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欺負!
等等——
葉菁猛地停住腳步,因為,她忽然想起,就在不久之前,自己不就是個新兵蛋子麼?
而且還是空降到部隊的地方學員,身份極其尷尬。
一到駐地,零食被沒收了,手機被監聽了,自由被限制了,尊嚴被剝奪了,而且還被首長壓到床上給睡了!
睡了也就睡了,她也不稀罕求什麼負責,可是那個一天到晚板著臉的魔頭又把她押到民政局,連打帶逼領了結婚證,硬是把她這個嬌嫩嫩的花骨朵給變成了已婚少婦!
他老爹不同意也就罷了,葉菁還真是不稀罕給霸道強勢的某某人當媳婦兒。
葉菁是不稀罕啊,可是身體不爭氣……身體稀罕……
陶甜甜以前跟她說,女人一旦身體被取悅了,立馬就變得不一樣,以前哪怕有滔天仇恨,全都會化成繞指柔。
真恨自己的身體,沒出息!
之前受的氣、受的侮辱都忘記了,竟然還昏頭昏腦地吃起了乾醋,無聊!
打通了這些枝枝節節,葉菁毅然回頭,又往來時的路上走。
蘇籬跟在後面笑嘻嘻地嘀咕:“菁菁,別生那些閒氣,白傷身體,這破山野嶺冷的凍死人,不如你跟我們一起回去,咱們去找甜甜玩兒,胡吃海喝瞎腐敗,多好!”
“蘇籬,”葉菁回頭,面目表情十分嚴肅,“你能不能幫我一件事兒?”
“沒問題!”蘇籬拍著胸脯保證,“別說一件,就是十件,一百件,只要菁菁提出來的,我全都設法辦到!”
“噗——真的?”
“千真萬確!”蘇籬站在葉菁面前,歪歪扭扭敬了個禮,“長官,現在是不是要在下的首級?立刻奉上!”
葉菁撲哧笑了,半天喘不過氣,“要你那顆花裡胡哨的腦袋瓜幹嘛,燉了吃沒二兩肉,當球踢沒彈性,又不易保鮮,你還是自己留著用吧!”
“遵命!在下就暫時替葉長官保管著,什麼時候需要的話,儘管開口,保證隨叫隨到!”
唉,這廝,永遠都是這樣,嬉皮笑臉,嘴巴亂噴。
可是,卻又總能在無形中,消除所有的不良氣氛。
回到屋裡,葉菁簡單收拾了一下自己的隨身物品,拎著包過來時,葉老首長那張密電還沒破譯出來。
老爺子滿面沮喪,長吁短嘆:“唉!老了老了,真是沒用處啦!想當年我在貓耳洞那會兒,什麼樣的密電我譯不不來!……”
葉菁笑著安慰他:“誰敢說葉首長老,簡直就是眼睛長後腦勺去了!”
包往椅子上一放,葉老首長抬頭,這才看見她還提著行李,連忙放下手中的寶貝,直起腰身打量著自家孫女兒,“咦,菁菁,你拿包做什麼?”
“回家!”葉菁答得很乾脆。
葉老首長掀起老花鏡,仔仔細細在葉菁臉上瞅了一圈兒,“臨時決定?受委屈啦?”
“沒有,”葉菁笑得很自然,“就是想家了。”
葉老首長滿面擔憂,卻只說了一句:“也好,先回去吧。”
當下也沒了破譯密電的興致,招呼小安過來幫著拎行李,蘇籬也很有眼色地跑過來,將葉老首長的小藥箱提上。
駐地大門口,幾名卡車司機等得都快絕望了,一看見蘇籬過來,頓時開心得歡呼雀躍起來,顛兒顛兒地跑過來接行李。
大卡車轟鳴著,揚起巨大的灰塵,顛騰在簡陋的土渣路上。
葉菁坐在車內,禁不住去看倒車鏡,駐地一點一點變小,原來越模糊,最後,終於完全消失在漫天飛舞的灰塵中。
辛博唯待會兒回到宿舍後,發現她不辭而別,會是什麼樣的心情呢?
暴跳如雷?砸東西?
應該不會吧,他雖然脾氣暴躁,但卻有很良好的修養,不會砸東西撒氣的。
有可能,會拿那些兵蛋子出氣,看哪個不順眼,就罰他做五百個俯臥撐,就像那次罰她一樣,呵呵……
結果,萬萬沒料到的是,天才剛黑,辛博唯就急急躁躁敲開了葉老首長家的大門。
劈頭問小安:“葉菁呢?在家嗎?”
小安說沒在,好像去了金翅鳥KTV。
辛博唯顧不上進門知會老首長,立刻風風火火轉身,鑽進汽車,將油門轟到最大,一溜煙兒找到金翅鳥。
挨個搜包廂,終於看到一張熟悉的臉,不過卻不是葉菁。
是他以前見過的,葉菁除了王豆豆外的另一個閨蜜——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