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平時都有扎過針灸,沒試過也看過,扎針那是一點一點往體內送。誰也沒見過像她這樣拿銀針當西醫的鋼針扎的。特別是,那又細又軟的銀針,竟然給她一下就扎進去了。且不說她這針法對與不對,就光她這手上的功夫。那可不是誰都能辦到了。就算最那張橋和陳放也不敢保證自己有這份鋼柔之力。
眾人還沒從第一針的震憾中回過神來,童大小姐已經飛快了扎完了後面兩針。緊接著就是見證奇蹟的時候了。
床上的病人突然眼睫顫動,眉頭微蹙,緊接著就聽見從他的咽喉裡發出兩個破鑼似的嗆咳聲“咳,咳!”,隨即就見病人睜開雙眼,一掃床邊圍著那麼些人。病人雙目輕眯,冷冷問道:“這是幹嘛?”
“爸!(老李!)”李家母女激動的直接撲了上去。好在童大小姐和林峰眼疾手快,兩人一人攔住了一個。
“別激動!我的針還沒取。”童大小姐說著,“啪!”的一下,玉拳結結實實的拍在了病人的傷處。“啊喲!”病人本能的驚呼一聲,一雙深邃的鷹目狠狠的瞪著那個突襲者。待認清那人的真面目,他禁不住驚問:
“丫頭,你怎麼在這兒?”
“呵呵,李叔叔還記得我啊!”童大小姐到是無所謂,她微笑以對。趁他發愣之際,快速取出那三支銀針,以開玩笑的語氣回道:
“其實您剛才這一聲痛呼,要是早點叫出來。也不至於受那麼多苦,而我也不用到這而來了。”
啊!眾人不解的望著小欣,難道這病還跟那聲呼叫有關係嗎?
對方是副總理,當著那麼些人的面,童大小姐還是很給他留面子。沒有把話挑明。其實他這病就是他愛面子忍出來的。他要是早點叫出來,那受傷的氣早就隨著呼吸自然排放出來了。可是,他卻偏偏要強忍,強憋。本來忍忍也沒什麼大不了,最多不過多痛幾天。可是到最後他又沒有完全忍住。又請大夫又吃藥,結果就把小病變成大病了。
其實,即便童大小姐沒說明,李國霖到現在也是心知肚明的。如果他一早誠實的把自己的病況告訴醫生,也不至於發生誤診的事了。他以為那點小傷忍忍就過了。沒必要大驚小怪的。卻不知道,有時候這小傷也能要老命啊!
童大小姐收拾好針藥,又為病人把了一回脈。然後才鄭重說道:“淤氣已排,休息一天。明天不用請病假,可以接著上班。藥就不用再吃了,是藥三分毒,咱們能不吃還是儘量少吃。至於胸口的瘀傷,已經過了擦藥油的最佳時期,就等它自己慢慢恢復吧!這段時間多吃蘿蔔,忌吃人參……”童大小姐一口氣交待完所有注意示項,轉頭問李夫人道:“阿姨,我說的話都記住了嗎?”
“記住了,我全記在心裡了。”李夫人趕緊點頭到。
“我也記下了,一定不差。”李娜也道。
童大小姐點了點頭,“那沒什麼事,叔叔好好休息,我們就走了。”
“這就好了?”郝荊風不敢置信的問道:“鬧半天,就只是一針的事情!”
“是三針好吧!”林芳沒好氣的提醒他。
郝荊風這會兒也不跟林芳爭,他只是崇拜的望著小欣,衝她豎起大拇指驚豔的道:
“丫頭,神針啊!”
“沒什麼,運氣好點罷了!”童大小姐很低調的回道。
運氣?就憑她剛才那手行針方法和那恰如其分的一巴掌,那可不是運氣,而是實打實的真氣。郝荊風看出來了,張橋和陳放也看出來了。他們驚訝於小欣傲人的醫術,更驚歎於這麼一個小姑娘竟然還是深藏不露的內家高手。
郝荊風更是想明白了,那些所謂的國手,並非沒有找到病因。只不過,他們沒有這份內力,自然不敢接這個活!
“好了,我們出去吧。讓病人好好休息。”童大小姐站起來道。帶頭從病房中出來。而且沒有做絲毫的停滯,直接出了李家的大門,往林芳的那輛紅旗車走去。
童大小姐一走,其它人也跟著出來了。剛剛還擁擠不堪的臥房裡,頓時只剩下三個主人。短短几個小時的時間,這一家人已經算是經歷了一場驚心動魄的生離死別了。李家母女撲進李國霖的懷裡,激動的哭起來了。
“好了別哭了,這不是沒事了嗎!”李國霖一手撫著妻子的肩膀,一手摸著女兒的頭,笑著安撫道。
“嗯,幸虧有小欣……”李夫人將丈夫暈迷之後所發生的事,簡單的敘述了一遍。聽得這位見慣風浪,歷經生死的副總理也禁不住嘖嘖稱奇,驚歎連連。
“真沒看出來啊!那小丫頭的醫術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