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怎麼可能去搞破鞋?他是這種人麼?這小丫頭就這麼信不著他麼?
盛怒之下,邢爺一點點靠近了她,微蹙著眉的冷峻模樣兒十足一隻點燃的煤氣罐……
危險!
連翹下意識地後退一步,可嘴上卻不輸半毛錢,“喂,就事論事啊,我可沒瞎說,沒人拿刀逼著你來瞧人家吧?又請專家,又治病的,心疼死了吧?哼,裝啥呢,又沒人擋著你的道兒……”
言之鑿鑿,擲地有聲。
實說,她不知道是什麼意識支配著自己說出這番話來的,那點子酸味兒連她自己都聞著了……
不是說好了不在乎麼?
不是說好了要守著心麼?
不是明明知道他對那個女人也沒有那麼待見麼?
這種不受理智支援的行為和語言,說明了啥?
腦子漿糊了,她不敢再深想,也許就是總睡一個被窩睡出來的毛病吧?!
被她這一句句夾槍帶棒的話戳了過來,邢烈火陰霾著臉,氣得一言不發,大爺又作風犯了——
問心無愧,無須解釋。
赤紅的雙目瞪視了她良久,他相當不爽地從兜裡掏出一根兒煙來,叼在嘴上,‘啪’的一聲點燃,冷眸的黑眸看著那點兒火光微微一眯,接著狠狠地吸了一口……
動作真帶勁兒!
可惜,不知道是不是心不在蔫的原因,高酷帥的邢爺居然被煙給嗆住了……
咳,咳!
噗哧——
咳咳是他嗆得受不住的咳嗽聲,噗哧是連翹被逗得憋不住的笑聲兒……
都說一笑泯恩怨,其實一笑也解千愁。
小跨步地往前一步,連翹仰視著冷著臉的火鍋同志,柔聲笑說:“行啦,咱倆別在這兒丟人了,回去再說,現在能不能麻煩你陪我去看看舒爽咋樣了……成不?親愛的……”
將‘親愛的’三個字兒喊得賊膩歪,連翹料想他也不喜歡在這兒被人圍觀,一定會答應的。
最最關鍵的是,她知道只有火鍋才震得住那個花心大蘿蔔衛大隊長,萬一他欺負爽妞兒咋辦?
能使的力兒,她憑啥不用?
果不其然,那隻可憐的煙不過只燃燒了幾秒,就結束了它短暫而又輝煌的一生,被邢爺狠狠砸滅丟在垃圾筒裡,而它的事蹟,將會在煙史上豎上了一座豐碑——為愛捐軀,捨生取義!
“走吧!”
丟掉煙,邢烈火攬著她的細腰就走。
就這一會兒功夫,走廊上看熱鬧的好事者們都已經開始圍攏著竊竊私語了——
冷峻的五官擰緊了,邢烈火突然從軍裝的衣兜裡掏出一副大墨鏡架在高挺的鼻樑上,讓他本就囂張霸道的外表多添了幾分神秘。
連翹愣了愣,就納悶兒了!
丫的,又不是大明星,還怕人瞧見?
“至於麼,醫院裡,戴墨鏡幹啥呢?”
沉思幾秒,邢爺偷偷掐了一把她的細腰,那風流無雙的造型完美得簡直沒法兒挑剔,三分撒旦般冷漠的氣息,三分高貴的倨傲,四分若有似無的戲謔。
不過,很容易看得出來,他心情好了——
“小妮兒,知道軍區總醫院是啥地兒麼?”
這稱呼……
昨晚上激情時刻從他那性感的聲音裡冒出來的這仨字兒暱稱,突然大白天的飆出來,讓連翹小臉兒一紅,有些不太自然地白了他一眼,“啥?……不就是醫院麼?”
冷眉微挑,邢爺的視線落在她臉上,“……說你不懂!這裡什麼最多?”
“醫生?病人?”
冷眸掃了她一眼,邢爺一臉無害,一本正經,語氣嚴肅,“沒聽過傳聞吧?這兒的女兵氾濫成災都快嫁不出去了,個個的搶男人……”
“啊!你?不是吧!”
“爺長得帥,被姑娘搶去了你可咋整?”
一臉錯愕!
連翹神魂錯位了,實在不敢相信這麼惡搞的話是從火哥嘴裡說出來的?
爺們兒這是穿越了麼?還是他原本就是這麼能侃的?跟他在一起這麼久了,還真沒見過火閻王開這麼逗趣兒的玩笑,實在有些讓人哭笑不得。
氣氛很良好,連翹本就是個灑脫的女人。
為了表示自己是蓋世女英雄,哪裡會害怕被人搶老公,她攥著拳頭就在他結實的胸口捶了一把,然後,趁他不備以極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踮著腳尖湊到他臉上‘吧唧’了一口,揶揄著笑得很得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