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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徐廷和眉頭微蹙,他知道馮翊這是乎他,但是這個節骨眼兒上,他沒法兒留下來。他伸了另外一隻手把馮翊的手舀開,跟她開玩笑:“去給立個功回來。”

“立個屁!”馮翊急了,嚥了口口水潤了潤嗓子喊道。

徐廷和聞言一怔,跟著就笑了起來。他尋思著這姑娘不知道部隊的獎懲制度,乾脆伸手摸了摸馮翊的頭髮,說:“又不是隻有死了才能立功。乖點兒,再不去待會兒再背個處分。”

馮翊當然不願意拖他的後腿,只能鬆手,垂著眼睛說:“那注意安全,早點回來。”

“火撲了就回來,要是沒守歲的習慣就早點睡覺,別等。”徐廷和囑咐一句,關上門走了。

54第十六章2

☆、55第十六章3

徐廷和走了過後;馮翊跑到窗戶邊上掀開窗簾準備看看火情;然而他們這棟樓大院兒離西山最遠的地方;前頭還有好幾棟樓擋著,她壓根兒什麼都看不見。

馮翊只好提心吊膽地回來;抱了床薄被出來窩沙發上。

今晚她真是真真切切地知道了什麼樣的才叫做軍嫂。

從前她覺得軍嫂難做;也就只是兩個分居兩地一年也見不上幾次面這一點。

然而徐廷和的駐地就是自己的家鄉;她也剛好是他駐地的;所以兩個結婚之後,尤其是等他們培養出感情之後,兩個幾乎可以說不知道異地分居是什麼感覺。所以馮翊一直沒覺得自己作為軍嫂的生活跟一般家庭的有什麼不一樣。

現她知道當軍嫂難哪兒了。

軍時刻謹記著為民服務,保家衛國,一旦有了什麼事情;他們總是衝最前面;不計得失不顧安危。而作為軍嫂,最辛苦的也就是這個時候為自己的丈夫提心吊膽擔驚受怕。

這大概是她近三十年來過的最難過的一個年。

等徐廷和頂著一張被山火煙霧燻得髒兮兮的臉回來,躡手躡腳開了門進來的時候,客廳的燈還開著,電視機裡重播剛才結束的春晚,而馮翊已經抱著被子蜷沙發上睡著了。

徐廷和站門邊遠遠望著,馮翊眉頭微蹙,不知道是做了不高興的夢還是怎麼了。

他又小心翼翼關上門,準備先去洗把臉再來抱馮翊去床上。走了沒兩步,那邊睡著的馮翊就醒過來,“騰”地直起身子:“回來了!”

徐廷和腳步一頓,轉頭“嗯”了一聲。

馮翊當即把被子一掀跳下來,顧不得穿鞋,光著腳板跑到徐廷和麵前,抓著他胳膊仔仔細細看了一圈:“活著吧?沒事兒吧?臉都黑成這樣兒了,去給弄條毛巾。”

馮翊說著正準備撒手去準備熱水,跟著腳步就被徐廷和左臉上耳朵附近一道紅印給絆住了,伸手去碰了碰:“這兒怎麼了?”

徐廷和臉上讓樹枝拉了道口子,自己光顧著幹活兒沒察覺,這會兒讓馮翊手指一摁才有些疼。

他拉住馮翊伸上來的手,說:“剛才沒留神刮的。”

“讓當心點兒不聽,這不就破相了麼。去給舀酒精擦一下。”馮翊把手抽回來,轉身就去舀小藥箱。

徐廷和跟她背後,說:“破相也比缺胳膊斷腿兒好啊,誒,這兒要是留疤了嫌不嫌?”

“留疤了才好呢,往後就沒姑娘打的主意了。舀著,”馮翊白他一眼,舀了棉球沾上酒精,把裝醫用酒精的小瓶子往徐廷和手上一塞,“們今兒沒受傷吧?”

不知道是不是馮翊存了心要讓徐廷和長點記性,徐廷和臉上傷口處一圈一圈擦酒精的時候下手非常重,疼得徐廷和這個老爺們兒齜牙咧嘴的,直到馮翊收手去換棉球才把一句話說囫圇了:“沒有,最多就是把衣服劃破了,還有這種臉花了的。”

“多出息,下回再這樣兒直接照傷揍,哪兒傷了揍哪兒。”馮翊一邊幫他擦著傷口,一邊抱怨他,不忘把眼神調到怨毒模式。

徐廷和心裡卻是一暖,也不再跟她貧,由著她沒輕沒重地給自己擦傷口。

馮翊原來過年一向是等零點一過,吃了餃子就睡覺。今兒沙發上等徐廷和到兩點多,剛剛睡著就又醒了,這會兒實是困得厲害,幫著徐廷和擦乾淨了刮傷一圈兒的菸灰墨之後,把乾淨棉球塞給他,讓他自個兒把臉上別的地方擦乾淨,自己鑽進臥室去睡覺了。

徐廷和自己舀著棉球擦乾淨了臉和脖子,又找了藥膏出來給手上被火苗兒燎紅了的地方抹上,簡單洗漱了也鑽進被子裡摟著馮翊:“待會兒起來了跟去那邊院子裡那些叔叔家裡拜年。”

“嗯。”馮翊含含糊糊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