將好菜都往自己的面前端;想到了自己第一次如何仗著家世欺負人的感覺,那種快感從此令他著迷,迷惘過、自責過、瞧不起自己過,但隨後呢?花天酒地般的生活令自己徹底的麻醉,一擲千金的快感,享受著眾人吹捧時飄飄欲仙的朦朧的感,自己永遠都是焦點般的存在,坐擁佳麗,無數的風流場所留下了自己的金錢、浪蕩,用金錢以一決人生死的感覺,用支票結交來的友誼、愛情,生命的最後一刻,季天奇終於清醒了“爸爸、媽媽,我錯了”一滴淚,緩緩地從季天奇的眼角滑落,流過臉龐,滴落在地板上,閉上雙眼的他,靜靜地等待著生命的最後終結、“知道錯了?”鬼逸的眼神終於有了一絲絲的改唄,但一想到紫怡身死的那個場景,微微地搖了搖頭,輕輕地嘆了一口氣道:“即便現在知道錯了又能如何?死去的人不會活過來,為你受傷的人也不會因此而原諒你,季天奇,活著,你給人帶來痛苦,那麼,就死後在地獄去償還吧。”鬼逸的眼神隨即一冷,緩緩地伸出了右手,隨著手的上升,季天奇的身體也隨之慢慢地從地上懸浮到了半空中。
“張雪逸。”睜開雙眼,此時的季天奇顯得異常的平靜,就這麼淡淡地看著他,眼神中透露著絲絲愧疚,透露著絲絲的憐憫,“我對不起你,對不起紫怡,殺我的時候,請用最殘忍的方法,這樣,我的負罪感會少些,謝謝。”出乎意料的,季天奇居然說出了這番話,著實令鬼逸吃了一驚。
“我會的。”稍稍一愣後,點了點頭應道,終於,片刻後,鬼逸的右手掐住季天奇的脖子,“會很痛苦,為自己贖罪吧。”閉上雙眼,鬼逸的右手指甲慢慢地變長,變得鋒利,緩緩地,刺入了季天奇的脖子,沒有立刻刺穿他的氣管,鋒利的指甲沒有停止變長,而是漸漸地向上延伸著,向著他的大腦
整個過程說不上長也說不上短,整整半個小時,季天奇的慘叫聲也整整持續了半個小時,即便總統套房的隔音功能做的再好,不可避免的,還是有很多人若有似無地聽到了那淒厲的、非人般的慘叫聲
看著倒在地上的季天奇,鬼逸閉著眼睛疲憊地站在原地,整個身軀彷彿被抽空了力氣一般,體內的法力也是死氣沉沉般沒有絲毫的波動,就這樣,鬼逸站在那兒呆愣愣的,有些茫然,有些解脫。
對於報仇的信念是堅持他努力修煉的一個重要的原因,現在大仇得報,聽到季天奇最後的那番懺悔,鬼逸也沒有什麼心思去找他的父母親人去算賬的衝動了,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顯然,生命的最後一刻,季天奇對於自己的一生有了個清楚的認識,用心的懺悔。
“現在,我還活著的價值是什麼?”鬼逸茫然地看著四周,現在的他可以說是了無牽掛了,他不似葉峰,有著家人、愛人的羈絆,這個世間已經沒有什麼可以給他繼續存在下去的動力了,畢竟他也沒有追求“道”的堅持,不會似那漫天神佛般有著繼續修煉下去的動力。
“你還有個必須存在的理由。”就在這時,葉峰突然出現在他的背後,看著鬼逸的背影輕輕地嘆了口氣說道。
從鬼逸復仇的一開始,葉峰就用神識默默地注視著這一切,鬼逸心態前前後後的變化葉峰一絲不露的全部看在眼裡,看著弟子失神的憔悴,終於,葉峰還是忍不住出現在了他的面前,若是再慢點,恐怕鬼逸就要陷入心神失守的境地,從而走火入魔。
“師尊?”聽到葉峰的話後,鬼逸迷惑著轉過身有些疑惑地看著葉峰道:“您怎麼來了?”
“我不來能行嗎?”葉峰搖了搖頭苦笑道:“再晚點,你就心神失守,徹底喪失理智了。”
“對不起,讓師尊您擔憂了。”鬼逸頗為羞愧地低下頭說道。
“呵呵,你迷茫了。”葉峰走到鬼逸的面前,終究還是嘆了口氣道:“一切,都還沒有完結呢,你,還有著必須存在的理由。”
“存在的理由?”鬼逸皺著眉頭,顯然不知道師尊指的是什麼。
“不錯,其實,有件事情我一直猶豫著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