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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著,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此刻正站在整個宗教世界最神聖的一個房間外面。

“請進。”有人在裡面喊。

門開了,知秋不得不擋住雙眼,眼光太刺眼了、過了一會兒,眼前的景象才慢慢清晰起來了。

教宗辦公室看起來不像辦公室,倒像是一個舞廳。地面鋪著紅色的大理石,四面牆上裝飾著栩栩如生的壁畫,一盞巨大的枝形吊燈懸在頭上,旁邊是一排弧形的窗戶。透過窗戶,陽光照耀下的廣場全景盡收眼底。

我的天,知秋想,這可真是間視野開闊的房子。

在離得很遠的大廳另一頭,一名男子正坐在一張雕花桌子邊飛快地寫著什麼。“進來。”他又叫道,放下筆招手叫他們過去。

保羅邁著軍人的步伐走在前頭。“內侍。”他愧疚地說,“對不起——”

那人打斷了他的話。他站起身來,端詳著他的兩位客人。

這位教宗內侍一點也不像知秋想象中的蹀躞在先知之地街道弱不禁風,慈祥和藹的老人的樣子。他既沒有戴念珠也沒有別的掛件,也沒穿又厚又重的長袍。他只披了件樣式簡單的黑色長袍,這似乎令他顯得塊頭更大了。看上去他三十多不到四十歲的樣子,按照先知之地的標準,他還是個小孩呢。他有一張極英俊的臉龐,一頭粗粗的棕發,一雙亮晶晶的碧眼炯炯有神,好像對宇宙中的神秘充滿了無限好奇。然而,當他走近些的時候,知秋看到了他眼裡流露出的疲憊不堪的神色——像一個人剛剛熬過了生命中最艱難的十五天。

“我叫卡特。”他說,他的英語棒級了。“是前任教宗的內侍。”他的聲音謙遜而和藹,只是帶有一絲義大利腔。

“我是莫莫,”她一邊說,一邊走上前去伸出手來,“謝謝您會見我們。”

教宗內侍同莫莫握手的時候保羅氣得渾身發抖。

“這位是知秋,”莫莫介紹道,“偵探。”

“神父,”知秋用他完美的義大利腔說。他伸出手去,彎腰鞠躬。

“不,不必,”教宗內侍堅持扶起了知秋,“聖座的辦公室並沒有讓我也變得神聖。我只是一個牧師——一個必要時幫幫忙的內侍。”

知秋站直了身體。

“請坐,”教宗內侍說,“都坐下。”他拿了幾張椅子放在他的桌邊。知秋和莫莫坐下了。顯然,保羅情願站著。

教宗內侍坐在了桌邊,十指交叉地握著雙手,嘆了口氣,注視著他的客人。

“內侍,”保羅說,“這個女人這身打扮就來了是我的失職。我——”

“我擔心的不是她的打扮,”教宗內侍回答道,他似乎已經精疲力竭,再也受不了什麼煩心事的打擾,“秘密會議召開前半小時,先知之地電話交換臺的接線員打電話告訴我說一個女人正在你的私人辦公室裡打電話,說要提醒我,我們面臨重大的安全危機,而這個我一點都不知道,這才讓我擔心。”

保羅站著一動也不敢動。彎著後腰就像一名接受嚴格檢查計程車兵。

看著眼前的教宗內侍,知秋只覺得恍恍惚惚如在夢裡。雖然教皇內侍年紀正輕又那麼困頓疲乏。但他通身散發著某種傳奇般的英雄氣質——散發著迷人的領袖風範和權威氣派。

“內侍,”保羅說,他的口吻帶著歉意但卻依舊強硬,“你不該為安全的問題困擾,你還有其他責任。”

“我很清楚我的其他責任,但我也知道,作為一個過渡時期的領導人,我有責任保證這次秘密會議上所有人的安全,現在進展如何?”

“我已經把局勢控制住了。”

“顯然沒有。”

“神父,”知秋打斷他的話。拿出皺巴巴的傳真遞給教宗內侍。“這個請您過目。”

保羅走上前來,想要阻止。“神父,請不要讓這些東西來煩您——”

教宗內侍接過傳真,好一會兒沒有理睬保羅。他看著被殺死的楊福川的影象,驚訝得倒吸了一口氣。“這是什麼?”

“這是我父親。”莫莫聲音顫抖地說。“他是一個牧師,也是一個科學家。昨天晚上他被殺害了。”

教宗內侍的表情立刻變溫和了,他抬起頭看著她。“我可憐的孩子,聽到這個訊息我很難過。”他在胸前畫著十字,又看了一眼傳真,雙眼似乎充滿了仇恨。“誰會……而且這個還烙在他的……”他停下來,眯著眼睛湊近了看這幅圖。

“上面寫的是坑爹派,”知秋說,“毫無疑問你對這個名字很熟悉。”

教宗內侍的臉上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