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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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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陽光能透進來。

她這般想著,但冷風先透過鐵窗進來。

“喂,站在窗子的那個把窗關了,想把老孃凍死呀,快關。”一個高個子的女人衝她喊道。

雁衡陽沒有理睬,監室的空氣不好,正需要時常開窗才是。

“他媽的,這麼喜歡開窗,今晚就把你鎖在窗子旁凍一晚看你還開不開。”

高個子女人勃然大怒,她在這裡看守所被羈押了一年,人也比較霸道兇狠,不久後便糾集了幾個黨羽欺上凌下。由於她家裡有錢有勢,平日裡孝敬管教,一般只要不是惹大事管教也是睜一眼閉一眼。半個月前她才把一個同監室的嫌疑犯給打骨折,被管教嚴厲地批評過因此稍微收斂些。如今她看到雁衡陽沒甩她面子,心裡早氣壞了,便想著要給雁衡陽一些教訓。

她飛快地起身衝到窗前,一雙大手把雁衡陽的頭按在鐵窗上,大叫道:“給我打她,你們不要怕,我按住她的頭,只要她不回頭就不會知道是誰打她,你們給我狠狠地打,出事有我負責。”

見其他人不敢動,她又吼道:“你們要是不打她,我就打你們。”

眾人終究是害怕她的惡名,雨點般的拳頭齊齊砸向了雁衡陽的後背,以及腰

27、第二十七章 。。。

部,甚至還有人用腳去踢她的臀部。

“打得好,再給我打,今天就把她打趴下來,看她傲個什麼臭勁。”

雁衡陽拼命地咬著鐵窗上的橫槓,再大的疼痛也要把痛苦的呻吟阻止在喉嚨裡,胸口處心臟窒息攣縮地難受,似乎每一次拳頭砸在後背上,心臟就會停止跳動一次。

有瀕臨死亡的感覺。

“你們幾個在做什麼,快給我住手。”管教突然出現在門口,手中的警棍叭叭地往門上敲響。

眾人看到管教到來也忙散開退到一旁,高個子女人也鬆開手,只有雁衡陽沒有回頭,她的面頰仍貼在鐵窗上。那名四十多歲的女管教走到她後面,瞅著她打量一陣道:“喂,你沒事吧。”

雁衡陽不答。

“你擺什麼臭勁,劉管教問你話,你是不是欠打。”高個子女人揚起了拳頭。

“做什麼。”劉管教瞪著高個子女人。

雁衡陽終於轉過頭,勾起蒼白的唇角,她在笑,幽深的眼眸盯著那個高個子女人那麼駭人的眼神,她張開嘴,一縷血從唇邊淌下來,拉出一條細長的血絲直滴落到灰色水泥的地面。

“只要我活著,我會讓你全家來償還。”

血不斷地從她唇邊淌出,她胸前的灰白色囚服幾乎被血染紅,卻仍在微笑。高個女人被嚇到,這個瘦弱的年輕女孩子用殘忍的眼神看著自己的時候,她就知道這個女孩子會用可怕的手段報復自己。

高個女人嚇得後退幾步。

這世上有些人惹不得,她看到雁衡陽的眼睛時就彷彿看見一隻在雪地中亡命奔跑的狼的眼眸,幽藍的發著寒冷的光,狼的精神就是鍥而不捨。

“雁衡陽,你現在行不行,有人要見你。”

她微笑,回道:“當然行,我還活著。”她從床上取了一件囚衣去廁所換上,用冷水涮洗口中的血,洗了把臉。身體上悶悶地疼痛,但是這些都可以忍受得住。

可是這個時候會是誰要見自己,朱秋華剛走,還能有誰記得自己這個囚犯,難道會是周成,又或者是耀武揚威的楚偕。

她跟在劉管教的後面再次步近會客室,劉管教開啟門把她推了進去,手掌接觸到後背疼得她幾乎冒出冷汗。當她瞧清坐在會客室的男人後頓時大吃一驚,愣愣站在那裡沒有動。

身後的鐵門被叭的一聲從外面鎖上,沒有窗的會客室和監牢一樣插翅難飛。

“雁……雁衡陽。”萬宏清微黑的面龐又脹紅了,單是一個稱呼就思索好半天,最後他還決定直呼她的全名不會顯得尷尬。

他迅速起身迎著她走過去,當她清秀的面孔出現在門口時他的心就忍不住悸動,只是半個月的時間她就完全脫去了人形。他想起她在雪中飄揚的秀美長髮,在寒風中曾拂過他的面龐,他的嘴角

27、第二十七章 。。。

。他品聞過她髮絲的蘭花般的清香,可是現在那縷美麗的髮絲就變成了男人一樣的短髮。她的下巴尖尖地,就像刀刻出一樣的突兀凌厲,她已清瘦至此。

這還是當初自己在公司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