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工作輕鬆,時不時的有外快,但絕不是李睿想要的。他現在是正科,坐的卻是副科級的位置,頂頭上司駱新不過四十來歲,要想擠掉他坐上處長的位子不知道猴年馬月。
必須要想辦法弄一個實職正科的崗位,爭取在一兩年內升到副處,三十歲之前坐上實職正處位子,這樣才有可能引起張家的注意,才有可能擺脫自己棄子的地位。
現在在彭城自己的靠山是郭文丁,回憶起這大半年來,郭文丁對自己還是蠻照顧的。據說有一次梁永秋告自己狀,就被郭文丁不冷不熱地擋了回來。
看來應該找機會主動去拜訪一下郭文丁,他雖然不是市委常委,但在副市長中排名第二,僅次於常務副市長李逸風,而且分管工業,權柄還是很重的。
臨近中午,處長駱新匆匆忙忙從外面回來。
“李睿,進來一下。”
工業處的辦公室是一大一小連在一起的兩間辦公室。李睿和處裡的科員在大辦公室辦公室辦公,處長辦公室則是單獨一間。
走進裡面的小間,駱新正對著空調,一邊擦汗一邊吹著冷風。
“這一冷一熱小心感冒了。”李睿扔了一根菸過去。
駱新是個大胖子,夏天尤其怕熱。接住煙往嘴上一叼,“這天賊熱,外面根本待不住,土地局過來幾步路,就出了一身汗。”
李睿和駱新相處的還算不錯,主要是因為他不爭權。投桃報李,在某些方面駱新對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對著李睿遞上來的打火機點上煙,深吸了一口,“中午有安排嗎?”
“沒有。”李睿懶洋洋地伸展了一下身體,“待會回去睡個午覺,這天熱人也容易犯困。”
中午十一點下班,一點半上班,兩個半小時的午休。李睿這幾天基本上都是回去,在門口的小飯店隨便對付一口,然後上樓睡一覺,然後下午再來上班。
“東山路那邊新開了家海鮮酒樓,等一下咱倆一塊兒過去,還有土地局的老趙。”老趙是市土地局副局長,跟駱新是同學,兩人關係極好,和李睿也熟悉。
“什麼事?”平時駱新叫上李睿的飯局,基本上都有紅包,少則一百,多則一千,這也是駱新拉攏李睿的手段之一。不過請客的人一般也都是有事求上門,有時還涉及李睿的分管範圍。
“就是紡織廠的那塊地的事,上午老趙把我叫去就是為這事。”空調吹的差不多了,駱新坐到自己的位子上,又灌了一口涼茶道。
“這塊地盯的人可不少,咱們也就是做做材料,主要還得看上面的意思,老趙也不是不知道。”李睿笑著道。
彭城紡織廠由於虧損嚴重,幾年前就已經停產,今年年初進行資產重組後從市中心搬到了工業區。由於地處鬧市中心,紡織廠騰出來這塊地就成了香餑餑。
“也就是讓我們把材料做的漂亮一點,往上送的快一點。老趙的關係,不過我看有點懸,畢竟是外地的公司。要是搭不上李市長那根線,材料就是做的再漂亮也白搭。”駱新搖著大腦袋道。
李逸風據說後臺很硬,作風硬朗,空降到彭城不到一年時間,不但坐穩了常務副市長的位子,而且和市長崔濟安已有了隱隱分庭抗禮之勢。
十一點剛過,李睿和駱新還坐著抽菸打屁,老趙的電話就追過來了。催促他們快點過去。九三年的土地局遠沒有後來強勢,老趙這個副局長手中的實權還比上駱新這個計委工業處的處長。
駱新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今天估計也是看在老趙的面子上。吃頓飯拿個幾百一千的紅包又不燙手,辦成了頂多再喝點湯,辦不成也在情理之中。
李睿和駱新坐著計程車趕到東山路上那家叫花中城的海鮮酒樓。聽到這個酒樓名字的時候,李睿就感到有些耳熟。上一輩子他不知道出入了多少高檔的賓館酒樓,這花中城應該是其中一家吧。
三樓八號包廂,除了老趙外還有一箇中年人,經老趙介紹叫趙文龍,江東省人,這家花中城酒樓就是他開的。
一聽這個趙文龍是來自江東的,李睿突然想起來上輩子他在江東省省會臨州開發一個樓盤的時候,臨州有個花中城集團,不但經營酒樓和夜總會,而且還涉足房地產,資產過億。李睿依稀記得這個花中城集團的老闆好像就是姓趙。
不過聽介紹眼前的趙文龍好像剛剛起步,除了在臨州有兩家店之外,彭城的這家是他的第三家酒樓,而且不論是場地大小還是內部裝修,都遠遠沒有達不到李睿曾在臨州光顧過的花中城酒樓的規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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