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地圖詳細多了。
凡爾登要塞所處的丘陵地帶其實是阿爾貢山脈的支脈,這條西北至東北走向的山脈被馬斯河由南至北切開,形成了馬斯河河谷地區,凡爾登城就處於河流的一個轉彎曲折分岔處,被馬斯河切隔後的山脈從北、東北、和東面將其環繞。這裡同時也是馬斯河的渡口,因此,城市在一千五百年前就開始修建了,古老的教堂和修道院重重疊疊的屹立在這個只有一萬五千人的小城。
法國人的地圖乍一看上去,整個凡爾登要塞猶如人體的肺,不同的是,類似馬斯河卻更為筆直的氣管沒有伸到肺葉下方,同時兩片肺葉的下端有些向外撇,不像地圖那樣合圍著自南流入的馬斯河,並且肺葉也不似地圖上這樣西小東大,左瘦右肥。
這座古老的、被稱為‘巴黎的鑰匙、法國東方門戶’的小城,城市四周各個時代興建的要塞不計其數,但任何時代的工事都沒有近代化的法蘭西共和國建設的那麼龐大和雄偉。如今,整個要塞的防禦體系分為四道,縱深近五十公里,南北寬約一百一十二公里,大小工事碉堡星羅棋佈、不計其數,且所有陣地都巧妙的安排在滿是深溝和高低起伏的丘陵和森林上,內部再用窄軌鐵路、交通壕將所有的塹壕、掩體、隱蔽部全部貫通起來,可謂是四通八達。
只是。這個規模龐大的要塞對法軍來說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德軍從比利時迂迴逼近巴黎後。這裡最終棄守;同樣,它對德軍也沒起到什麼作用。要塞即便破壞也極為險要,可是,德國人根本沒那麼多人來防守——開戰前法軍駐守此地的兵力就多達十一個師,當德軍大規模進攻企圖日益明顯時,又加派了三個師,同時還有另外七個師在巴勒迪克和聖芒地區待命。
現在德國只有兩個師在這裡象徵性的駐守,雖然要塞的西側只需要兩個師駐守即可,可南端的聖米耶勒已被第2裝甲師突破,於是這兩個師中的一個不得不抽調到南面。缺少人力的德軍只能往裡側收縮,儘量扼守要點駐守。
德軍兵力緊張、法國撤退前特意的破壞,這兩個因素加起來使得攻佔要塞的難度並不像想象的那麼大。聽完法國人介紹、再結合前線偵察所得的情報,李蔭培深深吐了口氣。只是,好訊息並未結束,白臉法**官說完,另一個紅臉矮個子中校又激動的說了一大堆話,口水直噴到李蔭培臉上。
此時林大同說道:“法軍當年在撤離凡爾登要塞時,不但炸燬了西邊本就薄弱的一些工事。還留了一個後手,那就是隱蔽了兩條地道,出口全用泥土和木頭掩埋,只要派工兵找到入口。並在半夜炸開出口,那我們就能繞到德軍後方。”
凡爾登如此規模的要塞有這樣的後門,李蔭培並不稀奇。只是嚴謹認真的德國人佔領之後不會仔細搜尋嗎?李蔭培有些懷疑的看著法國人,明白他心思的26師師長房興旺說道:“李師長還是先歇一歇吧。等步兵兄弟開啟了通路,你的鐵甲車再一衝到底。好一口氣佔了那鳥……凡爾登。”
昔年的山匪房興旺在李二虎的提點下居然成了一師師長,這雖有些不可思議,但能拉人起來佔山為王總是有些本事的,這一次出兵歐洲,他就想著能打幾場漂亮仗,一為報效黨國總理,二為光宗耀祖,現在正好遇上凡爾登這種名垂千史的機會,老土匪眼睛都紅了,嘴唇也咬著就等著李萌培答應,此時裝甲師在前,他們不讓出地方來,26師不好展開。
李蔭培看到房興旺的模樣就知道他打什麼主意,不過他並不在意這件功勞,他想的是自己的兵要比步兵師精貴,這種攻堅戰確實讓步兵去打為好,再說待會就天黑了,即便進攻也只能是夜戰。白天戰車視力都受限,那晚上那就更看不清了。
心中想過這些,李蔭培笑道:“攻城的夥確實是步兵兄弟乾的。你們現在準備,我馬上通知前邊把陣地都交接給你們。”
李蔭培這邊一答應,房興旺也好、林大同也好,臉上也都暢快的笑起,房興旺這個老土匪拍著自己的大腿叫道:“真是痛快!改天咱請你喝酒。”
房興旺匪氣未改,笑著的林大同忽然沉了笑臉,故作嚴肅的說道:“好了,要喝酒打下凡爾登再喝,給你的人半個鐘頭,半個鐘頭馬上接手李師長那邊的事兒,天黑前、天黑前你一定要發起一次進攻,好好試試德國人的斤兩。”
“是,保證完成任務!”房興旺的匪氣只在高興時不經意流露,真要認真起來,復興會十多年的培養還是讓他脫胎換骨了一番。
房興旺敬禮之後就急急跑出去安排各團任務,在太陽落下去的同時,前線響起了猛烈的炮聲,因為臨近天黑,炮火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