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他這樣的穿越眾來講,最可怕的就是知道事情的完整過程,不管你怎麼變化,他只需要準備好最後一擊就可以,不需要更多的行動,僅此而已,就像是一個旁觀者,從一開始到最後都無動於衷,只有在即將分出勝負的那一刻,才會用力出擊,成為新王。
在年初對上一年的財政狀況進行預算的時候,張真一便開始極為隱秘地調集自己能得到的全部資金,整個佳樂福集團這時候顯現出的力量才第一次先顯露在眼前。
龐大的資金流被他分批次的打入不同的賬號,作為一個熟練操作金融執行的管理人員來講,張真一能很快地找到其他人不知曉的一些路徑去實現自己的目標,而這就是作為一個重生者的福利。
此時的香港僅僅是一個封閉的炸藥桶而已,但是這個炸藥桶裡裝的不僅僅是炸藥,還有數不清的黃金,迴歸的導火索一直懸在香港的上空,順帶著整個東南亞東亞都成為了獵人的狩獵場。
“小傢伙,起來了?昨晚睡好沒有?”
張真一坐在走廊簽得花臺邊上,絲毫沒有意識到有人走近了自己,知道聲音傳至耳中的時候這才醒悟過來。
“啊?D奶奶好--睡得挺好的,聽易叔叔說還是您老讓人拿的新褥子,很暖和,就是有些熱。”
此時的花臺旁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了一個精神矍鑠的老人,滿頭銀白的頭髮,臉上的皺紋極多但是臉色卻極好,老人一臉笑意地看著自己,張真一嘿嘿嘿笑了幾聲,便趕忙扶著老人家回到走廊下鋪著毛毯的竹椅上坐了下來。
老人赫然就是陪伴了偉大領袖數十載的老奶奶,張真一對這位了不起的女性懷著極高的敬意,或許文字的描寫並不足以凸顯出這位老人家的偉大,但是每一個親近的人都會從內心地去感謝她。
“小傢伙,今年已經十七了吧?當年你來的時候還是這麼高,這麼高是吧?這一眨眼就已經是個大小夥了。”
老人家邊說笑著邊用手在半空中比劃了兩下,彷佛在回憶著少年當初的身量。
“我聽下面的同志們說,你今年就要高考了吧?跟奶奶講講,能不能考上啊?我們國家的大學可不少喲,你可不能來了個大光頭,什麼都撈不著,到時候老頭子可就要批評你了喲,呵呵呵!”
微微吐露著紅色日光的太陽掠過地平線的盡頭,緩緩釋放著令人醉心的暖意,少年的眼眶漸漸有些泛紅,或許自己從未真的叫過這位慈祥的老人一聲“奶奶”,但是她卻把自己這點破事記掛著,或許這一幕已經夠用盡一生的時光去緬懷。
抓著老人乾瘦的手,張真一很慶幸那位老人家還未逝去,因為在另一個時空裡,自己抓著的這雙手,此時應該變得更加枯瘦,那是一段訴說不完的悲痛。
接下來一臉兩天,張真一都沒有見到老人家,每天不是被通知翻閱大量的檔案,就是被叫到辦公室裡學習禮儀,繁瑣的程式讓他有些心煩意燥,但是迫於辦公室裡的那位嚴謹得令人恐懼的老教授,張真一不得不老老實實地跟著辦公室的人員一起學習。
隨著六月的尾聲越來越近,張真一幾乎每天都能看到來來往往進出不斷的各種小車,任何一輛座駕的主人都大有來頭,甚至還看到了極為在十年後站在權力最巔峰的人物。
但是無一例外,不管來人的職務如何,年齡如何,他們都會自覺地在大院的門前下車,由大院裡的辦事人員引領者輕輕地走進院子的深處,每次談話都不曾超過半個小時。
張真一默默地關注著這一切,此刻作為旁觀者,他跟這裡進出的任何一個人都沒有交集,興許隨著時間的推移,他會帶著璀璨的光環站在他們面前,但是,那時,時光早已不是今日的時光。
來來往往的客人並沒有認出那個站在大院的走廊上代為接待客人的年輕人就是佳樂福集團的掌門人,或許在他們看來,一家民營集團的擁有者在他們面前還顯得有些不足分量,事實上也是如此。
只有少數關注過的人才會低聲問一句身旁的秘書。例如眼前的這一位,就讓張真一有些按捺不住心裡的激動,只是因為在不久後,這位儀表大氣,面目俊朗的中年男子就會成為大國領袖。
“首長好!”
“小傢伙,你認識我?”
“報告首長,認識,您是黨校的校長。”
“呵呵呵,你是張真一吧,這次D老又要你小子出馬了?我看他老人家這一招走得好哇,年輕人應該多鍛鍊鍛鍊,好好幹,不要讓老人家失望。”
“多謝首長勉勵,我一定好好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