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一隻只已經死掉的兔子!!
蘇以荷撥出一口氣,好吧,反正,反正,我儘量不吃就好了。
橫豎反正,那兔子也已經嚥氣兒了。。。。。。。
小夥子很豪氣地不顧地上一片屍體,掂起來兩個看起來很肥的灰毛兔子跑到廚房另一角洗菜的大盆旁邊,就著還清亮地飄著青菜葉和辣椒籽的清水。
小夥子在廚房裡轉溜了半圈,操起了刀板子上的菜刀就開膛破肚,挖五臟,衝六廟,不一會兒,大水盆裡就暈染上了一絲絲滲人的紅色,隨著男孩子手上更加激烈地動作瞬間瀰漫了整個水面,猩紅地大霧籠罩湖泊一樣詭異。
蘇以荷盯著鍋爐裡的火,花了眼也不扭頭。
當然,只是在蘇以荷眼裡,詭異了一會兒。其他的師傅,有的騰出了手上的活兒,加入了給兔子放血扒皮的行列,且一個比一個熟練。
平時擺放菜盆的大桌子被齊齊合併了起來,外屋子高高的電燈白熾的光大範圍地投射在屋子的每個角落,色香味俱全的一道道菜餚被師傅們端來出來,外頭的小夥子一個個地陸續湧了進來,踢開凳子,跟大爺一個樣地撒野,哪裡還有平時訓練時的規矩模樣!
廚房好一段距離的偏屋裡,橘黃色的燈泡閃爍著,蘇以荷端著孫老伯硬塞給她的一大海碗炒成紫紅色兔子腿和炸得金黃的魚塊,不知道從哪裡開始吃起,左看右看,夾起了一塊魚,咬了一口,緊實的肉,分明的紋理,比聞到的要香上百倍的。
這邊的屋子裡,參加訓練的四五十號男孩子,都是些二十歲上下的毛孩子,聒噪得很,早就圍著被狹長的木板拼成的五六張桌子,有的笑著鬧著,有的安靜等待著,有的則早就跑到裡頭的廚房迫不及待地一人手裡掂著一塊魚,噴噴香地啃著。
孫老伯揮舞著勺子,頗為嚇人地亂舞,才嚇跑了繼續往廚房裡鑽的小子。
容恆坐在角落裡,燈光刺白也沒能照亮微側的臉上沉重的陰影,只從削尖的下巴輪廓上掠過去,在軍裝細小的褶皺裡留下深淺不一的溝壑,頭髮短了許多,馴服清爽地貼在耳朵側面,像是漫畫裡安靜的鄰家男生一樣俊逸,但是冷漠。
潭繆晨早就和旁邊的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