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裡漸漸露出絕望,我知道這個舉動很像是我迫不及待要離開他,我討厭他,所以他這樣理解了,可是不是的,我好像撲到他懷裡告訴他不是這樣的,但是不可以,再加快點兒步伐,離開他的視線,看不到他就可以少一點兒衝動了。
我在樓下沙發上坐了會兒,談時峻從書房出來站在二樓的走廊,頭髮雖然還有些凌亂,但是衣服已經換了嶄新的,鬍子也刮乾淨,又露出那張俊美無儔的臉,只是和平時比,略微有些無關,他在樓上像帝王一樣的俯視我們,下令一樣的說:”阿凱,去把少爺接回來。“一改剛才的頹廢,恢復成原來那個殺伐果斷的談時峻。
他坐在我面前,眼神淡漠冷靜,好像剛才抱著我說讓我抱抱的頹廢男人是一場錯覺。
江水很快回來了,看到許久沒回來的我先是很高心的叫了一聲:”媽媽。“然後看到我們都面容嚴肅正襟危坐的在客廳裡,聰明如他一下就知道發生了事情,揹著小書包很乖巧的站在一邊。江水從智商到臉部輪廓長的都很像談時峻,想必父子就是父子,讓這麼挑剔的江水也很快接受了從來沒有見過面,而且見面了也沒有先給他好臉色的談時峻。
雖然剛才我很硬氣的說了我會和江水說明情況,但是真的見到他了,看到他小小的身子,大大的眼睛總是不忍心傷害。談時峻看我半天沒有說話,招手說:“江水,過來。”
江水小小聲的說:“爸爸。”
談時峻說:“你三歲之前我都不在你身邊,所以你就繼續跟著你媽媽吧,記住你是男子漢,有什麼事情要保護好她,知道麼?”
江水抬起頭看看我看看談時峻,聲音裡快要哭的說:“為什麼,難道你們不要結婚了。”
談時峻點點頭:“是的,但是爸爸和媽媽依舊很愛你,無論我們結不結婚。”
江水還是不明白,抱著頭想了想,說:“難道是你不要媽媽了?”
談時峻沒有說話,江水才不相信的說:“難道媽媽不要爸爸了,可是為什麼?”自始至終,江水都沒有表現出吃驚的表情,當一個孩子太聰明也不好,很早很早以前他就知道了吧,從我開始不回來就猜到了。談時峻和江水說完後,就對著我說:“江水的撫養費,我會按時打到你的賬上的。”
江水站在一邊掉眼淚,一點兒聲音也沒有,白澤的臉上佈滿了淚滴,這麼小的孩子,兩次讓他經歷父母結合離合的痛苦,管家太太不捨的叫了聲:“少爺。”也掉過頭輕輕的擦眼淚。
作者有話要說: 1
☆、第80章
我覺得自己真像一個超級無敵的後媽,在管家太太這個中年偏大一點兒的婦女的眼淚中,別墅迎來了另一個婦女的眼淚,這就是為了我們兩個的辛福生活,暫時迴避而鮮少回別墅了的江水他太奶。
大家還記得,在我和這位老夫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和談時峻還是處於不太熟悉的狀態,這位老夫人還處於腦子不清醒的狀態,在她的承載了她年輕時愛情記憶的烏龜被搶走後,能夠徒腳追公交上的歹徒,可見她寶刀未老的能力。哭是聲音簡直是石破天驚,蒼老的臉龐上抹著眼淚的樣子偏偏又是那麼那麼的可憐:“悅悅,你真的要帶走江水,你要他認回了自己的親身父親之後,又要去叫別人父親。孩子怎麼能接受,我又怎麼能接受,我已經八十多的人了,活著看到曾孫也就只有小水一個了,你怎麼忍心。”
媽呀,我不忍心,我有罪,我不該帶走江水。被橫刺裡從門外怒氣衝衝進來的談老夫人一哭,我立刻把原本接受跟著我走的江水推回去:“江水我不帶走了,江水去爸爸和太奶奶那。”
談老夫人抱起江水,咳可咳說:“我要回北京,一個老婆子怪孤單的,我準備把小水帶到北京。”
我急了:“帶到北京,那我想見他的時候怎麼辦?”在港市至少可以去幼兒園看他。
談老夫人早就說收就收,平靜的說:“那你也一起去北京吧。”
我說:“……”我真的要去北京嗎,林遠怎麼辦?談老夫人好像能看清我的所思所想一樣,繼續說:“不該你承擔的東西,就不要妄圖去承擔,女人的任務本來就是相夫教子,和心愛的人在一起一起把孩子養大成人。讓孩子小小年紀就經歷家庭的離離合合,心靈缺乏安全感,別人的身體重要,孩子的心靈建設難道就不重要了?”
越想越覺得是,談老夫人直接打過桌子上放的座機,按下林宅的電話,遞給我說:“現在就和林少爺說清楚,如果咱們有錯該承擔的自然會承擔,但不是你跟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