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遲到了多不好。”
“
秦生你發什麼神經,我們……”顧盼盼急了,這都什麼跟什麼。但額頭上突如其來的一個輕吻,讓她猛地抽氣,連要說什麼都忘了。
軟軟的嘴唇,有點熱,正好落在了她的眉心。秦生貼在她的臉上,無所謂旁人態度,他說:“我們怎麼了,盼盼?你可不能看到高帥富海龜,就拋棄我這隻土鱉哦。好吧,我就當你害羞了。”
顧盼盼在顫抖,不是感動的,而是被嚇得。少年秦生她就不敢招惹了,長大的秦生再見之後,更讓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秦生的話,說給別人聽的,自然別人能聽到,而且很清楚。但只說給顧盼盼聽的,也只有她一個人能聽見了。
他說:“顧盼盼,你敢否定一下試試。我再去揍揍新郎,回憶下往事如何?”
內裡的波濤洶湧,外在看著卻更像是情人之間甜蜜的互動。也只有秦生,能把威脅的話說的如此輕佻和逗趣,這是種實力,顧盼盼學不來的。
除了化妝室外和顧盼盼相撞的那一幕失了分寸以外,一天都風度翩翩溫雅親人的王景揚終於有了絲波動,他神色微變,目光隨聲看向了顧盼盼。
顧盼盼心底默默嘆了一聲,有無力,有無趣,她抬起頭,不是沒有看見王景揚眼底的震驚,質疑,以及輕無可輕的失望。
蘇曉曉你身為今天的主角,就不能找禽獸亂棍打走麼!
顧盼盼在吶喊,主角卻不是她肚子裡的蛔蟲,蘇曉曉聽不見也看不到,她只是默默回過頭,認定當下第一任務是安撫她新老公的小心臟。大禽獸來了,還挑了結婚的這天,誰都不會歡迎好麼!至於顧盼盼,哎,愛情親情面前,友情只能暫時放一放。
再往後,顧盼盼已經看不到其他人了,連王景揚的存在也就這麼被輕易刷走了,秦生不在乎多少人在底下竊竊私語議論著他,或者顧盼盼,亦或者王景揚,再或者,是他們三個人被捆在了一起評頭論足。
最後,顧盼盼被秦生拐走了,臨走前,還不忘和王景揚告個別。顯然,王景揚的好修養也在耗盡,這一天給了他太多意外,最想見到的人,和以為消失了的人,就這麼突然出現在這座城市,悄無聲息,而且還是以這樣一種方式。
他們兩個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在一起!
西裝口袋裡,雙手背離了修養,遵循了最初的意志,它們握緊,鬆開,再握緊。王景揚立在原地,深邃的眸子裡,獵獵火光簇成一粒粒光點,在燃燒,沉寂。他看著他們的車子駛離路的盡頭,消失在夜色下,然後不見。
盼盼,你為什麼不反抗?
王景揚嘴角緊抿,無聲問道,只有上帝能聽到。
顧盼盼當然想反抗,都恨不得張嘴咬死秦生了。可她不能,也不敢。後來很多個夜晚,顧盼盼呆在小房子裡,無數次對著牆壁說話,她反思往事和人生,再她還來不及思考和秦生這個人有交集有無叫她後悔前,她最先頭疼的是,她怎麼就和秦生這號人物扯上關係了。
雲和泥的距離,天和地的差別,他們如此背道而馳,偏偏再也分不開扯不清了。
一上車,顧盼盼就跟碰到髒東西一樣推開了秦生,鑽到後座的最裡邊,恨不得直接打破車窗鑽出去。秦生沒惱,同樣也沒了在婚禮上的反常舉動,反而很有心情地說了個地址,指揮計程車司機開車走人,並且還讓師傅開啟廣播,調到這裡很老也很有人氣的一家fm。
上學那時候,顧盼盼沒什麼其他愛好,除了聽聽廣播發發呆。有段時間還迷上了晚間一檔節目,男主持太逗了,輕輕鬆鬆就能帶走她白天的煩惱和孤獨感。她甚至還給那個主持人寫過信,洋洋灑灑幾張紙,有著那個時代學生特有的簡單和純真。
同樣的頻率,同樣的電臺,物是人非不過如此。
也許是廣播裡不知名的英文歌,讓顧盼盼靜了下來,也許是她真的被拉回了過去安靜了,這樣的顧盼盼在秦生眼中,又成了另一種解釋。
“東西和愛好還是舊的好?”秦生往椅背上靠了靠,舒坦了四肢,眼睛緩緩閉上,籠罩了朦朧的光線裡,忽明忽暗,沙啞的嗓音不似聲線音質,更像是身體主人疲憊的展現。顧盼盼聽見他說:“顧盼盼,你就這麼喜歡舊人舊物?”
他也是舊人啊,秦生心底在嘆息,那是顧盼盼不知道也不想抵達的地方。
“我決定按照合約買下你的房子,回去後就把錢打給你。”顧盼盼沒深層追究什麼舊人舊物,她竟然在這一刻要做一個重大的決定,“雖然可能以後會在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