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好孩子……”
“姨,讓他倆給你做個乾兒乾女咋樣兒?”
一聽這話,石頭奶愣了愣,慌忙擺手:“這……可使不得,他們可都是首長,俺莊戶人哪攀得起啊?”
“您吶,就說願意不吧?您要是點頭,他倆可稀罕著呢!”
抹了抹淚兒,石頭奶話說得很真誠:“俺懂得你的意思,大妹子,俺家石頭說來是賤命的人,這麼死光榮,沒那麼嬌怪。”
眼眶紅了,連翹心裡酸澀啊,感嘆著這些善良的人為啥總是優於考慮別人,而忽略自己,於是抱著石頭媽的胳膊,小聲央求著說:“你二老啊,就同意吧。”
動了動心思,石頭媽到底還是點了頭,“……他們要樂意,俺老婆子也中意啊!”
聽著他們說話,邢爺就那麼閒適地倚靠在那石頭牆上,一直望著他小媳婦兒不做聲。
這就是她說的精神補償,看著她不遺餘力的動作表情,那麼豐富,那麼真誠,看著石頭媽和石頭奶舒展開來的眉頭,他微微彎起了一個笑容來,然後起身到邊兒打了個電話。
接下來……
衛燎又幫石頭媽牽著她家那頭腿條不太靈便的老牛去幹活兒,拽不住的老牛,胡亂奔跑;
舒爽又跟著石頭奶去放羊,看著這些牲口拉屎撒尿的嗷嗷叫喚,吆喝聲亂成一片;
還有村裡的大黃狗上竄下竄的旺旺聲,還有小孩兒們跑來看熱鬧的嬉戲聲,打鬧聲……
一時之間,人聲,畜生聲,聲聲交織,好不熱鬧,這是獨屬於鄉村的音樂!
快到晌午的時候,城裡來了大約兩個連的工程兵,扛著傢伙把式,帶著領導的指示,將石頭家的不太穩固的牆面兒給重新修整了一遍,抹上水泥貼上瓷磚,雖說還是鄉村風味,但看上去安全多了,又給弄了口鋼管兒井,在屋頂上裝上水塔,這樣用水就方便多了。
到底還是火哥出馬好辦事兒!
沒多久,又有人扛來了一些簡單的傢俱家電,都是新的,不算特別貴,但是都適合老人使用,看上去就像一個現代化的家了。
一切都是那麼的和諧,和諧得融入到這邊自然中捨不得離去。
可是,終究,還是要走了……
臨走之前,石頭媽給他們每人煮了一碗麵條,滿滿的一大海碗,碗底都窩著兩顆雞蛋。
很香!記憶裡的香!似乎,凡是媽媽都是會煮雞蛋麵的。
石頭媽做了媽媽該做的事兒,可是卻拒絕了享受媽媽的權利,不願意接受衛燎提出的跟他們回京都療養的提議。
女人默默含淚,不想傾瀉的淚水落下來,男人低頭猛吃,心裡堵得有些難受,走的時候給她們留下了聯絡方式,一遍遍地囑託著照顧身體。
下山時,四個人和送行的兩老照了一張合影留念。
後來,這張照片,一直儲存了很多年。
而衛燎和舒爽此行的收穫是,多了一個乾媽,一個乾媽媽。
沂蒙山,是個好地方,在這兒,儲存著最純粹的人性,讓人能自然地迴歸到最初的品行中去,尋到在城市的快節奏中迷失了的自我!
總之,她們的物質是貧乏的,但她們的精神是富有的。
——
回到京都後,一切又重新回到了既定的軌道。
一眨眼間,又是兩週過去了。
經過這麼一段時間的折騰後,衛燎又重新回到了警通大隊,記大過的處分經討論後取消了,而他的職務從原先的警通大隊長降到了副大隊長,他對處罰結果沒有異議,工作是他熱愛的,至於職務在這個時候也就沒有那麼重要了。
從沂蒙山回來後,他和舒爽再也沒有聯絡過,有些東西發生了不能當著不存在,不過,他也再也沒有去找過任何一個女人,竟完全跟過去的生活劃清了界限。
這一點,到是讓人大跌眼鏡,就連他老爸衛司令都欣慰得眉開眼笑,覺得這小子終於想明白了。
……
這一日,是傳說中的光棍節。
下午二點,連翹抱著一大摞檔案進了行政樓火哥的辦公室。
正襟危坐的男人注意力全集中在手裡的檔案上,可是一看到她走近身邊,檔案往邊兒上一放,將她撈過來就坐到了自個兒腿上。
如今在這辦公室搞曖昧,火鍋同志是越玩越嫻熟了。
色中惡鬼!眼看某隻大手撩起衣服就爬到了身體裡摸索,連翹不由得腹誹了這麼一句。
然後,拍開他的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