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脅。
一見老媽臉上的陰雲密佈,要來真的了,三七小美妞立馬乾笑了兩聲,吐了吐舌頭,乖乖地閉上了嘴巴。
識時務者為俊傑麼。
連翹女士現在越來越暴政了,可憐的小孩兒喲,敢怒不敢言。
果然,吃過早飯沒一會兒工夫,小久姑娘就來了。
問候了一下大哥的身體,又和連翹聊了幾句,她沒再多問就帶著一大兩小離開了。
臨走之前,三七不太方心地湊到老爸的耳朵邊,小聲叮囑說:“老爹,如果連翹女士欺負了你,等我回來,你記得告訴我,我替你……”
一把揪著她的髮辮,連翹真想將這個女兒給甩出去。
“趕緊的,姑姑等你呢!”
“哎喲……痛啊……”將自己的小辮子解救出來,三七衝老媽做了個鬼臉,“哼,記住啊,不許欺負我爸爸!”
連翹又好笑又好氣。
這女兒自打知道她爸爸眼睛出了問題之後,一改以前總愛捉弄老爹的勁兒。不管何時何地,不管任何人,一百分之二百的只管維護她爸爸的利益了,在她的眼裡,全天下人都有可能欺負她爸爸。
“三七,快點兒,來扶著奶奶!”這時候,沈老太太也在外面叫孫女兒。
“來了!就來啊!”
最終,三七小美妞兒一步一回頭,孔雀東南飛的走了。
……
像做什麼大壞事兒似的,連翹的心臟怦怔直跳。
又譴走了勤務人員,現在,諾大的景裡主別墅樓,就只剩下她和火哥兩個人了!
氣氛安靜了,她有些惴惴。
“過來!”始終一聲不吭的邢爺憋了半天,終於向她招了手。等她走到身邊兒,他伸出手來撫上她的臉,“連翹,你到底有啥事兒啊,搞得這麼神秘兮兮的!”
“沒良心的,你忘了是不是?”連翹嗔怪地捶了捶他的肩膀,不依不饒。
擰了擰眉頭,邢爺不解。
連翹握住他的手:“算了,我敗給你了,今兒是我們的結婚記念日,你說值得慶祝不啊……。”
“六月份,不是已經過了麼?”邢爺摸不著頭腦。
“我喜歡再過一次不行啊?家裡的日曆就是這麼翻的!”
小女人,開始惱差成怒了。
欺負瞎子看不見……
邢爺勾起唇角,忍不住有些好笑,“成,你說是就是吧?那請問老婆大人,你今兒有什麼安排?”
想到自己接下來要乾的事兒,連翹臉紅了紅,坐到他的腿上,先乖乖地替他點了支菸,努著嘴小聲說,“你先抽著煙,我去準備酒菜,今兒中午咱好好喝一杯!”
僵硬地抽搐了一下,邢爺哭笑不得,“寶貝兒,我記得我好像,十五分鐘前才吃過早飯……”
“吃了不能再吃麼?誰規定吃了早飯,就不能接著吃中飯的?”
邢爺真心被她給逗樂了。
不知道她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索性將自己靠在沙發上,靜靜地聽她。
有多久了?
有多久連翹沒有這麼耍過小脾氣了?尤其是他眼睛看不見了之後,她總是依著他,順著他,這麼乍一見她不講理的耍小性子,特別久違的感覺。
深深地吸了一口煙,他慢慢吐著煙霧。
靜觀其變吧,看這個小女人搞什麼鬼。
大概一個小時不到,今兒的‘午餐’就端出來了。看得出來,連翹同志還真是花了不少心思的。許久不下廚的她,弄了三菜一場,四個簡單的家常菜。
當然了,酒菜酒菜,菜不是主料,主料是那瓶酒。
酒也不是主料,主料裡酒裡面周益給加的‘佐料’。作為納蘭女士最得意的衣缽傳人,中藥理論大師,她今兒支走了景裡的所有人,目的就是想試試‘以毒攻毒’這招兒究竟好不好使。
既然邢子陽給她下藥,成功的讓她身上的體香沒有了。
那麼,如果火哥吃下這媚藥,更有可能會去掉潛藏致盲的毒素?!
不過……
不管了,死馬當成活馬醫,要實在不行的話,大不了就當成是一次夫妻感情調節,兩口子麼,偶爾增添點兒小情趣啥的,也不是不可以。
橫了橫心,她給自己倒了一杯沒加料的酒,又給他滿上一杯加了料的酒。然後,笑逐顏開地將酒杯遞到他的手裡。
接著,她拿起自己的酒杯,握住他的手,和他輕輕一碰,話說有些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