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老竇自己說,二十多年來,他已經射殺了超過將近三百多人的盜獵者,這份戰功為他帶來的是自己的妻兒全部被前來報復的盜獵者殺死,可是老竇並沒有因此,放棄,幾乎每到狩獵季節,老竇都會拿起自己的步槍進入藏羚羊的活動區域巡查。
對於這位老人,殘狼更多的是敬佩,一個人能把一份信念如此執著的保持下去,無論他的方式多麼極端,都值得讓人敬佩。
老人之所以直接殺死盜獵者而不給他們一個悔改的機會也有自己的理解,“這樣的人死一個,就可能意味著多幾頭藏羚羊活下來。畢竟人的數量要遠遠大於藏羚羊的數量,殺幾個人看不出什麼,可是藏羚羊卻是殺一隻少一隻”
老人的觀點恰恰和僱傭兵的觀點不謀而合,幾乎所有出任務的僱傭兵,即使殺人如麻喪心病狂,卻很少有在野外隨意射殺野生動物的存在。也許是從那些動物身上看到了某些共同點,僱傭兵們把最後的那顆向善之心全部送到了在野外馳騁的野生動物身上。
漫長的巡查線路在殘狼和老人的交談中過去,三天後的一個黃昏,車隊終於在一處荒地上發現了車輪印。
一名經驗老道的反盜獵成員比了比車輪印的深度,又用手指挖了挖被壓實的路面,非常肯定的確認這是大功率越野車留下的。
這個季節,願意看著大功率越野車進入這個鬼地方的,除了盜獵者幾乎沒有其他人。
找到了“獵物”,眾人不做停留,連忙鑽進這裡沿著車輪印的方向追了出去。
好在這個季節能見度很好,當天晚上,眾人便看到幾公里外有處背風的山腳隱隱約約有火光亮起。
這下,眾人更加的肯定盜獵者的身份,幾名司機將腳下的油門一踩到底直接狂飆過去
坐在顛簸的車廂裡,殘狼一臉鬱悶的抓在把手努力不讓自己顛起來撞到車頂棚,這不簡直是活受罪麼
幾分鐘之後,那個疑似盜獵團伙終於發現了瘋子等人的車隊,幾輛越野車馬上亮起大燈朝著不同的方向逃之夭夭
“給我分頭追對方一共有三輛車,你們每兩輛一組給我各自盯住了一輛,最後面的兩輛車把他們的營地給我包圍起來”
“收到”隨著瘋子的命令下達,車載電臺裡馬上想起了一連串的應答聲。
瘋子也不客氣,用力一打方向盤朝著跑的最快的那輛車追了上去。
這個時候,殘狼自然知道馬上就要開始戰鬥了,習慣性的檢查了一遍自己的配槍,然後彎腰開始從座椅底下掏長武器。
一旁的老人似乎一時間年輕了十幾歲,被曬出高原紅的橘皮臉上充滿了戰役,一雙粗糙了大手靈巧的從隨身挎著的小包裡抽出一條粗布縫製的子彈帶斜跨在肩膀上,彈帶上面滿滿的拆著幾十枚56式槍彈。
殘狼也沒留意,乾脆利落的從車底下抽出一個長筒的帆布袋。開啟帆布袋,裡面赫然是三支保養的非常好的56式半自動步槍。
用這玩意?殘狼一臉的錯愕。
“你還想我給你準備把狙擊步槍啊?”正在開車的瘋子透過後視鏡看到了前者的表情,“這是反盜獵,又不是打仗,沒必要用那麼好的裝備,況且可別小看這把老槍,那準頭可比85狙強多了”
殘狼並沒有理會瘋子的調侃,藉著頭頂的昏黃的燈光,殘狼隨意抽出一支步槍遞給身旁的老人。然後又挑了一支橫放在腿上。
後拉拉機柄,殘狼先是將手指伸進去摸了摸,然後接過老竇遞過來的一盒子彈隨意的傾倒在衣兜裡,然後開始一顆一顆的往彈倉裡壓子彈,對於這些子彈,殘狼非常放心,那是年代為了抵抗當時美帝主義,曾經大批次的生產了數量驚人的子彈,以至於到了現在還有非常大的存量。
不但如此,那個特殊年代生產的子彈質量非常的好,至少整體上要優於如今國內的某些子彈。
一直壓滿了十發子彈,釋放拉機柄,隨著清脆的“咔噠”聲,子彈上膛。
推動位於扳機護圈後面的手動保險,殘狼調轉槍口,將尾指伸進槍口裡面。透過手指肚的觸碰,可以清晰的感覺到膛線的凹凸非常規律,磨損的非常小。
重新把槍橫放在腿上,把槍托對著老竇的方向,殘狼掰開了隱藏在下面的刺刀。
果然,這把槍使用的是殺傷力巨大的三稜刺
欣喜的摸了摸刺刀,殘狼趕緊將它歸位,路面太顛簸了,殘狼可不想一不小心被這玩意傷到。
就這麼一段準備的功夫,瘋子已經將兩輛車之間的距離再次縮短了。車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