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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接夜不歸宿。這哪裡是男人,尤其是秦生這樣的男人該做的事,分明就是不懂事的小孩,成天和父母鬧脾氣撒嬌的樣子。

顧盼盼對此不置可否,因為她從來沒辦法給秦生一個明確評價。若不是她和他的交點太早,早到她根本無法將他從自己的生命裡一鍵清除。如果他只是她平凡的人生中偶遇到的一個人,她可能會欣賞,會仰視,會讚美,但絕對不會這般矛盾。

“知道你不想看見他,所以給他定了年三十的機票,放心吧。”秦飛摸著下巴,無比自信的觀察都了顧盼盼的異樣原因,腳下用力,直接踩到了140,“不過,他這兩天好像被上面的人逮著了,貌似有點麻煩。大過年的,你說那些當官的怎麼就不能做點好事呢,搞那麼有些沒得形式主義做什麼!”

“王景揚發生什麼事了?”顧盼盼略感心緒不寧,就如秦飛說的,全國人民都在準備過節,難不成那些為官者不能消停一下,偏要鬧上新聞,這不符合中國仕途規律。

提及這個,秦飛很有意思地斜睨了一眼顧盼盼,那裡面分明寫滿了“你會不知道會猜不出,再裝下去可就不好玩了”。

“我是真不知道,這個月我忙什麼,你這個老闆剝削者最清楚!”顧盼盼磨牙,如果不是在高速上,她真想去敲開秦飛的腦袋,看裡面到底裝了什麼。

“秦生沒說?”秦飛似有意外,顧盼盼的不知情不像假的。

“能說什麼,說他要陪他的翠花妹妹去國外治療嗎?”一個激動,顧盼盼沒管住自己的嘴,說出了她最不願意說的話。

果然,秦飛聽到後,久久的“哦”了一下,接著一陣“噗嗤噗嗤”的笑聲變態地傳來。顧盼盼想找針線去縫住那張嘴。

“原來,你剛剛不是擔心半路殺出個王景揚,而是在等著秦生的電話啊。”秦飛毫不留情的一刀命中顧盼盼的胸口,殺的帶感而殘忍,“哎呀,怎麼辦,我的好夥伴,身為朋友兼老闆的我,在知道這個殘酷的真相後,沒辦法同情你。”

顧盼盼磨的牙齒都疼了,秦飛這個渣,一定也要給人生標籤上加上“賤人”兩字麼。

秦生一直沒有給她打電話,顧盼盼也刻意不去關注他,偶爾不經意間反覆撥弄手機,也沒能壓過她不去碰那個名字的決心。

那晚,她數次衝動在身體裡努力竄動,如果她讓他不要陪胡翠花去沒過,秦生會不會答應?如果他不答應,說她冷血,她又會怎麼想;如果秦生說好,那麼她呢,真的就高興了?

沒有答案,因為從來不會有真實的“如果”存在。

秦飛處於非正常狀態時,會讓人覺得是個很深沉的人。估計是感知到顧盼盼心情莫名其妙,短時間內他也非常友好的給予了她安靜的空間。

直到,跨了兩個省,即將邁進家鄉地界的服務區,秦飛去洗手間洗了把臉,清醒了一點意識,他決定說點什麼或者做點什麼,才能叫這一路的旅途不至於走的太平靜。

顧盼盼坐在休息處啃餅乾,眼前突然多出一瓶小洋人,“喏,喝點。”

“大冷天的,你該給我送杯熱開水,既免費實惠又真誠實意。”顧盼盼接過來,不忘損他兩句。

“老闆福利,愛要不要!”秦飛炸毛了,他就沒見過還有比顧盼盼更炯炯有神的下屬,這不科學。

年關將至,雖然還沒到人流高峰期的那幾天,車來車往,還是顯得有些擁擠。

顧盼盼抬頭,看向頭頂那方淡藍的天空,眼睛微微眯起,她說:“你有幾年沒回來了?”

“記不清了,有七八年了吧。”秦飛順手從顧盼盼袋子裡抽出快餅乾,和她一起啃的咯吱咯吱響。

“都說每個人離開故土,都有一個不堪回首的故事。那麼秦飛,你呢?”

咬在嘴裡的餅乾才啃掉一半,秦飛沒想到顧盼盼會突然問這個,不似玩笑,反而帶著股傷感。他和王景揚鐵哥們多年,對顧盼盼的事又怎會一無所知。是有感而發也好,無意試探也罷,這一刻,秦飛驀地心上堵得慌,他也想找個發洩口。

“都說不堪回首了,你還讓我自己捅自己一刀?”咯吱咯吱啃掉另半塊餅乾,秦飛拍拍嘴角的碎屑,說:“你就沒覺得異地他鄉,聽到我的姓和大名,就沒聯想到其他的?不是說女人的想象力最神奇詭異麼?”

顧盼盼撇撇嘴,這人是誇她還是損女性大眾?

“秦生和秦飛,多般配的一對,如果我再無恥壞一點,出身再高貴一點,大概就能輕易被人說我和他是兄弟了。”

顧盼盼適時捂住胸口,她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