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裡充斥著他狂烈的心跳,連翹的腦子突然有些抽得厲害了,那些原本不想說的話不受控制似的跟著就出了口。
“那天,我給你打電話了。”
“是嗎?!”微微一愣,邢爺略鬆了鬆手臂,將小女人抱到她比較舒服的位子,又重新摟緊了她,下巴就在她頭頂上磨蹭著,語氣裡情緒不明:“妮兒,我來晚了。”
“你……也不晚!”
吃軟不吃硬是連翹最典型的性格特徵,慢騰騰地說著這話,她心裡突突地暗暗磨著牙鄙視自己,啥時候學會轉彎抹角了?
丫的,是問?還是不問?
哎喲,真特麼的麻煩!
算了,死活一口話說到底!把心一橫,她垂下眼瞼,用堪比蚊蟲的嗓音兒低低說:“……是個女人接的。”
說完,她抬起眼皮望他,心裡挺期待他答應的,可是男人微一沉吟後,輕“嗯”了一聲兒就算完事了。
“嗯什麼嗯?我說是個女人!”
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猛地湧上心來,剎那間左右了她的大腦,連翹有點不受控制般氣急敗壞地壓低嗓子吼了出來。
皺一皺眉,說著這事兒,男人似乎有點兒心煩意亂,猛地一巴掌輕輕拍在她屁股上。
“吼什麼,老實點,不怕被你姨聽見,半夜招男人回屋,多丟人?”
“你!”連翹很生氣,別開頭去不再理會他。
略微沉默了幾秒,邢烈火捏了捏她的臉,突然澀聲說,“唉,傻!不是你想的,那天我原本要帶你去的,忘了麼?咱倆約好的下午四點見。”
下午四點……
想到那些個快樂的日子和那個明媚的早晨,連翹眼圈兒有點兒泛紅。
是啊,怎麼回事兒呢?原本倆人不是好好的麼,她還答應了他下午四點後的時間都是屬於他的,結果弄出了一茬又一茬的事兒,沒完沒了似的。
所以說,生活總是特麼的狗血又無奈啊!
多煩,多躁!
迎上她的眼睛,邢爺輕輕捧起她那不過才幾天就瘦削不少的臉蛋兒,有些心疼,有些自責,不自覺的就放柔了聲音,哄孩子似的哄著她。
“改天帶你去,見到就明白了。”
“不去,她又不待見我。”回想起電話裡那不鹹不淡,不帶任何情緒的聲音,連翹就撇嘴。
“那不重要,我稀罕你就夠了。”
“你稀罕麼?”
“稀罕……”狠狠地啄了一下她唇,邢爺看著他小媳婦兒那晶亮的眼睛,聲音有些小走調兒,沙啞性感的要命,那盪漾的味兒很讓人盅惑。
四目相對,持續升溫——
迴避地別開臉,連翹彆扭地動了動被他緊緊摟住的身體,明顯感覺到他身體異樣的變化,覺著他倆這姿勢比豔照門還要不雅。
“差不多得了,你該回去了!”
“我幹嘛要回去?媳婦兒在哪,我就在哪!”
“你……”聽了他的話,連翹心裡如有隻小鹿在亂撞,緊張得都快跳出嗓子眼兒了,可她習慣性的擺著滿臉的壞笑對他,“火哥,你弟比你有禮貌。”
“啥?”腦門兒被火串燒中的男人,沒回過味兒來。
“見到姑娘就立正敬禮唄!”嘴唇逼近他的耳朵,連翹輕聲兒說。
挑了挑眉,男人哪裡是能吃虧的?
下巴在她腦門兒上蹭了蹭,他特別無恥地說:“嗯,他想咱的小妹妹了。”
囧!咱的!我靠!
哪怕翹妹兒臉皮比城牆還厚,她好歹也是個女人,葷話啥的能鬥得過男人麼?被他這話一撩,覺得整個人從腦袋到腳趾,都被火給燃起來來!
手腳動不了,她習慣性張嘴就咬他,卻被男人按住腦袋就埋在了他的懷裡,揶揄著,“我家小不要臉的,還會害羞?”
“滾!”悶悶地低聲吼他,連翹覺得自己的臉都燙到耳朵根兒了。
而那容易走岔道兒的理智,不過幾句話就被這男人給攪和得飛到了瓜哇國,暫時性的一桶漿糊了。
“無恥啊,邢烈火!”
大手放到她腰上,男人一個用力狠捏,然後隻手勾起她的臉來,目光如電如矩,“信不信,老子一口吃了你!”
“吃了就沒了。”
漿糊掉的腦子要怎麼說才好?
連翹掀著唇,回答得才認真哦,讓邢爺心裡那個稀罕勁兒哦……
不行啦!
捏緊她的腰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