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川迴環五六百里,系蕃、漢居民種植之所,特別是屈野河流域土地féi
是麟、府地區的主要產糧區,所以西夏為了獲得可以耕種的土地,對宋朝邊境地區不斷挑起戰爭,其目的就是奪取陝北沿邊地區的耕地,而麟、府、豐三州便成了其首選目標。
為防止西夏侵耕,當初宋朝也為圖謀西夏的銀、夏、綏、宥、靜等五州,把五州的都市城堡地區都納入宋朝的轄下,宋在麟、府、豐三州屯有大量軍隊,僅麟州和府州就屯兵一萬八千餘人,不斷在此修築堡
並增派兵
進行積極的進攻,百年來在這裡進行了無數次的搏殺。
但是,那些都市地區都是很偏東偏南的地方;五州之地的北部與西部廣大的沙漠草原山林地區,宋朝則無法有效掌握。於是,西夏便趁機往西北沙漠地區建立了一個安穩的“大後方”。可是宋朝對於西夏的前進基地並沒有一個清楚清醒的認識。在他們的觀念裡,西北沙漠就是荒涼不máo之地,西夏憑什麼養兵壯大?
事實上,夏州西北地區雖是沙漠地帶,卻也是北方草原的jiāo通要道。不少西域商旅與北方草原部族均會在固定時節集中於這一帶的弱水、máo烏素沙漠等地進行貿易。西夏佔了這個地方,雖然其地本身不出產什麼,但是中繼貿易的利潤就很可觀。另外,夏州西北的沙漠地區廣大無垠,缺乏糧食,再加上宋軍不熟地理,遂使宋軍不敢也無法深入。所以,西夏以夏州西北的大沙漠為根據地,基本上在與宋朝的對抗上已立於不敗之地。
麟、府、豐地區自唐末五代以來一直為党項人聚居,後被宋所得。党項是個‘小心眼’的民族,漢族有“有仇不報非丈夫”的俗語,西夏諺語裡說:“吃十袋美果也得報仇,有十個nv兒不算有後”,如果和別人結下了樑子,那這個仇是非報不可的。在大仇未報之前,他們蓬頭垢面,不穿鞋子不吃ròu,表示不殺仇人就不過正常人的生活。
但党項社會還有一種傳統習慣——不趁人之危,仇家如果有兇喪之事,就會停止攻伐。如果因為自己勢力弱小,不能報仇,就動員家中fùnv到仇家去放火,焚燒對方的房屋。党項人把與nv人鬥毆視為不吉祥的徵兆,所以,仇家任fùnv放火,而自己人都要躲避開。意思大概一樣。雙方仇怨如能和解,則要舉行一種儀式:將jī血、狗血等兌入酒中,雙方同飲,併發誓說:“若復報仇,谷麥無收,男nv禿癲,六畜疫死,毒蛇入帳”。
宋朝再想著獨霸河東五州的時候,西夏也沒閒著,一心想奪回故地。慶曆元年,西夏與北宋剛剛結束好水川之戰,李元昊又點集數萬兵馬發動了麟、府、豐戰役,此役麟、府二州憑藉險要的地形倖免遇難,豐州地處河
其東北與契丹相
西北與西夏境
地勢孤絕卻因救援不力被西夏攻取,雙方又經過幾十年的和戰,戰線也就穩定在了這一線,宋朝再無力奪回豐州城!
為了擁有這塊土地,宋朝政fǔ採取羈縻政
給地方豪酋加官進
許之世襲為一方之長,並輸送糧餉,確立臣屬關係;而這些党項貴族為了保護其自身的既得利益依附宋朝,成為捍衛宋河東路西北邊疆的主要領導力量。
當時在麟、府州的地方豪酋有党項人折氏、豐州有党項藏才族王氏等。“折氏自唐末世有麟、府之地,初,宗本為唐振武軍緣河五鎮都知兵馬使、其子嗣倫為麟州刺史,孫從阮,從阮子德扆,相繼據府谷,五代周以為永安軍節度,捍蔽戎虜,歷世賴之。”建隆二年宋太祖以折德扆捍邊有功,詔令折德扆入覲,待遇有加,並又遣歸鎮。乾德二
折德扆卒,以其子折御卿襲封。折氏世鎮府州,忠於宋廷,以抗西夏,所以,西夏恨折氏入骨。豐州党項藏才族王氏世居豐
開寶二年,其首領王甲來歸,宋置豐州以處之。王甲卒,宋以其子王承美知州事,並授天德軍蕃漢都指揮使,後又授豐州刺史。王承美
錄其孫王文寶知州事。
宋政fǔ採用這種羈縻政策,對麟、府、豐地區的党項豪酋委以重任,抵禦西夏,至於委土豪以御夏的好處,歐陽修在《論麟州事宜劄有jīng闢的論述:“所謂土豪者,乃其材勇獨出一方,威名既著,敵所畏服,又能諳敵情偽。凡於戰守,不至乘謀。若委以一州,則其當自視州如家,系己休慼,其戰自勇,其守自堅。又其既是土人,與其風俗情接,人賴其勇,亦喜附之,則蕃漢之民,可使漸自招集,是外能捍賊而戰守,內可輯民以實邊,省費減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