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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部分

一般的時候,他是不吃它的,而是選擇在窗戶那裡靜靜地坐著,泡上一壺清茶,看煙霧嫋嫋,再點燃一根兒香菸,然後用長長的夜晚來想她,來回憶他倆短短几個月之間發生的點點滴滴。

有時候,他特別恨自己的記憶力那麼的好,幾乎每一個片斷,每一句話他都能記得清清楚楚,恍然如昨……

而每當天亮之後,他面前的菸灰缸裡,總會被填滿燒盡的菸蒂。

不過,如果第二天有特別重要的事情要辦,就比如現在,他為了保證自己的精神狀態,就必須靠吃這種藥物來強迫自己進入睡眠狀態了。

放好水杯,他躺了下去,慢慢閉上了眼睛……

……

“嗯,火哥……”

朦朧間,耳邊是他妮兒嬌嬌的低嘆聲,那種媚到骨子裡的聲音讓他覺得太過真實,忍不住伸出手就狠狠地抱緊了她,是真的,果然是真的,他狠狠地蹭著她的頭髮,不確定地問:

“……連翹,是你嗎?”

她的眼睛還是那麼霧濛濛的,聲音還是那麼軟膩膩的,“王八蛋啊邢烈火,不是我是誰,你又想哪個女人了?”

他猛地就笑出了聲兒,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像是特別害怕她跑掉似的低下頭就狠狠地去吻她,直到吻得她只能喘氣兒喚著他的名字為止,可是他一點兒也不想饒了她,六年啊,怎麼能狠心讓他等六年?所以,他必須要狠狠的要他,教訓這個狠心的女人,狠狠地將她壓在身下,淺淺的,深深的,來來回回,一次又一次……

耳邊傳來她哼哼唧唧的聲音,感覺到她的溫軟滑膩,可是他還不滿意,更是拼了命的要她,直到她受不了失去理智般細聲的尖叫著求饒,他才狂亂地親吻她,狂亂的一口一口的親吻她,然後渾身顫抖地釋放……

“火哥……”

“火哥……”

是連翹?!真的是連翹!

他的女人。

這項認知,讓他激動得連話都不會說了,他妮兒總算是回來了麼?總算是又回來了嗎?

她那帶著香味兒的滾燙呼吸真的近在咫尺了,他清晰地感覺到自己在她裡面洩得一塌糊塗,也看見了她顫抖著小身板兒氣喘吁吁的哭。

“邢烈火,你幹嘛那麼兇,幹嘛那麼狠……”

心裡升騰起一種強烈而又真實的快感,他眼睛酸澀著噙著她的唇不要命的親吻,然後帶著心滿意足的情緒去愛她。

“妮兒,我的妮兒……回來了就好……”

可是,她的眼神卻忽然變得冷厲了起來。

一聲不響地看著他,那雙帶著血絲的眼睛怒瞪著他,然後,緩緩抬起那纖細的手指就那麼指著他——

“是你,魔鬼,就是你殺了我的爸爸。”

“火哥,你知道12歲的我,抱著那個覆蓋著軍旗的骨灰盒時,是怎樣的絕望麼?”

“連翹,我沒有,當年我……”

失神地喊出她的名字,他張著嘴想要辨解,可是後面的聲音卻卡在了喉嚨裡,接著耳邊又是一聲急促而又尖銳刺耳的聲音響起。

——電話!

心裡一驚,他猛地睜開了眼睛,天亮了?!他習慣性地伸出手,懷裡空空如也,身邊空空如也,眼神兒環顧四周,也是空空如也……

腦子徹底清醒了,原來又是一場春夢加噩夢。

揉了揉太陽穴,他摸了摸自己滿頭的虛汗,無奈地哭笑不已,而身下溼溼的感覺強烈的提醒著他這個可笑的悲劇,三十三歲的大男人,因為夢到了和她的激情而遺精了。

老實說,這麼些年以來,他不止一次在春夢與噩夢的交替中渡過夜晚,而每一次都跟現在一樣,全是汗溼,夢裡那麼真實的死亡,還有那麼真實的鮮血,讓他每每頭痛不己。

可是,沒有一次像這回那麼有真實感。

煩躁地拿過手機來一瞧,長吁了一口氣,拉他出噩夢的,不是別人,正是幸福得冒泡的衛燎。

他三兩下脫掉身上溼掉的內褲,接起電話,冷冷的一個字。

“說!”

這時候,衛燎正愉快地站在自家的陽臺上,一隻手裡抱著兒子,一隻手拿著手機笑嘻嘻地恭喜。

“老大,聽說今兒八一大樓的儀式特別的隆重哦,恭喜啊,又一顆將星在這片土地上冉冉升起。”

“嗯。”

一個涼颶颶的‘嗯’字讓衛燎哀嘆了,那心情立馬從陽光明媚的六月穿越到了寒冬刺骨的臘月,臉上的笑容也直接就僵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