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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部分

動之前,趙檉命令隨行的鄉兵將‘戰果’送回家,只留下襄邑軍的四個營和鄉兵兩個指揮,全部是騎軍,然後揮兵北上,突然出現在榆林塞周圍,先是佔領了榆林河各個渡口,然後毀壞了河上的浮橋,給敵人以奪取明堂川孔道,控制渡口,阻擋石州監軍司援軍過河的假象。

當令淩劼遏率大軍連夜馳援榆林塞時,擺出決戰架勢的襄邑軍又忽然消失了,換成了一幅無賴打法,就是集中少數兵力,狠擊夏軍部隊的尾部和側翼,而且不戀戰,打完就跑。如果追兵緊追不捨,他們等其拉開距離後,又會突然掉頭反擊,或是將他們帶進伏擊圈給予痛擊。這本是夏軍的看家本事,現在卻讓襄邑軍反過來折騰他們。

石州監軍司的兩萬援軍終於開進了榆林郡,他們分兵合擊,神勇軍司自北向南斷其歸路,援軍自南向北防止他們難逃,兩路夾擊想憑藉優勢兵力將襄邑軍圍在榆林塞地區,予以全殲。襄邑軍便化整為零以營為單位,全部散開,四處出擊,一會出現在北邊,一會兒出現在東邊,忽左忽右,忽前忽後,忽悠來忽悠去,把西夏的大軍給忽悠暈了。

宋軍的主力到底在哪,到底有多少人,到底應該集中力量去追哪撥人?搞得這些西夏人有點迷茫了...兩軍逐漸收攏了包圍圈,卻忽然發現網裡的魚不見了。在戰場上,最可怕、最令人絕望的情況就是陷入重圍。四周是數不清的敵人,而我方人數少,彈藥缺乏,體力透支,補給基本斷絕,尤其是被逗起了兇性的西夏人,後果可想而知,往往只有兩個結果:被全殲或是成仁。

......

“王爺還睡呢?”樹林深處,王衡向塊林間空地望了眼,兩棵大樹間掛著吊床,王爺裹著毯子還蜷在上邊一動不動的睡著呢,他小聲問守在一邊的旺福。

“睡著呢,王爺這幾天熬壞了,三天沒閤眼啦,王都頭有事情嗎?”旺福輕聲道。

“哦,沒有,我就是看看王爺醒了沒有?”王衡又張望了一眼才訕訕地離開。

“抽什麼瘋,先是幾個指揮使,接著是幾個都頭都神神秘秘地找王爺,也不說什麼事情,搞什麼鬼呢?”旺福納悶地嘟囔著,從下午到現在這些人一個接一個的跑這看王爺,還沒完沒了啦,這番話也重複了十幾遍!

“吃吃...”躺在吊床上的趙檉笑了,這些小子們雖然在戰場上表現的都很勇敢,但是在群敵環伺的惡劣環境下還是有些心虛,跑這來其實也就想看看自己的表現。

“二爺,你醒了!”聽到王爺的偷笑聲,旺福趕緊過來問道。

“嗯,天都黑了,這一覺睡得真舒服,有什麼事情嗎!”趙檉伸個懶腰說道。

“二爺,幾個指揮使和都頭都來過了,看您睡著就走了,問他們有什麼事也不肯說。”旺福扶住吊床伺候王爺下床道。

“去把他們叫過來吧,另外準備點乾糧,我們邊吃邊聊!”趙檉整了整衣服說道,旺福收了吊床行裝,立刻傳令找人去了。

趙檉活動了下僵硬的身體,他抬頭看了看天空,太陽一偏西,樹林中馬上暗了下來,除了歸巢的鳥兒發出的‘啾啾’聲和風吹過樹林枝葉搖擺的‘沙沙’聲,林中一片寂靜,如果不深入根本發現不了其中藏著三千多兵馬。

都說‘逢林莫入’,尤其是騎兵,樹林不但限制了馬匹的活動,而且在林子裡騎馬也是件很危險的事情,可趙檉偏偏就反其道而行之,就將藏身地選擇在了敵人重圍中的這片樹林。除了這個常識上的因素,樹林不靠山,不靠河,四面通達便於撤退,而且居高臨下便於防守。

為了迷惑敵人,也更加保險,部隊行軍時,他們先是向南的大路走了一段,搶了幾個居民點,做出從綏德軍振武寨回國的態勢,然後突然鑽進一條山谷折返,沿小路北行一段後,再一路向東跨過兩條季節河流後,入夜後才進了樹林。

選好宿營地,昨夜部隊一進樹林,趙檉馬上命人切斷宿營地和外界的交通,清掃了所有的痕跡,而樹林前邊是牧場,出現馬蹄印也不會引起他人的主意。同時嚴令任何人不能隨便出入,營地中不能生火做飯,不準有燈光,更要注意不能弄槍走火,也不能大聲喧譁,馬匹要約束好,不要發出聲響,總之越安靜越好。現在樹林周圍兩裡之外都設定了警戒哨,佈置了偵察分隊,無論哪一個方向有風吹草動,馬上就能及時感知,迅速採取措施。

時間不長,襄邑軍十多個幹部都到了,地上已經鋪上一塊毯子,上邊擺著一箱乾糧,隨便擺著幾個水囊。趙檉招呼大家坐下,誰也不客氣,各自從箱子中摸出塊乾糧撕開油紙,邊吃邊扭著頭聽王