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從“另一個地方”召喚回來,解除了當前僵惑的狀態改變了沉思的表情,強迫擠出笑容看著小平,親暱地把她摟起來,以盡最快最直接的方式表達失禮的歉意“恩,什麼?親!”
“天哪!你最近喜歡上發呆啦?我剛才跟你說了,我們餐廳今天來了位吧檯新主管,叫哲涵來著。小平注視著忻夢的臉部重複了談話內容,並緊緊地盯著她的瞳孔,生怕她又要從自己面前偷偷溜走一樣。
“恩,哲涵怎麼了?”忻夢前一秒的隨意搪塞應付在話語剛落幕時,思緒開始晴朗萬空遭遇風捲殘雲。
緊接著一個女孩開始喋喋不休地猜測般回答著另一個女孩無窮無盡驚訝般的確定。
“華夏五千年”西餐廳的自助供應早餐,8點鐘前就已經開始湧進斷斷續續的住店客人進來用餐,經理向慧在員工通道進入西餐廳的路口截住了忻夢…
“嗨!小夢早上好!”向慧扶著眼鏡,中等身材白白胖胖,此刻正扭扭捏捏著一副笑裡有求的表情注視著忻夢滿臉期待的變化。
“嗨,小向早上好!是不是總經理又來了?”忻夢表現極為平常,開門見山般撇開任何為虛意而設定的框框架架,也似乎料到會是這麼回事。
“事實上,是的!”向慧表現得有點難過,有點勉強地放低自己的語調,“昨晚銷售部有個計劃做錯了,他老人家今天明顯很不高興,早上還拉長了一張老臉,然後…”
“然後你要去開早會了,接下來把他老人家的生死權利交給我是嗎?”忻夢的臉上開始洋溢已經輕鬆地從向慧寓意深層的話語深處挖掘到真實的微笑。
“別讓他今天不高興,不然大家都不好受,我開會去了。”向慧得意自豪地看著面前的助手,拍了拍忻夢的肩膀同時注視著手錶,啟步往餐飲部的辦公室方向走去。
繞過樓梯下的過道進入餐廳時,當熟悉的餐廳環境隱入眼簾時,一張久違,熟悉又陌生的面孔也尾隨著視野的牴觸而呈現在忻夢眼前,穿著吧檯特色的西裝禮服,有著一身異常白皙的面板,濃密的眉毛,明亮的眼睛,英俊的面孔!能盡細數的畫面細節極速地烙印在忻夢的腦海裡,儘管此刻哲涵只凸顯出頭部,因為身軀被層層人群圍堵著,但是一點也影響不了忻夢此刻滿腔的混亂的喜悅,澎湃,空白和不可思議!
今天的吧檯反常地擠滿了客人,都在喝彩著噓嘆聲音排隊等著花式咖啡,哲涵認真執著,熟練地操作著吧檯上的每一個調酒器具,做著花式百態的藝術咖啡,儘管周圍不斷地傳來稱讚的掌聲和歡呼聲,哲涵一直沉默地僵持著專業的表情,倒弄著手中的器具,一點也不像剛入行的新人。
種種的疑問和猜測在此時已經顯得完全沒有等待和探索的價值!這一刻!忻夢只感覺,內心渴望的自私讓自己忘卻了上班的任務,腳步尾隨著想法開始貼著地面根深蒂固般停止移動,忘卻所有!好好地去注視,研究眼前這個日思夜想的人,每一分每一秒,去感覺他的呼吸,心跳,因為這種方式同樣奏效般讓自己徹底地安靜下來,遺失了一切不快樂的過往。
哲涵的動作突然在這一刻停下來,眨動著眼睛凝視著吧檯面,慢慢抬起頭來注視著忻夢的方向,當兩股目光合併成一條直線的時候,深情的眼神開始正負極地吸引纏繞著,哲涵的瞳孔裡更多的是掛滿了憂傷感的“等待”與“思念”,反之忻夢透露出的卻是“得到”和“當前”。兩個人繼續隔著吧檯十步之遙忽視著每一個在身前走動的人流,保持著安靜地對視著。
“嗨,小夢!”一個同樣梳著整潔頭髮,有著張小巧靈動的臉龐,此時正慌張切進哲涵的視線,便開始拉扯著忻夢的手臂,順著忻夢眼神的方向,鄙了哲涵一眼。
“我都在c區向你招手好久啦!半點反應都沒有,總經理又在找麻煩了!”女孩顯得非常著急又略帶著生氣的口吻。
“對不起,小盈!我剛才沒有注意。”忻夢錯開了與哲涵對接的眼神,有點慌亂地打量著面前這個突然出現的女孩。
“哎呀,走啦!”小盈開始急躁地拽起忻夢的左手,扯拉著往餐廳c區走去…
“等等小盈,你先過去,我去給他端杯拿鐵,這是他的習慣!”緩過神後的忻夢立刻表現出見慣餐飲服務裡萬態世面的冷靜,傳遞著某種能量感染著身邊急躁的女孩,並微笑地牽引著她慌亂瞳眼沉澱下來,小盈明顯安靜,鎮定起來!
“你快點!”話語剛落,小盈掉頭徑直往餐廳c區跑去。
忻夢的思緒注意力重新回到自己身上,看著哲涵慢步走向吧檯,“嗨,哥!總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