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平淡到壓抑的敘述中,不難聽出他對蓮的感情。只是她不知道,那算是愛情,還是憐惜,又或者,是深深的歉意。
他停頓了許久,目光也迷離的像隔著層瘴霧,“蓮後來懷孕了……”側頭看她,視線落在她的小腹上,“就像這般大。”
林悅爾一驚,“是……你的?”
阿託沒有下面回答,而是又收回視線,繼續說,“那個時候,她已經開始試毒了。凱文的逍遙草,能讓零的生意利潤翻倍。試毒,對這些女孩來說,就像是一個儀式,正式的,心甘情願的,邁進零的地獄的儀式,身和心,都會完完全全依附於他,不會背叛,不會逃開,也不會拋棄他。”他的輕輕掀了掀唇角,“他就是個這麼缺乏安全感的人。”
“那個孩子……怎麼樣了?”她艱難的問出聲。
“毒品令胎兒……胎死腹中。”
他的聲音暗啞,痛苦的模樣,彷彿這一切是自己引起的罪孽。
林悅爾沉默了,任何有可能會傷害孩子的事,在她聽來,都是心驚膽寒,肝膽俱裂。
他又是輕笑,卻顯得更加寂寥,“零其實,一直都知道,他沒有直接要了她的性命,卻用最殘忍的方式,扼殺了她。”
林悅爾終於明白,為什麼阿託從開始就那樣幫她,並且,冒著生命危險,從凱文手中救出自己。那應該是對蓮的一種緬懷吧。
但是,她想到了零對阿託說的那些話,還有那麼沉重和失望的表情,都會讓人不由自主的懷疑,他對阿託的感情究竟是……
林悅爾沒有再問,阿託也沒有再說什麼大唐新秩序。兩人都靠在洞裡休息,靜靜的,等待夜幕降臨,又靜靜的,等待黎明到來,再靜靜的,等待逃亡的機會。
“他們來了!”
香香匆匆跑進山油洞,長髮被露水打溼了,臉色愈發的蒼白,雙唇都凍得發紫,目光掩不住的一絲恐懼。
阿託反應迅速,立即站了起來,看向林悅爾,“你行嗎?”
林悅爾臉色也很難看,可還是堅定的說,“沒問題!”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