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甜甜和蘇籬裹著浴巾嘻嘻哈哈地跑過來,陶甜甜說她要喝菊花茶,蘇籬卻連招呼也不打一聲,端起葉菁喝剩的半杯,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喝下去,砸吧著嘴唇感慨:“餘唾殘香猶在,啜之如吻佳人,美哉!涓”
咳咳……咳!
葉菁和陶甜甜一陣狂咳,險些沒當場吐血三升~~
那廝美眸流轉搖頭晃腦,雙手叉腰呈圓規狀,露出浴巾下一方白褲衩,眼看著又要詩興大發現場吟弄艿。
陶甜甜嚇得從椅子上跳起,在桌子上胡亂抓了一個東西塞進他嘴裡,總算堵住了古代穿越來的下三濫詩人那張狂噴豔曲的嘴。
蘇籬怏怏坐下,一臉慾求不滿的便秘表情,將嘴裡的東西掏出來丟到桌上一看——
咦哈,一朵小菊花。
“白露清泠新月殘,菊花煮水沐輕嫣,”一抹憂愁掛上唇畔,蘇籬輕嘆一聲,抬頭望天,但見旭日升騰,冬陽正紅。
恰是,沒能應了他那兩句的景兒。
陶甜甜笑得如同一朵妖冶的梔子花,故意衝蘇籬翹起蘭花指,媚媚地眨眼:“蘇公子,一朵泡茶用的杭白菊不知又勾起了你的哪段獵豔記憶,搞得這麼惆悵,真特麼酸!”
蘇籬輕輕一笑,小心翼翼看葉菁,被無情地白了一眼後,只好撓著眉毛說:“其實,算不上豔遇的,那是好多年前的事兒了,我高中暑期去曼哈頓度假時,偶遇一個讀軍校的御姐,名字裡有個月,很喜歡喝菊花茶,藍眼睛白面板,長得還算可口,可惜思想太過古板,典型兒的老處。女,認識一個星期才勉強讓我拉了一下手,小弟哪裡有那個沒耐心,只好放棄了!”
這番話難免又引來陶甜甜的一番恥笑和鄙視,葉菁卻猛地一怔,蹭地坐直身子,把陶甜甜和蘇籬嚇了一大跳。
蘇籬連忙陪著笑臉解釋:“菁菁你別誤會,我真的只是看到菊花就偶然想起了她,連全名都忘了,你沒必要吃乾醋哦!”
葉菁神經兮兮地盯著蘇籬,直到盯得他渾身發毛,想找個藉口遁了,這才開口問:“豆芽,你說的那個御姐,是不是叫嶽紅?”
蘇籬敲敲腦門兒,媚目波光流轉,“想不起來了,菁菁,只是個不重要的路人甲,我記她名字幹嘛!”
“你給我好好想!”看著他那副吊兒郎當的紈絝樣兒,葉菁炸毛了,桌子敲得篤篤響。
“好吧……”蘇籬愁眉苦臉,做出一副被捉姦在床的悲催樣兒,低頭認錯,“是叫嶽紅。”
天雷那個滾滾啊~~
葉菁一陣眩暈,被炸得半晌回不過神。
算了,還是暫時不給這貨抖露嶽紅的現狀了,免得把他嚇得尿褲襠。
蘇籬還真當葉菁是吃乾醋了,連忙使出渾身解數哄她開心,又是講段子又是剝核桃,折騰一早上,中午三人又一起豪吃海喝一番,這才各自分頭。
與此同時,正在鷺島市中心一棟大廈內執行任務的辛博唯接到大領導電話,不鹹不淡地客套兩句後,辛博唯先發制人,說要和葉菁舉行婚禮,讓某些蠢蠢欲動的搗亂分子徹底死心。
大領導沉默了至少三十秒,然後很平靜地說:“博唯,你以前很少像現在這樣不冷靜,我給你時間,好好端正你的政治立場,正視你的身份,要對我們的國家和人民負責!”
辛博唯亦是不溫不火,“法律意義上,我已經結婚了,實質上也是,唯獨缺少一個向公眾宣告的婚禮。辛家並非只有我這一個兒子,就算某威脅國家統一的勢力給出的是單選題,也是有兩個選項的。而且,現在又不是世襲制,您犯不著犧牲自己的兒子來爭取什麼!”
“你的結婚證只是廢紙一張,”大領導淡淡輕嗤,“馬克木和費格森點名要你,你哥哥東來再怎麼出色,也是枉然。更何況,東來是什麼樣子,你應該很清楚。”
辛博唯氣呼呼地收了線。
辛東來前幾年原本在國內掛了個虛職的,但好景不長,竟然捲入一場走私案,如果不是當地公安局長在第一時間及時壓住那個案子,恐怕連大領導的地位都要因此受到撼動。
大領導怒其不爭,索性趕到國外,好房好車地供著,權當養了個廢人,總比放在國內惹禍強。
辛博唯一想到他那嬌美可愛的丫頭,跟他證都領了,覺也睡了,竟然給不了一個婚禮,不能光明正大帶進辛家的門,真是鬧心!
心裡掛記著小丫頭,擔心把她一個人留在公寓裡會出什麼岔子,辛博唯未免有些恍惚。
給隊員交待了一下後面的任務,收起槍,匆匆忙忙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