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知道就好”
掛掉電話,王副司令剛剛還滿面春風的老臉一瞬間陰沉了下來。王慄坤手裡的資料對於自己來說簡直如鯁在喉,讓自己不得不受制於人,這種感覺很不好,非常不好
正在走神間,抽屜裡突然傳來一陣乾巴巴的電子合成音樂,聽那經典的聲音分明是九十年代那種老式諾基亞特有的。
開啟抽屜,王副司令摸出一支老舊的手機。熒光色的螢幕上,正有一條簡訊提示。
開啟信箱,分明是瑞士銀行發過來的賬戶餘額變更通知。
看著那多出來的一圈0。王副司令滿意的點點頭刪掉了簡訊,隨即再次拿起了自己的衛星電話。
“暴雨計劃開始”
中國大陸南部某深山裡的一處基地外圍的群山中,兩隊帶著紅藍不同顏色袖標的戰士顯示著他們分屬不同的陣營,而頭上的那頂貝雷帽則告訴眾人他們並不是普通的軍人。
不錯,他們正是037守備基地裡面的特種兵。
經過這段時間的突擊訓練,戰士們的作戰技能有了很大的提高。隨著戰鬥力的上升,037守備基地和兄弟基地直接的偷襲戰也是越加的殘酷。
你來我往的幾回合下來,昨天晚上037守備基地計程車兵們終於神不知鬼不覺的將那名廚師抗了回來。
雖然因此“陣亡”了九名戰士,最後回來的只有一名狙擊手押送俘虜,但是也總算是完成了任務。
為此,殘狼提議讓他們進入野外環境開展實戰對抗演練。
對抗演練的規則很簡單,參演戰士全部被夜間投放在距離基地50公里外的原始森林。對抗分紅藍兩組,只有完全殲滅對方所有敵人之後,才能返回基地。
而輸的一方將被沿途跟著的直升機沒收所有裝備,並且延遲一天之後返回。不可謂不殘酷。
要知道,深山中的50公里可是指的地圖上的直線距離,再加上是夜間投放,想要找到回去的路何其困難,勝利的一方還好,至少還有些諸如指北針之類的裝備,而輸了的一方則要完全依賴各自的追蹤技巧跟著另一支小隊的腳印回去。
戰士們的裝備同樣很簡單,除了一個彈夾的實彈用於防身之外,其餘的三個彈夾全部為染色彈。如果這些染色彈不能解決假想敵,那麼只能靠肉搏、偷襲等手段。
殘狼制定出來的如此嚴苛的訓練內容,免不了引起部分戰士的反感,畢竟殘狼的身份很尷尬,但是沈營長卻不這麼認為,好不容易有了個經驗豐富計程車兵願意給自己的戰士加料,當然不能放棄這個機會。於是想也沒想的便把戰士們全部拉了出來,而基地裡則只剩下值班的戰士以及一些勤務兵還有炊事班的戰士。
此時,沈營長正和殘狼坐在機艙裡安靜的等待著演習的開始。他沒有想到,就是這個決定,卻差點兒殺死他身邊的殘狼
037守備基地,一名勤務兵趁著夜色輕輕推開了殘狼的房門。
“叮鐺鐺”一陣輕響嚇了這名勤務兵一跳,感覺停住動作靜靜的等待。
五分鐘後,聽到裡面再沒有動靜,這才推門走了進來。
藉著夜視儀,勤務兵找到了發聲物體,那是一枚12。7mmNATO口徑的狙擊彈彈殼,子彈殼原本是被放置在門後的一張椅子背上,椅子距離們只有三十公分,剛剛開門時剛好碰到椅子,於是靠背上的子彈殼便落在了大理石地板上。
看著這個簡單的預警裝置,勤務兵不禁撇了撇嘴,“神經病”
隨手將彈殼揣進衣兜,勤務兵輕輕的關上房門,隨即來到洗手間。
關上門,勤務兵這才開啟洗手間的照明燈。
仔細看了眼洗手間的佈置,又摸了摸地板上的那個下水道口。溼潤潮溼的水漏讓他的嘴角泛起了一絲得逞的冷笑。
站起身來,勤務兵快速的將洗澡用的蓮蓬頭擰下來,然後又從貼身的衣兜裡掏出一包塑膠包裝的白色顆粒。悉數倒進了蓮蓬頭。
做完這一切,勤務兵長出了口氣,趕緊把蓮蓬頭重新擰好,再摸出一條毛巾將腳印全部擦乾淨以後,關上燈快速離開了洗手間。
再次摸出那枚彈殼,勤務兵將它重新擺在椅子靠背上之後,悄悄然離開了殘狼的房間。
隨著房門被輕輕鎖死,距離房門不遠的地板上,一粒小鋼珠也跟著陷入了黑暗。
對於這個小插曲,所有人都沒有在意,或者說根本就沒有人發現。而那名勤務兵在將手上脫下來的手術手套剪碎丟進便池之後,也再次混入了兵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