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朱斌侯,他老子是滬上灘有名的造船大王、求新造船廠總辦朱志堯。六個艦長除陳紹寬外。其他都是航空兵出身,三個是華僑出身。這些人在外頭個個牛氣,可在朱天森面前還是服軟的,他畢竟是航母艦隊的首任艦長。
“奇怪人家油箱做什麼,事情已經夠麻煩了。”朱天森臉上還是不快,“楊學華平時不是吹噓他的航空兵軍中第一嗎,怎麼也美國水上飛機都攔不住?看來換裝是白換了!”
自崑崙七型雙排十四缸一千兩百馬力發動機研發後,軍中飛機就面臨著全面的更新換代,以國內幾大飛機設計公司的技術積累。新飛機早就設計好了,只等招標。可經濟危機中四處都在砍經費,好在數年前就計劃好了這次演習,稽疑院這才不情不願給了一億(神武二十二年,剛剛接任被刺身亡的第二任總理宋教仁一年的第三任總理穆湘玥為應對美元貶值及黃金法案,接受國家銀行建議,宣佈華元含金量降低40%,並禁止出口黃金。華元暫時退出金本位),並反覆叮囑:連演習帶換機全在裡頭。花光不要再來了。
“長官,要是老式雙翼機,那肯定是攔住了,可……丟他老母!”譚根憤恨的只撓頭,這單翼機速度是快,可畢竟滯空升力不如雙翼機。美國人幾個短促停頓就就將己方戰鬥機甩開了,再說去年才拿到的新飛機,潛意識裡誰捨得用新飛機去撞。
見譚根撓頭,朱天森最終做出了決定,他道:“那就命令隸屬安濟號的定遠艦和虢國號一起向美方移交飛行員遺體吧。不過為了艦隊保密。移交時間定在明日早上十點,並通知國內。”
“明白了!”譚根點頭,一邊的參謀長奚定謨卻道:“就留定遠一艘巡洋艦夠不夠?亞洲艦隊可還有一艘巡洋艦,萬一美國人……”
“人都死了,就說是該機在衝入艦隊上空的過程中被我們誤傷而已。再說按分配每艘航母就兩艘巡洋艦,誰願意為這破事逗留於此,以致無法演習?”朱天森毫不掩飾的要部下直說事件原委,並對將定遠留在此處的決定很不滿。
“行,早處理早結束。”奚定謨想到隸屬安濟號的兩艘巡洋艦全不參加演習確實不好,只得答應。他說罷又苦笑,“京裡那些反對出錢演習的老爺又要鬧翻天了。”
奚定謨如此說,朱天森與他對視一眼也是搖頭。自軍制改革以後,他最大的感觸就是海軍的敵人不在太平洋,海軍的敵人其實在稽疑院。那些喝酒狎妓的狗屁代表擊沉的戰艦恐怕美國海軍要用幾百年時間才能追平。可這又有什麼辦法呢?
正如奚定謨中將所預測的那樣,當擊沉美海軍偵察飛機的訊息傳至總理府,進而被通報給了稽疑院,那些之前就反對撥款給海軍換飛機搞演習的老爺們就跳腳起來,宋教仁死後從國民黨分裂出來的國家社會黨(原名為民主社會黨,因‘民主’二字不得人心,故改為國家社會黨)二號人物張君勵當即就大聲指責海軍一些將領飛揚跋扈、任性妄為,其舉止給本就不睦的中美關係火上澆油。張君勵如此表態,弄得總參海軍辦公室的沈鴻烈中將極為狼狽,雖然沒有被稽疑院通知質詢,可一接到總理府的電話他還是飛快的來了。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啊。”沈鴻烈一進門就聽到總理穆湘玥的笑聲,而後就看見外交尚書王正廷坐在一側,再一個就是著名的國際聞人楊度。
“見過總理……”沈鴻烈雖只是中將銜,但楊銳卻一直將其放在海軍辦公室的位置上,其職責等同於日本的海軍大臣。楊銳確實沒看錯人,在打造一支以航空兵為主力的遠洋海軍過程中,他功不可沒。
“好了,就不要客氣了。正有事找你呢。”本站在廳內的穆湘玥負著手走回了自己的書案。沈鴻烈看著他矮胖臃腫的背影,突然感覺外面的流言確實有些道理:坊間說楊總理身高九尺、不怒而威,乃是殺神降世,所以殺完韃子殺洋人;宋總理卻是額窄頜短、身單福薄,此為破落戶投胎,所以上臺沒兩年就家家破落。戶戶窮困;而當今穆總理長的就很有福氣,圓頭方腦、面寬體胖,故而一上臺經濟就大為好轉……
沒想到自己的腦子居然會打岔,沈鴻烈正責怪間,穆湘玥道:“美國飛機的事情,外交部已經在處置了。按照國際公法,美國飛機帶有武器,其不顧阻攔警告硬闖我艦隊上方,擊落也在情理之中。再說這本就是個意外。撈起來的飛機殘骸、擊落他的艦載機用彈記錄全能說明這一點。不過羅斯福總統真要被一些別有用心的人蠱惑,那就沒法子了。”
穆湘玥官話裡帶著滬上話的音調,加上他不笑也像笑的臉龐,一席話說下來沈鴻烈就徹底放心了。他正要提及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