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在一個晚上後變成苦口良藥。
“殿下似乎昨晚似乎沒有睡好?”客棧內,楊銳看著兩隻熊貓眼的小鬼子笑問道,
“是沒怎麼睡好。”裕仁終究是個愛面子的,他想問楊銳的關於日本山羊的解決之道,卻又不好直接相詢。很有些扭扭捏捏,他道:“閣下,今日能不去參觀嗎。昨天放羊的故事能否再次細說……”
“放羊也許是關鍵,可養草更為重要,沒有好草哪有好羊。”楊銳說話間,裕仁屏退了旁人,楊銳見他如此,也讓隨從退了下去。
‘一旦放羊養草,那牧羊人怎麼辦?’裕仁待諸人走後拿出紙筆開始筆談,這是兩人不需要翻譯的情況下,唯一有效的溝通方式。
楊銳完全知道裕仁的心結在哪,反寫道:‘那就要看牧羊人想幹什麼了。若是隻為自己,滿清就是前車之鑑,若是與民同樂,那便是社稷萬年。是朕即國家、國家即朕,還是朕就是朕,國家只是私有之物,全在一念之間。’
‘貴國之王,便是朕即國家、國家即朕嗎?’裕仁再寫,雖然神色依然嚴肅,可目光裡卻是不屑,他終究不想成為朱寬肅那樣的牌坊。
‘不依照實際而以個人意志改變整個國家,一旦失敗,後果不可想象。’楊銳無法完全站在他的對立面,只能委婉勸解。
‘那閣下自己呢?中國每一個變化,焉何不是閣下之個人意志?’裕仁此句打在楊銳的要害上,他無法告訴別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依照歷史。
“哈哈……”楊銳不由大笑起來,小鬼子比他想象的難纏,他笑畢才寫到:‘我,以及我的戰友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這個國家而不是為了自己的家族;同時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利於經濟發展、幫助百姓致富而不是相反。’
楊銳寫的時候,裕仁就寫道:‘可中國正在上升,而日本則在逐漸衰落,如果不想辦法,那麼……’。他最後那一個個點用鋼筆點的極重,到底是隻有二十歲的年輕人,心性還是不沉。
‘辦法不是割草餵羊,而是養草放羊。越是割草、越是圈養,羊就越弱。到時候草場荒、羊羔死,只能去搶別人的牧場,不然結果就是牧場破產。放眼四周,你能搶誰??’楊銳也在寫問號的時候用筆尖重重的頓著桌子,而後再寫道:‘但若採取中國模式,那中日之羊優於歐美,他們不能活,我們能活;他們不能吃,我們能吃。不出意外,只要三十年時間,亞洲就會是我們的牧場,五十年時間,全世界一樣是我們的牧場。’
這一句預言寫完,他再加上:‘屆時一定會發生戰爭,但如果是歐洲先發生戰爭,那麼對我們來說,前幾年的一切就會重演。’
‘獨國?露國?’聽聞歐洲會再戰,裕仁眼鏡後面全是光芒,他太希望歐戰重演了。
‘不知道。’楊銳笑著寫道,而後又寫:‘但不管如何,只要我們忍耐二十年,亞洲就有希望。’(未完待續。)
壬卷 家與國 第二十一章 交換
在無人打擾的情況下,楊銳這一次和日本人談了良久,以致這一日的參觀只得往後推。
前途是美好的,道路是曲折的,諸如此類的語言,讓年輕鬼子神情振奮,至於豐田喜一郎火柴實驗所帶來的煩惱,也因楊銳同意專門為日本增設管理培訓班而消除。於裕仁而言,他在乎的是日本在他手上是否能再一次擴長。產業競爭之類的問題他不懂,只要理論上可以解決,他就不在憂心;
而於楊銳而言,獵人總要養狗的,養狗總要訓練的,以培養日本企業家為名,培養一批親日的企業家,同時他們的市場、原料又有求於中國,那麼這些高階買辦一定會竭力維護中日友好。可正如所有大人物一樣,自認為自己在算計別人的時候,他正在被別人算計,而當某一天他發現自己的精英已經被大部分滲透後,他能做的選擇的實在很有限。
裕仁的中國之行中日雙方都是滿意的,因為他們都認定有一個美好未來在等自己,以至於臨別的時候裕仁特意作和歌相贈。楊銳不會作詩,只是將自己近年總結抄錄的《生產管理概論》送了一本給他。日本是不是能先於世界經濟危機改變自己粗放的生產管理模式,就看他們的運氣了,企業經營猶如逆水行舟,不進步則退步,而退步的結果就是淘汰。
禮送完日本人已經快到年關,想到又要面對因三票之差而當選副總理的章太炎,楊銳在回紫禁城的路上不斷的捶頭。章太炎老是弄一些麻煩事出來。比如搬家。他老人家一直認為將總理府置於國公府,也就是前清的鄭親王府極為不妥。銀安殿是國公的私宅。最少名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