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腿分開。
拼盡了全身力量,憋著勁兒直搗黃龍,狂猛噴灑。
身下的嬌小人兒一陣痙。攣,伴隨著一連串粗。喘和呻。吟,兩人瘋狂契合著,融入彼此骨血,同時飛入雲端。
然後,軟軟癱在一起,喘得誰也說不出一句囫圇話。
潰不成軍,泥濘一片……
辛博唯柔柔摟住溫香軟玉,溼濡的唇緩緩在她耳邊滑動,蘭麝暗溢,淺淺輕喘——
“小傢伙,你真是迷死人了……”
葉菁躺在他臂彎裡,立刻側過來,半邊身體擠在他肋間,趁機撒嬌——
“我要留在猛禽大隊,永遠都不許趕我走哦!”
這小女人……倒好像剛才那樣是在賄賂他一樣!
辛博唯滿臉黑線,伸手擰她肉嘟嘟的屁股,無奈嘆氣——
“放心,就是你想走,老子也得扣下!”
……
好吧,葉菁承認,她家首長越來越放浪形骸了!
兩人還沒來得及緩過勁兒,起床哨就心急火燎地響了起來。
連忙翻身坐起,穿衣下床,刷牙洗臉整理軍容,五分鐘,一齊收拾就緒。
相視一笑,心裡都覺得滑稽,鏡子裡這精神抖擻、軍容威嚴的兩人,哪有一點剛剛滾過床單的跡象!
常規集合完畢,安排完各項事務,辛博唯親自駕駛著他那輛陸地巡洋艦,載著葉菁,一起來到陸軍總院。
張靜薇昨晚就已經趕過來了,守在陸衛國床邊,照料得極為周到。
道歉這事兒,葉菁是發自肺腑的真誠。
陸衛國憨厚地一擺手,一如既往地善良,那麼高大魁梧的漢子,此時聲音卻微弱得只剩下嘶啞的一點點——
“葉菁,別內疚,你是我帶過的兵,是我的戰友,保護你,是我的責任……”
“陸班長……”
一股熱流激盪在胸腔之間,除了感動和慚愧,葉菁再也沒有其他知覺。
良久,轉身望著張靜薇,輕聲說:“對不起……”
張靜薇和葉菁一樣,眼睛裡佈滿紅血絲,臉上疲態備顯,那一頭烏黑飄逸的長髮也十分凌亂,不消說,昨晚定是一夜守護在陸衛國床前,未曾閤眼。
她看了一眼忐忑不安的葉菁,搖頭,輕嘆一聲:“不怪你……”
曾幾何時,跋扈蠻橫的大小姐竟是完全換了性格,安安靜靜坐在陸衛國床邊,眸子柔軟得如同天邊純淨的雲朵。
辛博唯將一隻手按在葉菁肩頭,輕拍示意:“讓陸班長好好休息吧,過去看看嶽隊。”
與陸衛國這邊相比,嶽紅病房顯得極其寥落。
孤零零一個人,半倚在床頭,連個勤務員都沒有。
葉菁看慣了她那身獵人作戰服,現在換成白底藍條的病號裝,忽然覺得柔和很多。
到底是個女人,平時表現得再怎麼堅強,受傷了,往病床上一趟,立刻便露出弱態,惹人垂憐。
“嶽隊——”
葉菁垂著眼眸怯怯喊了一聲,望見嶽紅那條被白色紗布層層纏繞的胳膊,視線便被水霧迷住,正準備鞠躬,卻被嶽紅那脆生生的聲音打斷——
“誒,打住!”
手臂上打進一顆子彈,對於嶽紅來說,實在不算什麼大傷,因此聲音還是那麼爽朗。
擰起眉頭訓葉菁:“我最見不得人婆婆媽媽掉眼淚,你是我的部下,更不能動不動就露出慫樣兒!向後轉!先把眼淚兒處理乾淨咯!”
葉菁依言轉過身,低下頭,眼淚依然像斷了線的珠子,撲簌簌往下掉。
辛博唯站著沒動,卻忽然開口,不徐不疾地說——
“嶽隊,這次行動中,由於葉菁的個人失誤,導致我猛禽大隊兩名人員受傷,按照紀律應該記大過,甚至開除軍籍,但是——”
他目光沉靜如水,看了一眼滿臉驚愕的葉菁,緩緩說道:“固然葉菁責不可咎,但作為一名軍事素質並不過硬的新兵,被委以如此重任,出錯,必是難以避免!”
“呵呵,辛隊這是在怪我了——”嶽紅依舊爽朗地笑,微微低頭扯了一下被子,淺碧色眸子裡瞬間掠過一抹不為人知的銳利。
這個銳氣逼人的男人,是在替他那莽撞的妻子說話了,呵呵!
向來以嚴苛狠厲而享有威名的地獄戰鷹,如今竟然也有兒女情長的時候!
讓葉菁善後掩護,確實不合理,但當時情況危急,兩名窮兇極惡的歹徒持槍衝進樓道,必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