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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部分

麼能讓你媽媽著涼?”

沈濤站起來溫溫潤潤地叮囑:“靠近西邊那架紫藤,我堆了一尊雪觀音,爸爸媽媽去看像不像。”

二老應著聲兒,相濡以沫互相關照著彼此加衣出了門隈。

沈濤復又在壁爐邊坐下,眉眼間跳躍著一股儒雅翩然的氣質,重又挑起剛才的話題,“豆豆,再回去當兵,行麼?”

壁爐旁邊的白色韓式站櫃頂端上擺滿了高高矮矮的藥瓶,豆豆瞟一眼,唇角掛上一抹苦笑:“就我這身體,哪還能當兵啊?”

“能!”沈濤雙目爍爍凝視豆豆,“你的病已經治癒,現在只需要好好調理一段時間肯定會好。豆豆,你骨子裡是個堅強的女孩,沒有什麼事情,是你辦不到的,我相信你!”

他臉上的堅毅感染到了豆豆,摸摸自己的臉頰,豆豆情不自禁有些悵然,“是麼,我是個堅強的人?”

“是的!”

沈濤斬釘截鐵地回答。

望著豆豆雙頰不自覺騰上的兩朵小紅雲,沈濤有點痴了,目光灼灼有意調侃:“還是這個樣子好,像以前的你!”

“以前的我是什麼樣兒?”豆豆撲哧笑了。

“笨笨的,稀裡糊塗的,很純真,對待事情很有毅力,輕易不言放棄。”

憶及那些純純的如同春日薔薇般的過往歲月,沈濤眼角忍不住暈開淺淺的微笑。

頓了頓,又輕聲補充道:“不過,現在的你,端莊嫻雅,成熟理性,也是很好的,無論怎樣,都是個好姑娘。”

端莊嫻雅?——豆豆心底不由得又是一熱,自己有幾分造詣,自己當然最清楚。沈濤這麼說,恐怕只是不好直接說她性格變得沉悶、安慰她罷了!

病中的人,或許是有些多疑的。

豆豆也詫異自己怎麼現在但凡遇到事情,總是愛往深層面想,有一種試圖透過表象窺見本質的勁頭。

想知道太多,這不是好事兒啊——在佛教裡面,這個就可以稱之為墮入七情之苦了,貪圖掌控真相,凡事思慮過多,平白給自己套上了“憂”的枷鎖。

其實大病一場早就大徹大悟了,喜憂之事不過淡如浮雲,一切都不會過於放在心頭。

隨著病情驅散,身體一天好過一天,心力不必完全放在病驅上,過去的那些雜念猶如在燎原之火驅使下的枯草一樣,蠢蠢欲動開始燃燒。

似有若無地,開始期待焚燒成灰復又涅槃,然後在春風細雨沐浴之下,開始轟轟烈烈來一場盎然勃發的重生。

可是,她到底在期盼什麼呢?

春風整裝待發,羌笛無須怨楊柳,該來的,欣然接受,不該有的,淡泊處之。

遵循自然,何嘗不是一種最最輕鬆無負擔的生活方式。

望著火光映照下那張俊儒帥氣而誠懇溫潤的臉頰,笑意盈盈又一次發出讓她回到軍營的邀請。

豆豆猶如被下了蠱一般,不受自己控制地、羞怯地點了頭,“等我體檢能透過時,就去報名。”

其實她要想當兵,根本不需要走常規程式,作為猛禽駐地的參謀長,沈濤要安插一名空降兵進軍營,實在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可豆豆現在覺得任何事情還是要遵守規則的好,太輕易得來的東西,往往很難長久。

看著豆豆脫胎換骨般擁有了堅韌和理性,沈濤發自內心的高興。

瞅一眼窗外,喲了一聲,“出太陽啦!”笑呵呵站起來,“你也出去看看雪觀音,再曬一會兒就沒了。”

其實豆豆剛才也參與堆雪觀音來著,只是底座還沒砌好,便冷得有些扛不住,遂跑回來烤火,把後續任務全丟給了沈濤。

這會兒她也想看看的,可是剛站起來,電話便響了。

陌生的號碼,豆豆摁下接聽鍵,原來是陶甜甜。

甜甜的聲音有點弱,嚴重感冒,還站在大街上。

豆豆頓時著急起來,“你怎麼回事,感冒還站外面兒吹冷風!雲逸鳴呢?你們吵架了嗎?”

“沒吵,”甜甜平靜地吸溜著鼻子:“已經沒有吵架的興趣了。你在溼地公園吧?沈濤還在駐地嗎?”

“我在,沈濤早上回來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豆豆握著手機著急地說:“要不你先待在簡餐店,或是找家咖啡屋坐下,好歹暖和點,我和沈濤過去接你!”

“別來了,”陶甜甜黯然咳了兩聲,“我還以為沈濤不在家呢,早知道就不給你打電話!”

都這個時候了,還好強個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