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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造譁眾取寵,徒戴面具而實無生命。

我想,在做這樣的介紹時,人們一定會興味盎然食慾大開的,可如果這樣談下去就會沒完沒了——誰在談外星人時不是口無遮攔才華橫溢呢?又有誰不是在茫然無知的情況下,才滿口胡言信口開河呢?

問題是我們對現存現象太司空見慣,見怪不怪了!所以只有變得平庸、平庸、平庸搖頭嘆氣,痛心疾首,無言以對!的確,我們周圍的世界太令人喪氣今天洪水明天地震太令人喪氣阿嚏!

有的讀者還嫌我太迂腐太含糊其辭太不徹底太陰謀捶胸頓足,呼天搶地,恨不得讓我把話全吐出來可是在這個真偽不分的世界,我的話能說得清嗎?

我太壞的地方就是認為這個世界是個鬼域,我們的氣候太惡劣,只有鬼才能適應這樣的環境。我們的家園在60年代之後,其實已經不存在了能理解為什麼那麼多人在歷次災害中絕望消失嗎?他們已經說出了我要說的話了——“它”已經不再是我們的中國了!我們自以為活著,其實已經死去;真正活著的是那些曾經光榮地活過並在暗中繼續影響我們的陰間生命

有一天,楊西秦,北方大漢,1米76,XX軍區師級幹部子弟,對我說:“你覺得國家這樣下去還有救嗎?”“嗬,要命!”我抱起籃球往球場上跑:“走,打球去!”幾個戰士呼啦啦蹦上球場,幾個球傳過,我躍起搶了個險球,原地做假動作,過了兩個人,把球帶到他身邊:“喂,小聲點行不行?你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1976年啊!”1976年是個什麼年頭?現代商業社會的人可能早已淡忘——現在的人崇金拜銀,商品房、小轎車可那個年頭的人卻傻乎乎的,他們一心為國,慷慨陳詞,青春的額角漲得通紅大有獻身氣概那種無私、淳樸、虔誠他們的心地遠比現代人完美高貴。

一般認為時代的分期在1979年那次歷史性會議上,我寧願放在1976年一次震驚中外的廣場事件上。在這裡我不能欺騙讀者,真正的那場籃球還是在1970年打的。我之所以失口說出1976年,是因為我認為從1970年到1976年我國社會歷史程序沒有發生實質性的變化。從1976年的傻乎乎的政治人到1980年代精乎乎的經濟人,從那時起至今,所有一度曾輝煌地照耀過我國人民並昭示後人的精神偶像都早已被從祭壇上拉下來並砸得粉碎,再踩上一隻腳革命英雄主義、理想主義、利他主義和世界主義的靈光業已蕩然無存;往昔的自我犧牲精神徹底蛻變為極端利己犬儒主義這些是進步還是倒退?毫無疑問,社會獲得瞭解放我們當然不應擔憂未來,也大可不必為現在的年輕人操心因為我們已經化作了草蟲而未來是他們的好!不繞圈子了!還是讓我們回到成都地質學院新兵連那場球賽中去,聽聽那幾個青年戰士的對話吧!

2。 冰河春綠

2。 冰河春綠

“我認為,中國要想搞好,只有把崑崙山、青藏高原統統炸平,扔到太平洋去!”說話的是王寧軍,新兵唯一公認的雅魯藏布江小白龍(一個人敢下雅魯藏布江游泳,不僅違犯軍紀,而且打破人體對大自然抗衡規律,單憑這一點就可能是未來奧運會冠軍,可惜當時他只是得到了張團長在全團點名批評和連長的不斷‘幫助’鼓勵),中等個,敦敦實實,和楊西秦、蘇亞光是老鄉,蘭州人,一口普通話外加滔滔不絕雄辯之才,他的左撇子提琴貨真價實所有這些“貴族”標緻,足使我們這些滿口土話的大別山猴子自愧弗如此刻,兩臂一叉頗為自得。“為什麼?”冷冰冰甩過來一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