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地點還是定在剛才的餐廳,只是時間變成了晚六點。
安好並不想讓李情琛知道自己家的醜事,所以儘量避開了李情琛的下班時間。
安好剛到餐廳,蘇勝思已經坐在約好的餐桌了,兩人的約定地點還是在早蘇勝思和蘇娜娜約定的地方,連位子都是同一桌。
當然了,安好並不知道這一點。否則真是諷刺啊,在一個地方冷麵對一個女兒,又在同一個地方討好另一個女兒。
蘇勝思並不覺得諷刺,這個餐廳是他經常用來談公事的地方。
為了安好他特意包了餐廳,可是他並沒有點高檔的酒菜,說了是敘敘舊,太高檔了反而會適得其反。
所以蘇勝思也是和早一樣,點了一樣的兩瓶紅酒,一樣的兩盤小菜。
安好看到的正是這幅場景,只是場景之的人不是早的不『露』情緒。蘇勝思此刻正溫暖慈祥的笑著。
安好如果不是經歷了面前那個溫暖的男人的殘忍的一面,現在怕是也被蘇勝思的模樣欺騙的。
但不巧的是,安好太熟悉他了,太熟悉這個男人的虛偽和冷血了。
她沒好氣的走過去,坐到蘇勝思的面前。
蘇勝思指指面前的紅酒,笑意盎然。
“安好,記得次見你還是在娜娜的婚禮呢。”
“有什麼話說吧,不用拐彎抹角的。”
蘇勝思訕訕的笑了笑。
“我今天只是想見見你,畢竟你是我的女兒嗎。雖然說咱們好久都沒有正式的聯絡過一次,可是畢竟血濃於水。我這做父親的,怎麼會那麼狠心呢,說到底,你也是我的女兒呀。”
安好抬起頭,直視蘇勝思的眼睛,一臉的冷漠。
“你說我是你的女兒?哈哈,真是太好笑了,我只聽說過虎毒不食子,沒聽說過什麼血濃於水。血一定濃於水嗎?我看不見的,水裡面放些調料啊,雜質的什麼的,它不濃於血了?”
“可是”蘇勝思想要反駁安好。
安好舉起紅酒,輕輕晃了晃,“你瞧,如果是血,那麼拿東西稀釋了它,也會變得很稀。你說呢,蘇勝思先生。”
“安好,我想你是誤會了”
安好將紅酒放下。
“誤會?我真不知道我誤會什麼了?誤會你害死了我媽?還是誤會你想害死我的心態?或者是誤會了你現在的真正的目的?我從不覺得有什麼誤會,好像我現在端著你給我的紅酒我連喝下去的勇氣都沒有。當然了,你可以說我惜命,但是你看看,我們之間連這麼微弱的信任都沒有。你說我還有什麼誤會?”
聽見安好的話,蘇勝思的臉微微冷了下來,可是依舊假裝真情。
“安好,我知道你恨我,但是,你應該知道我也是有苦衷的。你是我的孩子,我怎麼會害你呢。”
安好不屑的笑笑,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的這位父親這麼會裝,簡直可以夠得奧斯卡影帝了。
蘇勝思嘆了一口氣,繼續語重心長,“是,我知道。之前我們之間有一些過節。我的確做過一些對不起你的事情,我承認是我的錯。可是每個人都應該有改正錯誤的機會不是嗎?我以前年少輕狂,疏忽了你們母子,還在外面沾花惹草。這些事情不用你說,我知道是我的錯。”
蘇勝思應當是天生的演說家,句句深情,字字誠懇。再加因為公司失利四處奔波之後的滄桑,一頭青絲銀髮平添,更顯出他作為一個老人為以前所犯的事情的真切懺悔。
安好也不希望看見父親這個模樣,在記憶裡,他蘇勝思一直是倨傲自信的人,舉手投足之間透『露』著高層成功人士的氣質。儘管安好一點也不喜歡這個男人,但是那也只是侷限於他的私下生活。
因為某些原因,安好經常能看見蘇勝思在各種場合的大氣磅礴,在風雲洶湧間侃侃而談,何等霸氣。
但是現在在她面前的卻是個蒼老的老頭,五十多歲的他看去像是個小老頭,脊背微弓著,說不的淒涼。
安好皺起眉『毛』,掩蓋了自己的惻隱之心,“這些錯誤是不能挽回的。”
蘇勝思看安好的情緒有些軟化,繼續說道:“我知道不能挽回。但是逝者已逝,生者尚存。為什麼要拿過去的事情,死去的人物來折磨現在的人呢?我知道你很恨我,我也很恨我自己。你的母親是我今生唯一對不起的人。我對不起她的太多。
可能你覺得我已經有汪佩蓉了,怎麼還會說這些話給你。
但是,有些事情並不是看去那麼簡單。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