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極甜。
不適應。無論如何都不能適應。果然是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麼,一向說話都像吃了火藥的馮翊忽然之間就變得這麼溫柔可人,徐廷和甚至以為這是自己的幻覺。趕緊也跟她笑了笑,又跟宋婉瑜和馮志文打了招呼,這才又一次離開。
而馮翊在他走了之後也是出了一身冷汗,沒明白剛才自己是怎麼了,幾個話音兒甜得差點沒把自己齁死。愣愣的抹了把額頭,又摸過一邊兒的MP4,電影已經放了好長一段,馮翊只好按了快退。
徐廷和回了部隊就直接被拉去辦公室,團長周元見他進來坐下了,不緊不慢說:“上面來視察的首長明兒就到,聽說後面跟著安排了演習。”
徐廷和端在手裡的杯子晃了晃,眉梢一挑:“怎麼不早點兒打電話叫我回來?”
周元笑得頗有些不懷好意:“不是看著你剛結婚多給你點兒時間和媳婦膩膩麼,趕得及回來就行了唄。”
說著他走過來手搭在徐廷和肩上,臉上表情微妙:“徐參謀長不在的日子裡,團裡的官兵都很想念你啊。你媳婦怎麼不跟著你來,家屬院兒裡房子可還多。”
徐廷和一把推掉周元的爪子,說:“她今兒上午才做了手術,這會兒跟總醫院那兒躺著呢。”
“不是吧,”周元看徐廷和臉上表情還正常,想著開開玩笑也沒什麼,便故作震驚狀,“這麼快就生了,你們婚禮那會兒可沒看出來懷著……”
徐廷和眉毛一皺,有點火大:“什麼生不生的……她闌尾炎。我說你怎麼就沒個正經。趕緊說正事兒。”
周元臉上一凜,悻悻地跟徐廷和說起了正事。
第二天上午,上面來視察的首長就到了,跟著一塊來的還有徐廷和大學的同學,畢業後進了機關的餘雄偉。
餘雄偉一見到徐廷和就對他擠眉弄眼,看得徐廷和眉頭緊鎖,不知道這個老同學這又是演的哪齣兒。等各處營房倉庫都轉了一圈,要去就餐了,餘雄偉才把徐廷和拉到一邊,問:“怎麼聽說你結婚了?”
“嗯。合著你一上午跟那兒弄得一張臉跟變形金剛似的就為這個?”徐廷和淡淡應了,又問。
餘雄偉被他這句話給嗆得沒了招兒,半天才說:“你先前不是自稱堅定的單身主義者嘛,怎麼結婚了?……那詞兒咋說的來著,benedict?”
“年紀大了,沒個家不像話,遇上合適的姑娘就娶回來了。”跟餘雄偉在一塊兒的時候不需要繃著站軍姿,徐廷和拿腳尖在腳下的沙地上劃拉了幾下,抬頭看看不遠處的山體,說。
餘雄偉繼續逼問:“那你媳婦肯定長得漂亮,有照片兒沒拿給哥們兒看看。”
“沒有。”徐廷和答得乾脆。
餘雄偉不死心,接著問:“辦隨軍沒?帶出來給哥們兒看看?”
“沒有。”
“幹嘛不辦啊。我媳婦兒就跟著我來了,在機關幼兒園當孩子王。”餘雄偉覺得徐廷和這事兒辦得有點兒傻。
徐廷和只說:“她在市裡教書,這兒離得遠了,走不了。”
餘雄偉就說:“你這副團幹得也挺久了,要不這回演習你立個功,爭取往機關裡調調。機關大院兒離市區可近你也知道……這麼分居著可不是個事兒。”
徐廷和白他一眼,拔腿就走:“得了吧,進了機關就跟你一樣變得婆婆媽媽的我媳婦可受不了。”
下午四點多關於演習的正式檔案發了下來,八月上旬,到H省某山區和軍部直屬的另一個電子對抗團進行對抗演習,為期一週。周元拿著檔案看了許久,又扔給徐廷和,說:“趕明兒抽個時間再去看看你媳婦,這一走要一週才回得來。”
徐廷和心說要不是她這急性闌尾炎,她還打算一走一個月呢,自己走一週算什麼。
醫院裡馮翊吃著林玫送過來的雞湯,忽然就打了個噴嚏,林玫站起來到處找空調遙控器:“是不是溫度開得太低啦?”
茸茸在邊上啃著蘋果,含混不清地說:“是叔叔在唸叨嬸嬸吧。”
馮翊斜他一眼:“吃你的蘋果吧。”
昨天夜裡馮翊的腸子就通了氣,宋婉瑜趕緊去給買了些流食回來吃著。今兒一大早林玫就打來電話問病情,聽馮翊說可以吃東西了,忙不慌就去燉了雞湯,下午給送了過來,剛巧茸茸也在,便一道過來陪著馮翊給她解悶。
喝了雞湯馮翊又被林玫帶著下樓去院子裡逛逛,四五點鐘太陽已經沒有正中午的毒。走在總醫院頗有古風的院子裡,馮翊忽然想起閒庭信步這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