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傍晚的事我不想再提,也不願多問了,雖然我十分願意相信你,但親眼所見的東西又由不得我信你。況且就算我信也沒有用。”
“人家都說心病還需心藥醫,如果你真有心,那麼我勸你還是去找以萱姐面對面好好解釋解釋吧。畢竟,她才是那個你最最對不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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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世勳從樓梯間的玻璃門後轉出來的時候,眉宇間有壓制不住的憤怒。
“我猜的果然沒錯!師兄,不,你不配當我師兄!陸海洋,你個人渣敗類,沒想到你竟然能做出這樣不要臉的事!你對得起以萱嗎?”
未及二人反應,他已猛撲過去,對著陸海洋的臉抬手就是一拳。
白月捂嘴尖叫時,陸海洋的左側臉頰已狠狠捱了一下,整個人向後連退兩步,這才穩住身形。
“打得好。”他往地上啐了一口血沫,伸手摸了摸臉,立時痛地連嘴角也歪了。
宋世勳顯然沒有料到這一拳能夠結結實實打中,陸海洋和他說話時,他還在望著自己的拳頭髮呆。
“怎麼,就這點水平?手疼了是不是?”陸海洋又啐了一口,笑出一臉挑釁模樣。
怒火攻心,宋世勳頓時忘記自己方才的疑慮,罵了一句“你找死”,他上前又是狠狠一拳。
直到此時,一旁的白月才反應過來,挺身護在陸海洋身前。
“抽什麼瘋呀你,下這麼重手,想打死人啊?”
她罵過宋世勳,轉身去看陸海洋的傷勢,只見那位的半張臉片刻間已腫成發麵糕一般,幾乎破了相,不由心疼,“你也是,不好受就不好受,還故意去討打,有意義嗎?開心了嗎?”
“你是故意的?”宋世勳這才恍然大悟。想想也確實如此,以陸海洋那樣的身手,若非他故意讓他,別說連續擊中他兩拳,恐怕就連近身也是難的。
“為什麼讓我打?是做了錯事,心裡愧疚難當吧?”
陸海洋沒有理睬他的冷嘲熱諷,只是接過白月手中的面巾紙,默默擦著嘴角邊的血跡。
白月插腰,“我還沒說你,你倒沒完沒了了是嗎?我問你,為什麼偷聽我們講話?”
宋世勳冷哼一聲,語氣十分不屑,“如果你們沒有說什麼見不得光的事,還怕人聽嗎?”
“你!”白月又氣又惱,卻偏偏人家宋世勳說的半點沒錯,縱使她伶牙俐齒慣了,一時間竟也想不出有什麼話可以反駁。
陸海洋伸手在她肩頭握了握,輕輕搖頭,“好了,不要再說了。”
“可是……”白月抬頭望他,復又低頭嘆息:“好吧,就聽你的。”
宋世勳從不是個斤斤計較的人,可此時竟難纏地像個小人,見陸海洋示弱,依舊不依不饒,“怎麼,我看你是理虧,無話可說吧?”
“宋世勳!”白月有些火大,不知道這男人今天究竟哪根筋不對,“你不要太過分!說到底,這也是我們的家務事,你在一邊沒完沒了算怎麼回事!”
“家務事?”宋世勳突然冷冷笑了起來,“有意思,真有意思!我還從沒有見過這樣的家務事。我問你,以萱和你哥究竟是訂婚了還是結婚了?她進你陸家的門還是住你陸家的房了?哪樣都不佔,這算哪門子的家務事?”
白月再一次被他駁地啞口無言,氣得轉身罵陸海洋:“你今天啞巴了?他這樣欺負你,你就不想說點什麼?你還是男人嗎!”
陸海洋微微動了動唇,在兩個人目光的注視下,竟只是輕聲說道:“事情沒有搞清楚之前,我確實,無話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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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有值班護士的及時出現,大概直到天亮,三個人的僵持也不會結束。
“我並沒有其他意思,但是宋公子,現在還是凌晨,你們要是一直這樣大聲,不僅別的病人無法得到良好的休息,就是程小姐那裡,我相信也會受到影響。您看?”
不愧是私立醫院的高階護理,一番話說得直切要害又不失婉轉,幾個人的面色立刻緩和下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剛才和朋友商量一些事情,有點激動。沒事了,我們不說了,謝謝你提醒。”宋世勳略帶歉意地笑,又恢復了平時那副彬彬有禮的模樣。
值班護士的目光從陸海洋的臉頰上掃過,沒有再說什麼,點點頭轉身離開。
“那,我先走了。”靜了幾秒後,陸海洋打破沉默。
白月有些意外,“這樣就走?你不準備去找以萱姐,哄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