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讓他感覺很不好受,壓力很大。
當然,他也知道王前進面臨著同樣的問題。所以他並沒有經常找他訴苦和求援,只是默默的堅持著。有時候他會想,邪不勝正,只要熬過了這段時間,光明總會到來的!
但今天不同,因為在事件發生後向來無偏袒的許易川突然病逝了,走得非常倉促。這讓張道一原本就疲倦的心理又增加了一重壓力,他感覺目前正緩慢傾斜的局面有可能一下子失控。
他聽說過傳言中要來江南省主政的葉全開,也道聽途說過他那幾近獨裁的工作作風,更是從某些隱秘渠道瞭解到葉家與朱家似乎有間隙,這讓他不可避免的感到些惶然。萬一到時朱正文退出江南省,那麼作為曾經堅定的支持者,他的下場可想而知。被邊緣化、被冷藏是小問題,被打擊、被報復也不稀奇。
所以在稍作考慮之後,他還是打了過去電話給王前進。
和料想中的一樣,王前進沒有給自己帶來任何正面的訊息,唯一不變的是他那堅定的語氣,還有不屈的精神。他在電話裡面最後那一句話是這樣說的:“道一,萬一真的是那個人過來了,大不了換個地方再重新開始,天無絕人之路,我們對得起天地良心就夠了。”
放下電話,他感覺肩上的壓力依舊,但眼神卻多了一絲剛毅。
第二百一十三章 安娜相邀
就這樣過了兩天,江南省暗流湧動,各方勢力都在或明或暗的活動。
不少部門的領導都在頻頻的活動,小縣城往地市跑,地市往省會跑,省會的往京城跑。所以開會的時候請假的領導人數在增加,路上的公車也在增加,相應的城市更加堵塞。
各種訊息頻傳,各路人馬紛動。抱著不同的目的,大家如同八仙過海,此刻把神通都盡情展現。
陳譽沒有太用心去關注,他只是依舊舒坦的待在仍然寧靜的校園裡,企圖繼續享受他那快樂的悠閒生活。
不知為什麼,他有一種預感,這樣的日子很快會越來越少。
即使是寧靜如水的校園,也可能會被外界的波動所影響到。
或者是與他相關的那些朋友和事情,會最終牽扯到他,讓他身不由己的捲入一些本不想捲入的事情中去。
他的預感向來很準,但他並不擔心,只是覺得有些可惜,所以更加要將現在有限的空閒時間利用起來,度過越來越少的美妙時光。
這天早晨,他正籍藉著視察校園的藉口在裡面散步的時候,忽然收到安娜的一條資訊:有空來國際學院教學樓303課室嗎?
上面沒有寫多餘的內容,他回覆了一條:現在?
安娜的答覆更短:是。
於是他也沒有多問,直接調整了前進的方向,朝著國際學院走去。
路上自然是少不了被某些學生用各色的眼神指指點點,好在他現在已經有些無奈的習慣了。
所謂的蝨子不嫌多,反正已經聲名在外了,跟學校的校花、國際學院的幾大美女特別是安娜老師“有染”了,這些學生們心裡早已經對他有成見,那麼就有成見吧。
難道別人多看自己一眼也不行嗎?難道不允許別人對自己有看法嗎?
陳譽看得很開,反正被多看一眼也不會怎麼吃虧。
——人不能改變別人,但可以改變自己。只要自己想通了,這些也就無所謂了。
來到國際學院的教學樓303,他這才發覺這是一間偌大的演講廳。
大約有四五百平方米那麼寬敞,中心一個凸起的演講臺,配備了電動黑板、筆記本、多媒體教學系統、投影儀等一系列先進的教學裝置。前面時一排排半圓形擴散開的聽眾座位,同樣是用料精良,設計科學合理。
整間教室現在比較安靜。裡面迴盪著一個溫柔而不乏激情的女聲:“……各位同學,中國的政治制度和美國相比,確實有很多方面的不同。總的來說,我們無法簡單的評價優劣,但可以對比細節的完美和奧妙。……相對來說,中國的政治中人為的因素較多。給權力留下了足夠的空間,存在著不少制度無法企及的地方。……比如這兩天江南省的政壇發生了一件大事,大家知道是什麼事情嗎?”
話音一落,下面那些有著各種膚色的學生們倒是反應相當踴躍,不少人高舉手臂。
其中一位黑人女生站起來用有些生硬的普通話答道:“江南省的省長許易川死了。”
站在講臺中心,穿著一身紅色的羊毛掛杉和天藍色的牛仔褲的安娜,微笑著糾正了一句道:“張敏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