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野貓坐在另一張椅子上冷眼盯著前者,良久,這才冷冷的說出了前者的大致簡歷。
“田茂得,1990年入伍,曾任JN軍區第二團三營一排排長,工作期間表現良好,1995年因所在番號撤編擔任某團副排長,後在軍區比武中被某王姓師長看中調到身邊做文書,同年隨師長一路高升,如今那位師長成了副司令,你卻因為一次小失誤被弄到這麼個窮山惡水當一個小營長。”
抬頭看了眼已經滿臉冷汗的田少校,“用不用我把那件王副司令指示你的小失誤說出來?哼仗著自己有個好主子,幫那個副司令的兒子強。奸女同學幫他夥同後勤處的一位校官倒賣軍用物資。我說的對不對?”
“我。。。我不是田茂得”椅子上的少校一臉的驚恐,開始用力的掙扎。
“對,你現在確實不叫田茂得,你的名字是田盛。是不是以為有身後那位保你,你就真的能換個身份重新開始了?”野貓的話如同一把刀子一般狠狠的紮在田少校的心口,頓時被嚇得臉色蒼白。
“你是什麼人?”田少校抬起頭來絕望的問道。
“你的那點兒破事兒我懶得管,現在說說是誰指示你對037的外聘教官用毒的?”野貓所說的外聘教官自然是指的殘狼。這職位當然也是她隨口編造的。
“我沒有這不關我的事”田少校臉色一變,疾聲為自己開脫。
“我沒有講所謂的證據的習慣,說與不說,看你自己,你是想繼續混個十幾年然後退役,還是想上軍事法庭,你自己看著辦。”
這下,田少校的防線馬上崩潰了,先是因為野貓那一句不講證據,讓他聯想到了當年老領導無意中和自己提過的一個特殊部門,緊接著又被那軍事法庭嚇了一跳。
軍事法庭可沒有社會中的法院檢察院那麼溫柔,根本不會給你多少申辯的機會,更不可能弄虛作假,只要進去,很少有無罪釋放的
心理防線一破,田少校老老實實的將所有事情全部交待出來,他已經隱約猜到了野貓的身份,“是王副司令指示我這樣做的。”
接下來,田少校將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交待了出來,卻渾然沒有注意到一旁的冉雪手裡握著一支錄音筆。
原來,在殘狼被野貓接出醫院不久,得到訊息的王副司令便根據手裡的權利開始查詢他所在的位置,透過軍隊內部系統,王副司令輕易的找到了那架直升機的停靠單位,然後便開始物色合適的人選。
最後,那個幾乎被自己遺忘的文書進入了他的視線,想當初為了給這個混小子開脫,王副司令可是沒少費心思,這倒不是那位田少校多麼得到王副司令的器重,重要的是一旦將他法辦了勢必將自己的兒子引出來,那樣的話就連自己都要受到牽連。
自從救出了這個給自己惹了麻煩的兵痞之後,王副司令便直接把他調離的遠遠的,免得自己看著心煩。
而這改頭換面的田少校也是痛心悔過想要重新開始,這些年來做的也確實不錯,不然也不可能和毫不知情的沈營長有那麼深的交情。
可是,就在田少校差不多將曾經的那些荒唐事忘了的時候,王副司令又出現了。
王副司令交給他的任務很簡單,回報卻非常豐厚,只要他能按照要求做完,就可以調離這個窮鄉僻壤不用再守著那些導彈雷達而把他送到二線城市裡重新安排工作。
這個誘惑對於田少校確實不小,於是,在一次突襲037守備基地的時候,便按照王副司令那邊的擬定的計劃找到了一位老鄉,並予以豐厚的回報要求替他完成任務。於是便有了接下來的一系列的事情。
聽完了田少校的講述,VX小隊的隊員們無不臉色鐵青,一雙雙拳頭都緊緊的握住,噙著殺意的眼睛死死的盯著田少校,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
“咳”野貓咳嗽了一聲提醒眾人,然後接過冉雪遞過來的錄音筆按動播放鍵,頓時,剛剛田少校的每一句話都一字不漏的記錄了下來。
椅子上,田少校聽著錄音筆裡面自己的聲音,心中充滿了絕望,這次難逃一死了
不料,沒放多長時間,野貓便關閉了錄音筆塞進了自己的衣兜,“我查過你的檔案,這些年表現的還不錯,過幾天會有調令把你換到北方,希望這是你最後一次犯錯誤”
“你。。。你要放過我?”“你要放了他?”
兩道不同的聲音同時詫異的問道。
野貓嘴角扯起一絲笑意,卻並沒有給VX小隊的隊員解釋,站起身來揮刀割斷了綁著田少校的繩子,“以後該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