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癌症都能治,何況腿,只有我們自己有信心。
林遠笑笑:“我可不會這麼傻,再說你看我像這樣扭扭捏捏的人?”
吃完飯,送林遠回醫院的時候,除了第一天的拳打腳踢,從來沒有正式說過話的林老夫人突然開口說:“謝謝你,江小姐。”
我手忙腳亂的說:“不用不用,阿遠本來就是為了救我才這樣的。”
林老夫人接著說:“林愛觸犯法律,是談時峻為我們擺平了這些事兒,阿遠的爸爸每天就為了公司上市的事兒,他真的不是人,同樣在美國,Van卻每天不辭辛勞的為阿遠找醫生。”說到這,林夫人有些吞吞吐吐:“Van的人際廣,能力高,聽說美國最權威的關於這方面的專家也願意見他,如果方便,你能不能讓他做好安排。”
我說:“當然可以啊。”走出衛生間,林遠在餐桌上溫柔的對我笑,問我要吃什麼,我可以一邊說出我要吃的東西,一邊在腦海裡浮現談時峻疲勞的揉眼角的樣子,為了這件事兒他也做了很多,可是換來的只是我毫不留情的說分手,牛肉已經上來,我的心痛的很厲害,臉上卻笑的很燦爛。
住院觀察已經觀察到差不多了,怎麼觀察也觀察不到重新站起來,所以我們決定出院,路過超市的時候,林遠讓司機停車說要進去買一輛遙控汽車,我吃驚的說:“難道現在換成坐輪椅出遊了,連興趣愛好都會變?”
林遠鄙視的看了我一眼:“我像是無聊到一定要每天自己一個人玩玩具的人嗎,我是買給江水的,江水雖然每天裝的很像一個大人,但其實很粘你,他一定會跟你過來的,所以我提前準備好玩具。”
我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確實是應該這樣,當初我和談時峻也是這麼說的。只是每次提一次,心都要像被凌遲一樣痛一次,讓我總是會下意識的想要遺忘。
我和林遠一起去幼兒園的時候,江水興奮的往林遠身上撲:“林叔叔,你怎麼來了?”看到他坐的輪椅又覺得不對勁兒,咬著手指頭問:“叔叔你的腿怎麼了?”
我的臉部表情很僵硬,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林遠出院後,總是有很多所謂的親戚朋友這樣問,林遠最後眼不見心不煩的都開始躲人了,說起來都怪他老爸,一定要瞞著他腿受傷的訊息,搞到我們兩個人外加一個輪椅好像來了兩個陌生人一樣。
林遠摸摸江水的頭,無所謂的扯著唇微笑:“叔叔的腿不小心弄傷了,以後都不能走路了。”
江水啊了一聲,用一種迷茫的眼神看著我,他對這麼殘忍的事情還不太懂,也不太相信,但這就是事實,不僅要聽到幫助過他的人的壞訊息,他自己也必須接受。其實都是我這個當媽媽的不好,他接受了談時峻,以為自己有幸福的一家的時候,我又要告訴他我和他爸爸要分開了,選爸爸還是選媽媽,這樣還不如一開始就不要給他希望。
我壓下心底的酸澀,說:“江水”。還沒說,聲音調子就有點兒變了。
林遠拍了拍我的肩:“小水回去上課吧,我就是很久沒有見到小水了,讓媽媽帶叔叔來看看你。”
江水重新開心起來:“好啊,叔叔要經常來找我玩兒。”
林遠揮揮手:“一定。”
江水跑到鐵門邊,手扶住門,轉過頭,稚嫩的問:“媽媽,你最近為什麼沒回家?爸爸很像你,昨天晚上他喝醉了在沙發上睡了一晚上,一直在叫你的名字,是不是你們吵架了?”
一句話又堵的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林遠出來打圓場:“沒有,快回去上課吧。”
江水蹬著小短腿進去了。
我的手緊緊的抓著輪椅,林遠的手放在我的手上,我輕輕的說:“我沒事,晚上我就回去和他說,我希望江水會跟著我,他也很喜歡你,你送他的那隻烏龜,他一直很寶貝。”
林遠的手更緊了緊:“我會照顧好你們母子的,相信我。”
相信,如果早點兒相信就好了,如果當時在窗戶打算縱身一躍的時候,聽他的話多看他一眼的話就好了,至少在腿折斷之前不會接觸到我這麼傷人的眼神。
回到別墅的時候,傭人在打掃院子,也有在廚房準備下一餐的飯菜,一切都和原來一樣,唯一不一樣的就是很多東西都是嶄新的,都是談時峻要求換的,甚至在客廳裡桌子上就放了很多小玩偶,這樣的小東西,因為新婚在即,一切都必須是新的,都必須是新娘喜歡的。
管家太太鞠躬說:“江小姐。”這是我第一次在管家太太臉上看見她對我冷漠,她一直很疼我,現在卻好像有一絲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