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在喝酒的時候雙方就很快的把聘用合同談好了，天廚味jīng公司聘用弗賴海爾·馮·呂特為工廠的化工顧問，平時在每個禮拜rì為工廠提供服務，其實服務時間並不侷限於週末，如果有技術問題是可以隨時諮詢的，年薪為一千馬克。楊銳算了下匯率知道這個價格真的不高，也就五百塊不到，對於這時候老外的薪酬來說算是很低的價了，當下跟呂特簽訂了聘用合同。

大家乾杯之後布朗就離開了，已經沒他什麼事情了。三個人的jīng力就放到了圖紙上，月產三噸味jīng的產量雖然很小，但實際上裝置卻不小。按照最新的實驗比例，每天生產一百公斤味jīng需要消耗一噸半小麥，而一噸半小麥將洗出六百多公斤麵筋，根據新的反應比例則需要三倍共一點八噸12mol/L鹽酸，兩者相加重量已經超過兩噸，反應罐的體積最少要超過兩個立方米——這比之前確定的反應比例所需要裝置大了大半個立方。

為什麼會增大，因為之前是按照面筋和鹽酸1：1的固液比測算的，現在則按照面筋和鹽酸1：3的固液比測算的。前者需要的體積小，成本低，後者需要的體積大，每噸成本要多一百二十塊左右，但後者1：3的固液比消耗的糧食是前者的一半，即十五噸小麥出一噸味jīng，而前者是三十三噸小麥出一噸味jīng。想到這是個缺糧的舊時代，楊銳選擇多用成本高的鹽酸，少用成本低的小麥，貴就貴一點，反正是獨門生意，不怕增加幾個點的成本。

呂特見楊銳選擇這個成本不是最優的固液比很是驚訝，這樣的話將增大裝置體積增加造價，同時還增加物料成本，他問道：“這為什麼改變了呢，之前的資料不這樣啊”

第十六章　裝置1

楊銳解釋道：“呂特先生，之前的配比是成本最最佳化方案，而後來我考慮到我的國家人口非常多，並且糧食常常歉收，所以我選擇使用糧食最少的方案，而不是成本最優方案。”

呂特沒說話，科爾只是深深看了楊銳一眼。在最後一遍確定反應的各個細節之後，剩下的就是小個子科爾的事情了，這也是呂特把他抓來的原因，畢竟化學家們只知道提出對流程的各個要求，而裝置專家則知道哪些裝置可以滿足這些要求，並使之最最佳化。

科爾一臉嚴肅，雖然他不太明白副領事先生為什麼和中國人走在一起，但作為一個上司和貴族對自己的請求，他是不能拒絕也不會拒絕的。幸好化工裝置不是太過jīng密的裝置，或者不是所有環節都要求jīng密，眼前這套裝置除了幾個大罐子之外，其餘的東西就是現成的各種裝置了，比如真空泵、冷凝器、輸出加熱蒸汽的蒸汽機等等，這些都只要選擇廠家出廠的成品就可以了。

他仔細記錄了每個步驟的具體要求，就對呂特說：“呂特先生，我已經瞭解了目前所有的具體技術細節，資料我也抄錄了一份，相信不出意外的話，我在明天中午十二點之前可以出具所有裝置圖紙。”

呂特聽後很滿意，點點頭說道：“好的，非常感謝你漢斯，明天中午兩點鐘我將會在這裡等待和你會面。”

楊銳聽了之後馬上見縫插針的道：“呂特先生，我想如果科爾先生方便的話，和我們一起去洋行的談判現場，那對我們的幫助將非常大。”為了能節省成本，楊銳希望這個嚴肅的科爾能出現在裝置採購談判現場，相信他的存在將會是個殺價的重要因素。

呂特是沒有問題的，他看了看科爾，科爾雖然學的是機械，但腦子也不慢，馬上說道：“是的，呂特先生，我在聖誕節之前都是有空的，如果這位先生認為我能對談判起作用的話，我將非常樂意效勞。”

“真的很抱歉，漢斯。這次真的太感謝你了。我很擔心這會影響你的聖誕假期。”呂特用表示真誠歉意的語氣說道。他感覺楊銳的考慮是正確的，但是這樣就要勞駕科爾了。

科爾連忙欠欠身，說道：“沒關係，呂特先生，這是我的榮幸。”進而又道：“既然先生們這麼信任我，那麼我建議明天下午去禪臣洋行。”

楊銳聽後很莫名其妙，穿越小說裡買德國貨都不是到什麼禮和洋行嗎，哪裡又跑出一個聽也沒有聽過的禪臣洋行。其實他也是中了穿越小說的毒，禮和洋行確實是很出名的，但是它的業務主要是克虜伯的鋼鐵和大炮，還有就是槍支彈藥、化學原料、工業原料等等，機器從來就不是不是它的主業，而禪臣是老牌德國洋行，來滬上要比禮和洋行早二十多年，主要就是經營鐵路和工廠成套裝置，所以科爾選擇第一家就去禪臣洋行。

楊銳雖然心裡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