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非凡的話一問出來，那邊的李萌就直接開始咆哮。

張小沙一個沒注意，直接被李萌的咆哮震得耳朵直嗡嗡。她現在頭還有點疼呢，這下一被這麼一震，還真有點清醒了。

李萌現在多了一種功能，治癒功能。

“小萌，我這遠在南美洲還能聽到你這麼熟悉的咆哮，真想念，倍感親近！”張小沙只能掏掏耳朵點點頭，嘴角直抽搐。

“難不成是憑空跳出來的一個孩子麼？”沈非凡挑挑眉，轉去一邊的桌子上給張小沙倒水，“其實沈家業在某些方面還是不錯的。”

“你們姓沈的就沒一個好東西，老孃要是真的有了孩子也直接先把那王八蛋的根兒斷了，然後再把這孩子去醫院給做了！讓那王八蛋絕後！”李萌的話說得咬牙切齒，頗有跟對方有著什麼深仇大恨似的。

張小沙只能用一個詞來形容：老巫婆。

後背冒出絲絲的冷氣，張小沙確定，惹誰都不能惹李萌，誰惹了，算是誰上輩子倒黴了。

李萌整人的方式千千萬萬種，記得有一次有個男生欺負了她，第二天，她就拿了一箱子蛇快遞給那男生送了過去。

結果那男生再一看到李萌都繞著走。

而雖然李萌沒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是跟李萌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了，張小沙肯定是對李萌非常的瞭解。

這人是收到了打擊了，這個時候提誰都行，就是不能提那個名為沈家業的名字，否則，除了被噴，還是被噴。

張小沙只好跟沈非凡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以防止李萌那傢伙再次抓狂。

也為了防止在暴怒中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張小沙只能再閒聊了幾句之後，連忙將電話掛掉。

還好沈非凡剛剛沒聽出來李萌話裡面的語病，她用的是“要是真的有了孩子”，要是真的認真聽了的話，就會聽出來，她現在，是還沒有孩子呢。

不管沈非凡是沒聽到還是沒聽出來，反正他現在是不知道。

“你沒有訓練麼？”看著沈非凡好像是很閒的模樣，不開口問道。

“卡爾的那些訓練，我實在是都做膩歪了，本來以為今年來會有點新鮮的東西讓我嘗試嘗試的。”沈非凡聳了聳肩，將水杯遞給張小沙，然後把手中的藥放到張小沙的手裡，“可是一樣都沒有。難得這次有一項比較與眾不同的訓練了吧，居然還是這種狀況。”

“唉？對了。”沈非凡不說還好，一說，張小沙還真想起了什麼，貌似這次的實戰演戲的事，她還不知道呢，“這次算不上實戰的演練，結果怎麼樣。”

“你知道？”沈非凡的眼睛一眯，有一種壓迫和危險的味道。

“這個，也是在後來才看出來的。這次的訓練實在是漏洞百出的好不好！”要是沒有參加過任何實戰的新兵，在見到這樣的佈置，也並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可是，關鍵是張小沙見過的事太多了，根本沒有辦法忽略一些事，“我說你怎麼後來就不反對了，其實你早就已經發現了。那樣的佈局根本就不科學，雖然從外表上來萬無一失，可是從什麼地方想想它都是破綻百出的。”

“就好像是地理位置上，看似隱蔽，沒有什麼問題，可你想想誰會將自己的大本營建在一個隨時可以被圍剿的地方？還有僱傭兵，哪裡是狙擊手隨隨便便就可以全部被擊斃的？

即便是一開始擊斃一兩個還沒什麼值得懷疑的地方，關鍵是所有人都死了，而人質等人一點事都沒有。

你覺得這樣的佈局科學麼？”

雖然沈非凡心裡很讚賞張小沙這一點分析的能力，但是，她既然知道了，還敢做出這麼危險的事，的確是讓人很難饒恕。

“你既然都知道，為什麼還要給我做出那麼危險的事來？”沈非凡雙眼一眯，將臉貼近張小沙，說出來的話，都是涼涼的。

“透過觀察，只有那個點算是一個非常有利的點。這不管是不是一場實戰，我也認為它就是一場戰爭。”張小沙揚了揚眉頭，“我曾經在書上看到過，有人這樣做到過。所以我就說也想嘗試一下，我記得我曾經跟你說過，別人能做到的、別人能承受的，我就不能當孬種！”

看著那雙閃閃發亮的眸子，沈非凡不想責怪，只是覺得滿滿的心疼。

她這雙小小的肩膀上，總是想承擔一些別人不想承受的擔子。

她總是看著比別人過的開心，可是總是比別人活得累的多。

在那總是散發著陽光的外表下，他不知道究竟裝著多少辛酸，但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