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市,天月大教堂後院。
嶽紅挽著母親的手臂,坐在厚厚的手編天絲地毯上,皺著眉頭說:“父親,辛博唯已經和那個漢人女孩領了結婚證,這你是知道的,漢人實行一夫一妻制,你也知道的呀,為什麼一定要讓我為難呢?”
站在窗戶前、一直背朝母女的馬克木大阿訇聽到這句話後,猛地轉身,眼睛內寒光凝鍊,如同一柄利刃,嗖地扎進嶽紅的淺碧色眼眸。
冷哼一聲:“你是穆教哈里發的後人,又是尼泊爾邊境地區紅教境外分支領袖最看重的學生,嫁進Z國漢人領袖的家,是必然的使命,由不得你反抗。”
頓了頓,又說,“辛博唯結婚了,那你就嫁給他那個惡劣的哥哥辛東來,反正只要你的名字最終遷進辛家的戶口本,就行!”
“父親……”嶽紅滿腹委屈,眉毛擰成一團,“你都知道辛東來是什麼樣的人品,還這樣說,難道你的瑪月兒在你眼裡,就這麼沒分量麼,像一塊抹布一樣,想扔給誰就扔給誰?”
“你說錯了,”馬克木大阿訇神色鎮靜地看著自己的女兒,緩緩開口:“不是抹布,是旗幟,”激昂地一揮手:“一面代表著穆教兄弟姐妹和紅教信徒身份以及地位的旗幟!”
“父親——”
“不要再說了!”馬克木轉身,不再看神色悽哀而又不甘屈服的母女,“瑪月兒,你只需要記住,這是你必須要承擔起的使命,時刻記著,你是一名聖潔的穆民!”
說罷,毅然出門。
嶽紅站起來,隔著窗戶,看著自己的父親大踏步地走遠,他的背影蒼老,微躬,卻無比冷凜決絕。
與父親的對話到此為止,嶽紅知道,馬克木大阿訇不可能再擠出時間給她辯解或乞求的機會。
回到辦公室,馬克木略作沉思,然後撥通大領導的專線,開始了一番絕對機密的歷史性對話。
半小時後,鷺島市N集團軍下屬精英部隊駐地內,葉老首長暫居的房間裡,電話鈴聲急促響起。
先是小安接的電話,說了不到兩句,忽然唰地站直了,恭恭敬敬對著話筒敬了個禮,然後放下話筒,連聲喊葉老首長來接聽。
“怎麼回事兒,搞得這麼玄乎?”葉老首長嘟囔著,放下手裡的一張地圖,提起話筒。
那端,是溫和、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那是時常在新聞聯播或廣播裡聽到的聲音,沉穩,醇厚,紋絲無波。
葉老首長頓時一驚,立刻屏住呼吸,仔細聆聽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