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曖昧的禮遇。
“你好,你可以叫我張,我不屬於任何一個家族,不過跟摩根先生的企業有一些業務關係而已!”
張真一眼見大衛剛要開口便立馬把手伸了出去,那位布蘭特在聽完這個介紹之後,臉上的表情顯然一鬆。隨即便有些漫不經心地跟他輕輕握了一下手,紳士風度倒是做足了,不過有幾分誠意,大家都心知肚明,即使是一邊的大衛都微微皺了皺眉。
儘管他不瞭解張真一這個才見過兩次面的中國人,不過僅僅是這一連兩次見面,他卻很清楚這個人不虛偽,性格似乎更為坦誠。相反,這個一直都在圍著自己妹妹轉的斯蒂爾曼家的傢伙卻讓他有些反感。
“呵呵呵,原來是這樣,能跟丹尼斯先生的企業合作,看來你們公司的規模不小,祝賀你取得這麼好的成績。”
與生俱來卻讓人感到討厭的優越感作祟,張真一表演的極為到位。連忙一臉感激地點頭稱謝,簡直就是山寨版本的漢奸嘴臉,看得一邊的大衛和凱拉一愣一愣的。
布蘭特一見這個中國人臉上的表情,立馬就越發地肯定了自己的猜測。這個中國人看來只不過是運氣比較好,恰巧與摩根家的企業有那麼點合作關係,剛好摩根先生在洛杉磯巨型家族的party,所以才被邀請來,想到這裡,心裡立馬就平衡了,優越感油然而生,幾乎瞬間就將張真一自動從凱拉的追求者行列中過濾了。
這其中的坎坷和心裡掙扎,張真一差點就沒笑出來,自大的美國佬,這幅嘴臉想得到凱拉的青睞他媽的就是祖墳冒青煙,一直冒到外太空都不行,張真一的恭維讓布蘭特立馬就有些找不著北了,卻一時不慎沒察覺到摩根家小公主眼中露出的厭惡之色。
“夠了,布蘭特,張是丹尼斯請來的客人,我們過去喝一杯。”
“這正是我想的,我剛剛學到一招不錯的調酒技巧,如果你們想品嚐一下的話,我可以效勞。”
布蘭特的話很意外地讓張真一發現了大衛的眼中一亮,看來這小子就是一個酒鬼,按理說一個沉穩的嚴肅的傢伙是不會酗酒的,不過大衛似乎表現得有些太明顯了吧。
他哪裡知道,布蘭特這傢伙雖然有些可惡,不過卻實實在在有一手不錯的調酒技巧,而且在大學學調酒師專業也算是美國頂級貴族圈裡的一個奇葩了,不過毋庸置疑,這小子還是有些天賦的,大衛完全繼承了那位祖父的嗜好,那就是喝酒,儘管不常喝,但是卻極會品酒。
“恩,不錯,很好的味道。”
時間並不多,經過一系列近乎於是炫耀般的程式後,張真一便喝道了那位布蘭特調出來的所謂的“藍色海洋”,一口的苦澀夾雜著各種古怪味道的紅酒灌進嘴中差點沒讓他吐出來,但是大衛卻很不錯。
張真一實在是不懂這些洋鬼子的高雅,就這種等級的酒還要說好,真是不可理喻,自己是土包子也好是暴發戶也好,但是這種口味說是不怎麼好,勉強喝了一口,不過臉上卻不漏聲色。
“怎麼,你覺得很難喝嗎?”
張真一怕什什麼來什麼,這位凱拉小姐似乎有意跟自己過不去,也不知道她是觀察出來的還是胡亂猜測蒙對的,總之她就問了一個讓張真一不想說謊卻不得不說謊的問題,殊不知其實凱拉自從張真一坐下後就一直在偷偷觀察這個讓他印象大改的中國人。
很不幸的是,這個印象的轉變是從之前的自大狂妄和目中無人自以為是轉變到了虛偽、滑稽的小人角色,儘管張真一做得很謹慎,但是那口酒倒進口裡的一瞬間,眼中露出的一絲不喜好的神色還是被這個細心的女子給捕捉到了。
“張,味道是不是很不錯?”
大衛並不以為凱拉是在調侃張真一,因為他的確覺得很不錯,不過那位布蘭特卻看出了些什麼,畢竟是家族培養出來的傑出一輩,智商肯定不低呀,立即就意會到了凱拉應該是發覺了一些什麼,當然最為典型的自大西方人,布蘭特可不喜歡別人當著自己的面說不好喝。
“還不錯,布蘭特先生的手藝很不錯。”
“手藝?”
“what?”
布蘭特的臉色就像是豬肝一樣漲得紫紅紫紅的,這個愚蠢低俗的中國人竟然說自己這一手高雅的藝術是手藝?簡直就是對調酒師的侮辱。不過張真一臉上的那股極為真誠的表情卻讓他不好發現,人家總算也是誇讚這就好喝吧。
“我從來沒有喝過這麼好的手藝調出來的酒,真是好手藝,好手藝,不知道布蘭特先生哪個師傅調教出來的徒弟,竟然學得這麼一手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