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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背後緊隨而至的擁抱來的太快,腰上多出的雙臂越收越緊,這一次顧盼盼彷彿真的被嚇到了,比白天的過山車和故意車禍還要嚴重。她左右掙扎,秦生絲毫沒有要放開的意思。

“不要動,讓我抱一會。”秦生的臉完全埋入了她的後頸處,乾燥的髮絲環繞在周圍,讓他產生一種近乎變態的安全感,“就一會兒。”

這一秒,顧盼盼如魔怔了般沒有再掙扎;她無法推開這樣的秦生,就如她自己很多的時候。

他們也有一些相似的地方,即使很少。

“不要再和王景揚聯絡了,好不好?”

“我和他只是。。。。。。”

“只要說好就行。”

這一夜,她每天推開他,甚至連和秦生睡在一張床上,也是前所未有的和平和安詳。他們蓋著一床被子,不聊天,不做、愛,只擁抱。

他們像一對剛出生的嬰兒,無所無懼不知羞恥地纏在一起,以為這樣就可以抵抗世間紛擾。

秦生有沒有睡著,具體睡了多久,顧盼盼不知道,雙唇咬著被角動了無數次,她想說點什麼,偏偏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她清醒保持了同一個動作僵直了一夜,忘了什麼時候淺睡過去,醒來後身邊早已沒有人,就連那塊輕輕凹下去的被子都是冰涼的。

顧盼盼感冒了,在這個冬天尚未真正要遠離的時刻。

她終究不能企圖從另一個人身上汲取溫度,也不能自以為是揮灑善良的種子,想要去溫暖別人。

她沒有打電話再找任何人,關起門來,這個小天地才是真正屬於她的後花園,管它有沒有欠著債,管它還有幾天銀行就要來催趕。

她把手機電池拔了,手機卡也拔了,遮蔽掉社交工具,沒有人再來打擾她。至少在這裡,更不會有人想要撞死她。

煮了點粥喝完,顧盼盼又昏昏沉沉睡了過去,睡過一天又一天,除了偶爾去樓下的超市採購點吃的,她似乎又開始了不正常的生活。

這一次彷彿比生命裡以往的任何一次風浪更嚴重,感冒沒有見好,身體裡的力氣彷彿一點點被消磨,只耗不入,連清醒的意識都變得模糊了。

她對秦生說,她對自己很失望,比之前糟糕的生活更加失望,這一點是發自肺腑的。只是秦生卻未必聽在了心上。

胡翠花來敲門,敲的她異常措手不及。

門開啟,兩人各據一方,顧盼盼忘了要禮貌請人進來,同樣以身厚重穿著的胡翠花也僅僅看著她,沒有進一步表示。

最後還是隔壁樓上傳來的不知名聲響,把顧盼盼從神遊狀態中拉醒了。

“那個什麼,家裡有點亂,沒想到你會來,外面冷,進來坐吧。”她對胡翠花不討厭,但因為秦生,加上她那個爸爸,顧盼盼想是也喜歡不起來。當然,胡翠花對她又是怎樣的真情假意,她亦不得而知。

胡翠花沒有拒絕,也沒有說謝謝,徑直越過她走了進來。這個房子按說她比顧盼盼該更熟悉,卻因為住進了不同的人,一段時間的過去,就連這小小的房子,好像也變得哪裡不一樣了。

顧盼盼在廚房一通找,空空如也的冰箱,雜亂的櫥櫃,找不出丁點兒像樣的東西來招呼人。她開啟水龍頭,雙手捧了把冷水潑在了臉上,潮溼的手又在亂蓬蓬的頭髮上爬了幾下。

本來就比不上了,現在還是在狀態如此惡劣的時候,顧盼盼談不上嫉妒胡翠花,卻還是無法容忍這種巨大的落差。

“我不喝東西,不要忙了。”胡翠花連坐都沒有坐下,直接站在了廚房外,對她說道:“我來這裡,是有些事想跟你說。”

“不好意思,我以為你還在國外治病,所以。。。。。。”顧盼盼自知她的狀態不好,但再一看,胡翠花在精緻的妝容下,面色似乎也不好。

“是在治病,因為有急事,臨時回國了。”不同於初識時的天真爛漫,現在的胡翠花是冷豔高貴的,就連看到這般邋遢的顧盼盼都絲毫沒有表現出不屑的意味,她說:“也許很難說出口,也許是不知道怎麼開口,但我覺得還是有必要向你說一下,畢竟你和他之間真實存在過。”

這裡的“他”自然是秦生,顧盼盼十指擰緊,臉上的冷水開始慢慢刺入面板裡。

“顧小姐,緣聚緣散,該結束的時候就結束,不好麼?”胡翠花說的很冷靜,這一場治病好像帶走了她所有的自由和天真。她看著顧盼盼的眼神裡,有請求也有憐憫,“我會和他結婚,必須結婚。”

最後四個字咬的特別重,發音卻有很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