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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那種目的來使用剃鬚刀,對我來說太可怕了。但是海——沖刷著輝煌大酒店的牆壁——似乎在召喚我,你們理解我的意思吧。那海聽起來彷彿在說:‘捲走他,捲走他,捲走他,朱儁。’那聲音既迷人又可怕。不過我一直也很害怕淹死。窒息,憋悶又無助,然後你眼睛裡都是綠色的水——每個人都會做自己的噩夢,那就是我的噩夢。好了,我在那裡坐了一會兒,想下定決心。這時我聽到有人走過來,然後一個年輕的傢伙過來坐在我身邊。黑色的鬍鬚——那是我最先注意到的東西,因為我們華夏的年輕男子不經常留鬍鬚,除非他是個藝術家,也許。然後我們開始交談——我想他先給我遞來了一支雪茄。那是一種俄羅斯的雪茄,外面包著紙。他說話的口吻很友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竟然對他和盤托出了我的困惑。你知道那種情況,有時,你會向一個陌生人傾吐你永遠不可能和熟人說的話。我當時的感覺是,他自己也並不是很快樂。我們談了很久很久,關於人生多麼可悲。他說他是一個俄羅斯人,說了他童年的遭遇,似乎他很在意這些事。還有一個女人——似乎他和他最愛的女孩之間有什麼麻煩。然後他說他只希望自己的困難能和我的困難一樣容易解決,還說我應該振作起來,重新開始。‘你把那把剃鬚刀給我,’他說,‘離開這裡,好好想一想。’我說剃鬚刀是我的謀生工具,他笑著說:‘就你現在的情緒狀況來看,這更像是你的死亡工具。’他說話的方式那麼有趣,反應迅速,有些詩人的感覺。所以他給了我一些錢——是五百塊——我就把剃鬚刀給了他。‘你要剃鬚刀幹什麼?’我說,‘它對你來說沒有用。’‘我總會用到它的,’他說,‘你不用怕。’然後他笑了,把剃鬚刀放在口袋裡。接著他站起來說:‘真有意思,我們應該再找個晚上聚一聚,’還說什麼:‘兩個不同的人,卻分享同一種煩惱。’然後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叫我振作起來,走的時候還很愉快地對我點了一下頭,我就再也沒見過他了。我真希望當時就知道他要那把剃鬚刀幹什麼,那樣我就不可能給他了,但是!我問你們,我怎麼會知道。”

“聽起來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