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又想,這樣可能會更糟糕,會破壞掉自殺的假象。一旦你動了屍體,就再也沒辦法把它還原到最初最自然的樣子了。而且還有,小母馬在奮力掙扎,幾乎就要掙裂那個吊環了。這可是很要緊的……”
“知道嗎,對於這一點我非常佩服蔣天生。你曾見過那種突然看到鮮血四溢的馬嗎?非常慘烈。非常。有些馬當然已經習慣了這些,但一匹小母馬之前從來都沒聞到過血的味道。蔣天生必須要騎在那匹尖叫著、劇烈跳動的、驚恐的馬的馬背上跑回來,還不能讓它的腳踏進沙灘裡,我告訴你,一想到這點我真的很佩服他。”
“你的意思是,如果這樣辣手的事情發生了,你一定不能阻止馬跑上沙灘。”
“正是。一個嚴肅研究這個計劃,並把這個計劃付諸實施的人,他一定懂馬。他很可能知道得太多。我的意思是有很多馴服烈馬的方法,有些方法非常殘酷……,………”
“我們假設他使用了這些方法,於是能夠把馬從礁石上解下來,逼迫著它在海水裡奔跑。
這會是最好的方法,既讓馬很疲憊,又可以同時把血洗乾淨。然後,控制住它,像來時那樣再把它騎回去。但因為狂亂地跳躍和踢打,它的一隻馬掌鬆了,在回來的路上小馬徹底把它給踢了下來。也許他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個。他騎著馬經過他的帳篷,去了那個他丟下衣服的地方,鬆開馬,穿上衣服,趕快去攔截那輛正在往回趕的賓利車。我想,他到達約定地點的時間應該不會在十二點五十五分之前很久。賓利接上他,在一點的時候到達餐廳。在這裡,我們就不用想象了,此後發生的都是事實。然後,在午飯之後,他回到了自己的地方,燒掉了沾著血跡的馬韁繩,並把那個似乎對繩子很有興趣的葉凡趕走。”
“他去餐廳的時候並沒有帶繩子,是不是?”
“沒有,我猜他在從平鐵回來的路上,把繩子扔到了某個方便的地點我想應該是靠近小溪的地方。好,在這之後,他需要做的指示去把修車工找來,修理他的摩托車。當然,這時又發生了另外一個錯誤之舉,當他把那些引線放在口袋裡的時候,應該確保自己真的把它們放進去了。
“但你看,他的計劃…裡也有三重防護措施。第一,死亡看起來像是自殺:第二,那個在關卡露營的人應該是馬洪,跟任何其他人都沒有任何聯絡:第三,如果馬洪被證明就是蔣天生,那麼他又有在村莊的不在場證明,證明裡充滿了細節,還有一位開著賓利車的證人。”
“是啊,但是”顧鵬飛說。
“我知道,我知道,再忍耐一下。我知道這個計劃被打亂了,但我想讓你明白,這計劃…本應該是什麼樣子的。假設所有的這些都順利進行的話,會發生什麼呢?大約在中午的時候,屍體被留在礁石上,並有一把剃鬚刀躺在下面。在十二點半,兇手已經離開很遠,到了關卡。
在一點鐘,他在餐廳,吃飯喝酒,還有一位證人宣稱蔣天生整個早晨都在村莊。如果任何人在潮汐轉向之前發現了屍體的話,除了死者的腳印之外,不會再沙灘上發現任何痕跡,那麼這宗案子想都不用想就會被認定為自殺特別是還發現那把剃鬚刀。如果後來才有人發現屍體的話,腳印就不那麼重要了:醫學分析會確定出死亡時間,然後不在場證明就能派上用場了。
“聽起來像是個很冒險的計劃,但做起來卻並沒有那麼冒險。它的冒險證實這個計劃…的優點所在。從平鐵,以及平鐵兩邊一公里的範圍內,人們可以從沙灘上看到沿海公路。他可以觀察公路,等待時機。
如果情況看起來有風險,那他就等到更方便的時候下手。事實上,他唯一承擔的風險就是,剛好在他殺人的那一刻被人看到,然後被人開著車一路追趕。不然的話,就算後來有人揭發,中午時分有個騎馬人出現在沙灘上,誰又能證明這個騎馬人是誰呢。這肯定不可能是馬洪,他跟任何人都沒有關係,而且他是在村莊度過了由音樂陪伴的上午。更何況,會有多少人經過那條路呢?如果屍體在幾個小時之後才被發現,這有什麼奇怪的呢?或者說,死亡被認定是自殺,這難道不是順理成章的嗎?”“到現在為什麼還娶堅持說這不是自殺?”顧鵬飛警長說“你的話恰恰證明,這隻可能是自殺。但是我明白你的意思,夏想。你的意思是,其實所有的一切都照著計劃進行,當蔣天生到達平鐵的時候,有什麼東西讓他改變了主意。
那會是什麼呢?當林克見到他那海上來的其實,他認出了蔣天生,並讓他解釋。蔣天生告訴他,林克把他搞得像個窩囊廢,並最終讓他保證離開潘曉受。也許蔣天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