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人,跟隨二爺多少年了,都是左膀右臂心腹之人,當你們是自家人,現在如此客氣,官家心中難過!”趙檉這一鬧脾氣,把眾人嚇了一跳,都趕緊跪下了,見喜急忙過來將他們扶起小聲說道。
“二爺,您別生氣,我們大家沒見識,聽說宮中規矩多,一時想的多了,反倒惹您生氣了,真是該死!”孫二錢聽了趕緊上前,用手在臉上輕拍了兩下說道。
“過去你們常說能進宮中轉一圈,吃頓御宴此生足矣,現在我當皇帝了,皇宮就是咱們的新家了,你們反倒跟我裝起了斯文人,就是該打!”趙檉又在孫二錢的臉上拍了兩下道。
“哎喲,早知二爺還是如此,昨日何必跟你們學什麼規矩,累得我的腰現在還疼呢!”劉崧挺了挺腰,長舒口氣,抹了把汗說道。
“二爺就怕你們拘束,早將旁人都打發走了,這裡都是過去的老人,誰不知道誰啊,就不要再玩兒那套虛禮了!”見喜拍拍劉崧的肚子笑道。
“當年在襄邑府中時,三位總管盡心竭力將我撫育成人,現在年事已高,還在四處奔波。而你們幾個掌櫃的更是常年奔波,為府中掙下了這份家業,此次南征你們百般籌措軍資糧餉,才能打退金軍,順利平定天下,當給你們記頭功!”趙檉臉色緩了下來,深情地說道。
“屬下哪敢居功,這全賴二爺排程有方,運籌帷幄之中,才有了今天的!”幾個人雖然還再客氣,但是心中卻很受用,二爺現在是金口玉言,世上能有幾人得到這種讚譽啊!
“說起來也怨我,登基後整天忙的找不到北,應該早將大家請進宮中一敘,也免得你們大家罵我當了皇帝就忘了老人們!”趙檉笑道。
“說起來大家對二爺確有埋怨,過去每逢新年,咱們府中上下無論遠近都會趕回來聚在一起,但是今年二爺卻沒有到,讓大家好生失望!”鄭祿言道。
“二爺自從回京後…”
“此事確是我的過錯,今日我就在宮中設宴給大家賠罪,到時我罰酒三杯!”見喜剛想解釋,便被趙檉打斷了,他拱拱手訕笑著說道。
“好好,今日我也嚐嚐御酒的滋味,回去也有的說了!”張確笑著接過話說道,其實誰都明白,二爺不是過去只管府中的事情,現在整個大宋的事情都需他操心,只會比過去忙了。
“御酒便是咱們酒坊中所產,你還當稀罕物啊!”孫二錢取笑道。
“酒是一樣的,但是怎麼能與在宮中喝相比呢!”張確大聲反駁道,兩個活寶便開始鬥嘴,大家看著他們嬉笑不已,剛剛的拘束也不翼而飛,好像又回到了過去的歲月…
眾人在宮中轉了一圈,又吃了御宴,品了御酒,來到景龍江畔的御苑中賞景,現在已進入早春時節,萬物復甦,冰雪開化,樹木吐蕊,在江亭中眾人圍坐品茶,其樂融融,好不愜意。
“今日能到宮中一行,此生足矣,再無所求了!”鄭福首先說道。
“是啊,看著二爺能登上大寶,我等也算沒有虛度這許多年的時光,我也要和黃大官一樣告老還鄉了!”鄭祿也感嘆道。
“呵呵,你們都走了,這堂中的許多事情交給誰去做啊?”見喜笑著說道。
“現在二爺已是坐擁天下財富,我們四大堂也該功成身退了,留著又有何用呢?”鄭壽略帶酒意地說道。
“今日既然說起,諸位都是府中舊人跟隨我走南闖北,歷盡艱辛,終有了今日成就,各位是想入朝為官,還是當個富家翁都可說與我,我必盡力滿足!”趙檉看看眾人說道,他本想直言保留四堂,可看到鄭福等人當年入王府時還正值壯年,現在已經是須發皆白,人將古稀,還讓他們為自己操勞真是於心不忍,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二爺,這些年您也不曾虧待我們,雖不敢說鉅富,但是也個個都有百萬身家,兒孫幾代也吃用不盡,不求為官只想置下些良田大宅度此殘生,兒孫自有命數,也不必為他們操心!”鄭福言道。
“大管事說得是,我等走州串府行遍大江南北,也算有些見識,自知不是做官的料,更不知如何坐堂問事,也受不了那許多約束,還不如當個富家翁自在,省得給二爺您丟臉!”張確笑著說道,“幾個犬子讀書練武兩不成,還是讓他們做點小買賣傳承‘家學’吧!”
“是啊,我們跟隨王爺多年也落得許多了,亦無所求,只望能時常看看二爺,便心滿意足了!”鄭壽言道。
“我們之中出了個老程就行了,我是文不成武不會,只會撥拉算盤珠子,就不要現眼了,還是老實的當個買賣人,不過我得讓兒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