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隨便翻了一張牌,他開始發牌,我開啟一看,四個A,四個2,兩個大王。上帝,千年難一遇。誰料是他的地主,他毫不猶豫地拿了起來。
我瞪著他:“你牌很好?”
他老實地回話:“不好。”
我更氣:“那你還做地主?”
他只是笑:“當然,不拿白不拿,又不是玩真的,到手就拿。”真真無賴,這怎麼打?我不幹了:“這樣不行。”
他目光炯炯地盯著我:“同學,很好了。你到手也可以拿。”
我開始較勁:“把底牌給我,你不能拿。”
他搖頭,“到手怎麼給?”我開始無理取鬧,直接搶牌,他怎麼可以這樣,大牌全在我這裡,他卻拿底牌。
他左閃右躲,只是避我,他大叫:“同學,你怎麼可以無賴,底牌明明是我的。”我理直氣壯:“你有權不要。”
他哭笑不得:“我也有權要啊。”
我氣結,把牌攤開給他看:“你一定輸,不如給我。看,光這十張牌就可以壓死你。一個一個打都壓死你。這種牌千年難得一遇,你一定要讓我當地主。”
廁所裡突然探進一顆頭,護士盯著我們,問:“誰的地主?”
他急急地道:“是我。”
護士語氣冰冷:“我可不可以當?”
“不能。”我們異口同聲。
護士慢慢地走了進來,我們面面相看,突然齊齊將手裡的牌交給她,再次異口同聲:“我們睡覺去了。”
護士生氣:“大半夜的,你們一個是孕婦,一個是刀傷。竟然玩鬥地主!”她簡直忍無可忍:“你們對自己太不負責了。”
我連連道歉:“我知道是我不對,我立刻睡覺。”
秦子龍也陪著笑:“真是對不起。”
我鑽到床上,用被子蓋住頭。過了好一會,見屋裡沒半點聲,才探出頭來。屋裡的燈又滅了,炸雷一下一下,彷彿破天而吼。
雷電的照耀下,秦子龍依然在盯著我,低低地問:“同學,要不要繼續?”我轉過身,開始無視他。
他不死心地在叫:“再玩玩?”
我捂住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