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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4部分

去任職,這兩個重要的職務趙檉卻沒有任用在外人看來的所謂府邸之臣,而是選擇了宗澤和許景衡二人。

宗澤堅持抗金,威望頗高,而且為人正直所以趙檉用他為留守。而許景衡處理政事井井有條,而京中的情況他也熟悉,在西北時又有賑災,收拾爛攤子的經歷,擔任知府也很恰當。

另一個宗澤還算是趙構的帥府中人,這樣也是給趙構傳遞了一個訊號,自己無意與他為敵,希望他合作。許景衡是趙佶和趙恆兩朝的舊人,正好可以告訴大家,只有有才能之人,秦王都會任用。

“那我呢?”李峻見說了半天沒有自己什麼事兒,急問道。

“王爺對你另有任用,隨後在與你詳議!”何去非笑著說道,李峻點點頭,看老頭的臉色的笑,心中踏實了一些,看來暫時沒有什麼大事。

接下來宗澤詳細介紹了王爺的情況,講明瞭他的處境及近來的打算,而當務之急就是進入汴京,拔出偽楚政權,清除朝中的奸佞,收服這一地區的義軍,剿滅盜匪,控制京畿地區,重鑄黃河防線…

可現在城中的張邦昌等人還在與他們虛以為蛇,不肯獻城。開封城裡事實上已瀕臨絕境,運糧進城米麥價高達二十四貫一斛,豬羊肉一斤好幾貫,幾莖醃菜就賣三、四百文,價格為平時的幾十倍,幾乎家家戶戶都有病人或死人。許多完好的屋宇只能被拆除,而將木料用作薪柴。

當時汴京剛剛遭到金軍的洗劫,城中滿目瘡痍,破敗不堪,盜賊更是多如牛毛,而城內的軍隊數量卻很少,還多是臨時招募來的新軍,情況很不樂觀。孫溥等人很擔心城中百姓作亂,急忙派範瓊帶兵前往彈壓。

範瓊到了士民之中,大聲宣道:“諸位心中不安,只是一時間少了主子。要知道姓趙皇帝就是趙官家,姓錢的做皇帝就是錢官家,誰做皇帝,我等小民都得該吃就吃,該睡就睡,難道還要‘死了張屠戶就吃帶毛豬’不成?”

趙勇曾告知城中百姓,允許他們出城採樵,但是即使這樣,張邦昌等人仍然拒絕了城外中興軍的好意,他們擔心一旦城中百姓嚐到了甜頭便會去而不返,或是藉機鬧事,威脅到他們的安全。眾人哪裡敢和這個範屠夫理論,都慢慢四散回家,一路之中罵聲不絕,發洩自己的不滿,而範瓊更是嚴守城門,不準百姓偷渡出城,軍隊防民甚於防賊!

城中戰死、餓死及死於官匪、金人手中的人數眾多,甚至舉家遇難,因為無人安葬而暴屍街衢。此刻天氣轉暖便引發了疫情。張邦昌下令官府加緊救濟,他帶了十名醫官,給病人診治服藥。用炒熟的黑豆和甘草熬湯服用,成為圍城中流行的有效醫方。

太學坐落在朱雀門外御街以東,平時有太學生幾千人,分住七十七齋。金軍圍城之初,還剩下七百多人,如今已有二百多人病死,自己也親自前往太學慰問。他來到養正齋,見到一個臥病的太學生,名叫黃時偁。他在徐揆被害後,曾繼續上書宗翰,請求放還官家。

張邦昌到他床前,這個奄奄一息的病人突然用響亮的聲音發問:“古有伯夷、叔齊,恥食周粟,而餓死於首陽山。今日是叫我服大宋底藥,還是服偽楚底藥?”他在吃驚之餘,感到這是一個表白自己的機會,就說:“你乃是服大宋底藥。我無意於神器,忍辱負重,只為使萬姓免於塗炭,此心此志,可以質於天地鬼神!”

黃時偁用微弱的聲音說了一句:“感荷大宋底張相公!”就瞑目而逝。張邦昌撫屍哭了一場,心情更加沉重,但他仍希望將皇位還與趙構,所以在接到中興軍的傳書後,依然不肯開城。

此時趙檉得了太上皇的衣帶詔,示於前來談判的王時庸眼前,他觀後大驚,無法再以太后之命搪塞,而宗澤則表示如果兩日內再不開城,將引軍攻城。王時庸大驚急急回城後,告知張邦昌和眾臣,大家一時都沒了主意,便推到了孟太后面前。孟太后聽聞毫不猶豫的下令開城!

四月二十五,在城外駐守了二十天的中興軍龍將兩個旅開入汴京。宗澤到任後,對內恩威並用,以恩信招撫盜賊收為己用,又堅決鎮壓了一批勾結金軍搶劫民財的民族敗類,頓使汴京的秩序為之一肅。宗澤到任後,對內恩威並用,以恩信招撫盜賊收為己用,又堅決鎮壓了一批勾結金軍搶劫民財的民族敗類,頓使汴京的秩序為之一肅。

而對汴京外圍,包括較遠的兩河地區,宗澤則把主要精力用在了招撫各路抗金義軍之上。當時河東義軍首領王善,號稱聚眾七十餘萬,並有戰車萬乘,聲勢極為浩大,有趁機佔據汴京的意圖。宗澤聞訊後,立即單騎來到王善營中規勸,王善聽完之後深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