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加了青菜和雞蛋,賣相很好。她站在那裡盯著鍋裡泛起的泡泡,發出咕嘟咕嘟的響聲,看得久了,有些失神,竟煮得過了火候。
馬上關火,發現水也有些少了,麵條粘在一起,被她盛到碗裡。看到冰箱裡有小菜,之前沒吃完的,還沒有壞,就配著麵條湊和吃。
將季江然叫下來。
季江然是個吃東西十分挑剔的人,含到嘴裡就說:“麵條煮成這個鬼樣子,還指望嫁出去?”
顧淺凝沒吭聲,她從來就沒有指望要找個人嫁了。
不想惹他,心裡竟然軟軟的,他想發脾氣就由著他發,她不回嘴,也不吭聲。反正忍一忍就過去了,分明是她虧欠了他的。
低著頭默默的吃東西。
季江然想找茬也無從下手。
吃過飯拉著她一起洗澡。
顧淺凝不肯:“你先澡吧,兩個人很擁擠。”
其實他家的浴室特別大,以前也不是沒兩個一起洗過。
季江然看了她一眼,伸手去扯她的衣服,手那麼快,顧淺凝沒想到,所以防備不及,襯衣已經被他扯得大開。大片肌膚暴露在空氣中,受傷的地方無所遁形,都呈在他的眼前。
他又要心疼起來,心頭緊緊抽搐了一下。扯到懷裡來,鬆鬆抱著。
“你到底是幹什麼的?怎麼跟亡命之徒似的。看著比我還複雜的一個人呢。你不會是裡寫到的那些殺手,特工之類的吧?”
季江然不是非要她告訴他,她到底是做什麼的。知道她一定不會說,只是匪夷所思。
顧淺凝還能笑出聲:“你看多了,就蹭破一點兒皮而已,沒事的。”忽然想起來:“你那個車怎麼辦?不會被警察查出來,給你招來什麼麻煩吧?”
季江然“哦”了聲,笑著:“沒事,我借朋友的,出了事也找不到我頭上來。不就是撞破了,就說飈車出了事故,他們一定不會懷疑。”
季江影回來時,已經很晚了。
簡白看出他臉色不好,問他:“怎麼了?江影?出什麼事了?”
季江影眯起眼:“媽,沒事。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休息?”
簡白當即說:“我今天給你爸爸擦身子的時候,看到他的手指好像動了一下,不過我不確定,我想問問你,明天是不是帶他去醫院檢查一下。看看這段時間身體有沒有什麼變化。”
季江影說:“也好,明天我帶爸去醫院做個檢查,看看醫生怎麼說。”
簡白說:“那好,早點兒休息吧。”
季江影睡不著,他有這樣的壞習慣,一邊抽菸,一邊喝咖啡。一定很難睡得著,時間久了,就免不了頭疼。
書房裡的燈太亮了,他覺得刺眼,關上之後只將檯燈開啟。
燈光成了一個微型的輪廓,只照在桌子上。
季江影靠在椅背上想,顧淺凝下一步還要怎麼做?她的戰鬥力還真是不弱,就是不知道韌性如何。她一定沒有辦法逃出他的手掌心,只是不清楚她能同自己周旋多久。這些天他都是這樣過來的,一心盯著顧淺凝,就像盯著一隻小白鼠。每析她下一步的舉動,猜她將要做什麼。
季江影彈掉一截菸灰,覺得自己很好奇。
顧淺凝甚至不打算給自己喘息的機會,既然劍走偏峰行不通,不如就走正當的官方渠道。
只要能安全到達機場,一定可以上飛機,不信會在飛機上那種封閉的空間裡發生什麼事情。
季江然提醒她:“別以為不可能,劫機這種事你當季江影做不出?他跟個瘋子沒什麼分別。”
他這樣惡狠狠的評判他。
顧淺凝也心驚,是啊,季江影有什麼做不出的,他背叛組織,不要看那只是一個島嶼,實力可以同一個雄厚的王國比擬,而季江影就相當於一個政治犯,有什麼事情是他做不出的。
季江然一隻手纏在她的腰上,漫不經心的畫圈圈。
他欲求得滿了,就有一些饜足,眯著眼,說話懶洋洋的:“你算你不怕死,也為客機上的芸芸眾生想想吧,他們的媽媽還等他們回家吃飯呢。不要再重複上演一出‘飛機去哪兒了’的戲碼。”
顧淺凝睨了他一眼:“季江然,你還挺善良,以前怎麼沒發現。”
季江然連自己都刻薄,颳了下她的鼻子說:“你看人的眼光是真不行。別亂發好人卡。”
“你的意思你是個壞蛋?”
“我只是一般壞。”他笑了一聲,又說:“看人的眼光雖然不行,幸好腦子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