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但就這一刻,身旁一隻溫柔的手拉住了我的胳膊,驚恐的道:“郝,郝劍,你,你要幹甚麼?”
“幹甚麼,衝出去啊!”哦對了,她還不知道這女的是誰。我急切的解釋道:“這剛被小薰打罵的女人,就是廈流的媽媽。是親孃!我阿姨,平時對我可好了,現在她被人欺負,我能不幫著出頭嗎?”
“啊?!”張瑤瑤也嚇了一大跳。張大了嘴巴,不過心理素質不錯,很快就反映了過來。沒鬆開手,反而更加緊迫的拽著我,拼命搖頭的說道:“不要,郝劍你不要出去。”
“什麼?你是說,讓我見死不救?讓我當一個縮頭烏龜?”
“不,不是。我是想說,再等等,看看情況再說,行嗎?”這一刻的張瑤瑤,完全沒有了以往的高冷與驕傲。反而更像是一個處於無助狀態的少女,羞澀又帶著恐懼,緊緊的抿著嘴唇,不斷的呼吸,渾身香氣也是跟著氤氳而來,壓低著嗓音的道:“現在情況不明朗,這樣貿貿然的衝出去,得不償失。再說,廈流不是去報復了嗎?咱們再等等,說不定他們會在外面解決這事情,那咱們就不會被發現,我不敢想象,如果小薰看到了我,會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動來……”
“這怎麼可以?讓廈流獨自出去承受,那還是我郝劍的分格嗎?把兄弟撇在一邊,這不是我的做事風格!”我直接搖頭拒絕,還堅定的想要再說點兒什麼。而此刻的張瑤瑤則似乎是要哭了似的,一張臉都揉成了一團,緊緊擰著眉,那大大的眼睛亮若星辰,貌似有眼淚溢位來,再強調的低叫道:“就當是為了我,成嗎?”
“張老師,你……”
“叫我瑤姐。”
“瑤姐,你別逼我好不好?難道你要陷我於不義麼?畢竟……”
“我草你嗎的死賤人,你打我媽?你特麼的敢打我媽?老子打斷你的豬蹄子!”廈流雖然在常人眼裡是個沒多大血性的人。可跟我有著共同的特點,那就是孝順。正所謂龍有逆鱗,觸之必誅。誰敢動我們的家人,那就簡直是挖了我們的心臟,這必須要拼老命!
所以。我這邊還沒有商量出個所以然的時候,廈流爆發。隨身就攜帶者扳手啊鐵棍之類的,抽出來之後,大喝著的就要揮舞下去!
“啊!”
而面對突然闖出來的陌生男子,那小薰惶恐不迭,尤其是一來就要揍她,她也嚇尿了,一聲尖叫,雙手捂著自己的頭。而廈媽媽則是見到廈流的突然出現,雖然很驚愕,可畢竟年齡比我們大,經歷的事情比我們吃的飯還多,趕緊拉著廈流:“流流,你怎麼在這兒?你放下,趕緊把東西放下,難道你想打死人嗎?”
“媽!這賤人剛打你還罵你,今兒個我非得……”
“啪啪!”
廈流哭喪著臉。憤怒沒有減少,執意要動手。但結果卻遭來廈媽媽的一個大耳光,呵斥道:“混賬東西!你給我趕緊把東西放下,你要砸下去,你知道會是什麼後果嗎?你私闖民宅,打傷或者打死房主,現在是法治社會,逃到哪兒都把你小子抓回來,到時候你不判死刑才怪!難道我養你這麼大,就是要讓我白髮人送黑髮人的嗎?以後誰來給養老?誰來給你那死鬼老爹送終?!”
“嗚嗚,嗚嗚……”
越說越傷心。最後,廈媽媽已經是忍不住的哭訴了起來。
而本來是情緒異常激動的廈流也跟著冷靜了下來,我微微的拉開被子,看到廈流的右手僵硬在半空,終究沒有揮下去,偏頭看著廈媽媽,撕心裂肺的道:“媽,您別哭,你別哭成嗎?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我這不是想著給你報仇嗎?這賤女人……”
“滾!你趕緊給我滾!我不是你媽,我沒你這種兒子,滾!滾啊你!”
我不是傻子。馬上就看出來了,廈媽媽是想要保護廈流,趁著小薰沒反映過來,把人先弄走,後續再來解釋不成,不然事情鬧大了,保安來了,報警了,再抓去派出所的話,只怕就別想出來,那這樣廈流的前途可就毀了啊!
歸根結底,是我今晚叫的他,是我害了他!
難道是我親手把兄弟送進監獄的嗎?
想到這裡,我心裡忽然一疼,有種吃了死蒼蠅的感覺。
不過我看出來了,那廈流就是腦子比較笨,而且是情感充沛的動物,大腦發熱的以為這是廈媽媽生氣了,他最疼媽媽了,自然不願意離開,想要解釋,拉著媽媽各種訴說,而且還不惜下跪,最後糾纏到一半的時候,小薰反應過來了!
“噗!”
一腳踢出去。直接揣在廈流的腹部,因為猝不及防,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