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連打兩炮,卻依舊神采奕奕,即便頭髮略顯花白、肚子有些碩大,可身著美式海軍常服的他還是威武逼人。
“歇了快一年,也該是開戰的時候了。”藍建樞上校滿不在乎的道。他一點也沒有在意陳紹寬的詫異目光 ,他嫖賭大王的名聲海軍中沒人不知道的,可這又能這樣呢?北京總參會任命他為應瑞艦艦長,憑的可不是年齡和資歷。
“長官,命令已送達。我先回去了。”陳紹寬敬禮道。
“去吧。我隨後就到!”藍建樞上校回禮。
一個半小時後,舟山海軍司令部裡軍官雲集。巡洋艦艦隊的老艦海籌、海琛,新艦肇和、應瑞;驅逐艦隊豫章、建康、同安的艦長全到了。這個陣容除了在滬上的飛鴻號輕巡洋艦、鯨波、龍湍號驅逐艦,整個巡洋艦艦隊都齊了。看到巡洋艦隊司令程璧光、潛艇艦隊司令陳策,以及副司令莫菲特還沒到,進入會議室的藍建樞和海籌艦艦長劉冠雄坐在了一起。
夏天裡司令部會議室雖然寬敞,可藍建樞身上男歡女愛的特殊味道還是給劉冠雄嗅了出來,給他點上一支香菸之後,劉冠雄笑道:“季北兄,幹了幾炮?”
“時間急,只幹了兩炮。”藍建樞很是坦然的道。“白種女人那地方寬鬆。不好乾。”
“那季北兄還找白種女人!”劉冠雄笑道。“我看野花不如家花香。”
“馬上就要開戰,說不定要再來一場黃海海戰。死之前不把能玩的女人都玩一遍,睡在海底心不甘啊。”藍建樞抽了一口就把煙掐滅了,他素來對菸酒之類沒有好感。不想說女人的話題,他很是奇怪的道:“哎,子英,你跟洋司令說了些什麼,怎麼就……”
自從海天艦事故之後,劉冠雄雖有袁世凱作保。可卻一直在海軍部坐冷板凳,新朝開國,據聞總理對其舊事也很是厭惡,卻不想三年不到他卻成了海籌號的艦長。藍建樞不提還好。一提劉冠雄就很是高興,他道:“嘿嘿,朝廷可不管什麼舊事。只有手上有功夫,是個人就能出頭。”
他一邊說。一邊瞄了前面坐著的海琛號艦長、因立授勳的林葆懌一眼,很是不屑。東海海戰之後。雖然朝廷下了嚴令封鎖訊息,但同為福州人的劉冠雄卻知道夜戰中林葆懌曾經避戰。
雖然同為馬尾系,但彼此間還是有矛盾的。劉冠雄的聲音傳到林葆懌耳朵裡,他頓時怒視過來,好在屋外一聲‘敬禮’,原來是海軍副司令莫菲特中將、巡洋艦隊司令程璧光少將、潛艇部隊司令陳策上校到了。此三人度步進入會議室時,艦長們全都站立起來,頗為嚴肅的神情下,諸人不約而同的打量著三位司令的神色。
經過東海一戰,莫菲特中將在海軍的權威已無人冒犯,不過大難不但未死、且半根汗毛都沒丟的程璧光卻未能讓全體艦長信服,大家只是感嘆他的好運氣罷了,至於那莫名其妙冒出來的潛艇艦隊司令陳策,根本就不能入大家的眼。潛艇就是能潛水的魚雷艇罷了,東海上能伏擊日本海軍,無非是水面艦艇請君入甕的功勞,另外其以二十一歲的年齡晉升為海軍上校,真以為海軍是陸軍嗎?
期盼、不屑、討好、默然,而或什麼都有,數種目光從在座艦長們的眼中射出,只落在三位司令的身上。
莫菲特中將是美國人,他在中華海軍的任期只有十年,十年之後是不是會續約要看中美兩國的關係以及北京的態度,他不知道、也不在乎諸位艦隊的小心思。在命令諸位艦長坐下之後,他接過副官手上的命令說道:“先生們,北京總參謀部已經下達命令,今天晚上八點巡洋艦隊拔錨離港,此行作戰目標為朝鮮沿岸的日軍補給船隻……”
莫菲特中將命令剛說了個開頭,諸人就嚇了一跳,總參佈置的其實是破襲戰,和現在德國東亞艦隊乾的一樣。可雖是破襲,艦隊裡卻沒有一艘大艦,甚至連一門八英吋炮都沒有,真是要去了朝鮮,那就是送死。特別是艦隊速度太慢,海籌、海琛都是老艦,雖然去年曾在青島船塢大修過,但航速最大也就是二十點五節;應瑞、肇和雖然是新艦,可航速最大也就是二十二節,而日本海軍新造的金剛號無畏艦,航速居然能跑二十七節,真要是碰見了,那隻會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莫菲特中將唸完命令,看著諸人吃驚的表情,聳聳肩道:“先生們,有什麼問題嗎?”
“長官,驅逐艦的續航力不足,即便裝滿煤炭,到了渤海也無力再戰。”海籌艦艦長劉冠雄提問道。“現在據聞國家已收回青島港。這次是否是以青島港為基地對日進行破襲?”
排除劉冠雄的那些舊事,莫菲特還是很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