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進趙桓那陰冷潮溼,狗窩一樣的‘侯府’,只是笑笑道。
“臣等接旨!”趙桓也知道人家根本看不上自己的侯府,這時要面對未知的命運來不及多問,惶恐地跪倒說道。
“……我皇有德,敕封昏德侯為天水郡王,待遇從優,待兩國議定後禮送回國,欽此!”高慶裔高聲宣旨,讀罷卻發現幾個人沒有反應,“天水郡王,還不謝恩!”
“臣領旨謝恩!”雖然趙桓仔細聆聽,但是眼前總是晃動著金軍的長刀,根本沒有聽進去。而更多的感到恥辱,自己也曾是一國之君。現在卻要撅著屁股頭點地的聽從藩夷的擺佈,得到提醒才趕緊行禮謝恩。
“我新皇即位。十分愛惜百姓,體恤下屬,特賞賜天水郡王萬錢,牛兩頭,羊五口,豬一頭,茶三斤,酒兩壇,米兩石。絹兩匹,袍服兩套,其餘人等錢千錢、米五斗、袍服一套!”高慶裔再言道。
“臣等謝賞!”趙桓再拜起身接過聖旨,又小心的問道,“高大人,我們真得歸國有望了!”
“郡王,兩國現在已經在平州和議,正在商談,詳情卻不知曉。只是你朝皇帝執意不肯退還侵佔我朝之大定、南京、燕京等地,談的艱難啊!”此時受封的趙桓在表面上已經高過高慶裔,可高慶裔並沒有施禮,只是態度平和了許多。
“請轉告陛下。臣定會修書勸說燕王,讓他早日歸還侵佔貴朝之土!”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趙桓豈能不明白。這封賞不是白給的,自己的身份只是變成了人質。當應了人家自己就能回去,如果和議失敗還得在這裡窩著。他趕緊說道。
“如此最好啊,郡王和諸位也能早日回國享福,大家太平!”高慶裔握住趙桓的臂膀笑著說道,態度又好了幾分,可心中卻更加瞧不起這個大宋先帝。
“皇帝賞賜這許多,臣如何享用的完,高大人如不嫌棄便在此用飯,讓我略表謝意!”趙桓討好道,這些東西號稱節儉的他即便在登基前他看到不會看,可如今卻是寶貝似的,口中這麼說可不免心疼,自己只是在春節吃過一回肉,到現在也是數月不知肉味了。
“呵呵,多謝郡王美意,我還要到海濱王處宣旨,就不留了!”高慶裔拒絕了又說道,“他好福氣啊,族中多為王公妻妾,生個女兒還成了你朝皇帝的貴妃很受寵愛,說不定也要和郡王一起歸國啊!”
高慶裔告辭出門,叮囑看守的孛堇不準剋扣發給郡王的物品,不準虐待、不準大罵,要以禮相待。趙桓自然又是一番感謝,可心中卻不是滋味,宋遼互為敵國,趙桓和耶律延禧雖然住在一個城中卻從不說話,而自家老二不但娶了他閨女,還要將老丈人贖回,對自己卻這麼年不理不問。
“陛下,我們真得要歸國了嗎?”高慶裔的隨從已經將賞賜抬到了院子中,看著這‘許多’東西,朱德妃感到有了希望,欣喜地問道。
“哪裡會那麼容易,燕王豈會讓我平安回去!”趙桓悶悶不樂地說道。
“二哥兒肯定是向金國提出贖回我等之事,否則他們態度怎麼會大變,又是升爵,又是賞賜這許多物品呢!”朱德妃的直覺告訴她,這事兒有譜,辯解頻寬慰道。
“新皇帝雖然有事做事荒唐,但是卻從不幹不忠不義之事,必會竭力救護我等回國的!”蔡絛說道。
“嗯,蔡都尉言之有理,大家可還記得汴京失守前日,諸位帝姬前往觀中祈福全部失蹤之事,新皇那時已經遠遁西北卻還不忘自己的姊妹,事先遣人悉數救出,由此可見其還是有兄弟之情的!”孫傅也附和道。
“哼,既然其如此忠義,為何不將太皇太后一同救走,而受金人羞辱顛沛流離之苦!”趙桓聽著眾人改口稱燕王為新皇心中就像被捅了一刀,自己真是眾叛親離,轉眼間這些人就為燕王唱起了讚歌,冷哼一聲道。
“這…這也許是情有所急吧,可新皇還是在半途截殺金軍將太皇,太皇及諸位親王盡數救出,只是我們命運不濟走了水路錯過了機會!”蔡絛心說還不是因為你的至孝,京中一生變就將太皇太后都‘請’進了宮中,結果讓人家給一鍋端了,現在反倒怨起人家來了,可又不敢明說,只好轉彎抹角的點出來。
“哼,哪裡是錯過,分明是有意為之,太皇受此驚嚇再無意帝位,而他只攻一路救出太皇,卻讓我等被金軍裹挾過境,就是他是想借太皇之口篡位,其心機之深怎是你等所知的!”蔡絛的態度讓趙桓更加憤怒,幾乎是吼出來的。
見趙桓惱了,眾人誰也不敢再吭聲各自散了,可大家都不住嘆氣,這皇帝都落到如此地步還在想著皇位,燕王要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